在一開始就和顧黎說清楚了，除非是她真的參與進研究課題，這名字才能真正寫上。
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冠名。
那天時候顧黎和白薇互換了聯繫方式。
但是兩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白薇沒有參與顧黎的課題，顧黎也沒有找過白薇，所以他們兩的聯繫方式就像是換了個寂寞。
白薇這突然打電話過來，還說有事找她。
顧黎自然立刻就想到了會不會是第四個課題。
白薇在電話裏也說的直白，“是化生院的人，他們似乎對你的第一個課題很感興趣，想和你談談。”
化生院？
顧黎的課題是按順序開始的，這第一個課題自然已經是開始研究了。
只是化生院的人是怎麼知道她的課題？
窗外的夜色濃重，月色鋪灑進窗櫺。
“地點。”
白薇一愣，這意思是同意了？
她立刻報了教學樓地址過去，補充道，“夜色重，你來的時候小心點。”
“嗯。”
顧黎收了線，轉身看向墨衍，卻見他乖乖正正的坐在辦公桌前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要回去了嗎？”
顧黎點頭，“嗯，你文件處理完了嗎？”
墨衍看了一眼邊上的幾份文件，推到一旁，“還有點，明天再來就好了。”
“嗯。那明天我去忙，你來公司？”
“好。”
-
墨衍陪同顧黎去了教學樓，但他並沒有進教室，而是在教學樓外的長椅上落座。
夜色層層，男人的眸色卻是更勝一籌。
他打開手機，發現朋友圈有個小紅點，隨手點進。
是他們三人出去喫飯時的照片。
照片裏，那一直縮着腦袋的周粒終於是擡起頭，正臉對向鏡頭，在她身邊是公司祕書孟清蓮。
這張照片像是孟清蓮和周粒的自拍。
反觀另外的幾張，倒像是薄暮的拍攝視角，因爲周粒完全沒有注意過鏡頭。
墨衍面無表情的看着上面的文案。
——哥哥終於重新成爲哥哥了。
墨衍摁滅了手機，靠着椅背，望着天，想起了辦公室裏顧黎的話。
他的阿黎也有哥哥。
他阿黎的哥哥也叫阿黎，小小黎。
教室裏，顧黎微調了口罩，清泠泠的目光落在教室裏的幾位陌生人身上。
白薇也在。
十分鐘後，門口座椅上的墨衍感覺到身邊有些動靜，女孩安靜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眉宇間看上去有些淡。
墨衍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顧黎靠到他的肩上，“他們想要獨斷課題，就是我前兩天研究的那個。”
“那個課題不是說可行性很低嗎？”
墨衍一般都陪着顧黎，對顧黎的課題研究進程還是清楚的。
“是啊。”
這就是顧黎不明白又想笑。
一個個衣冠楚楚的地中海一本正經的在教室裏說自己的研究小組研究這個課題已經有幾個月了，並且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希望顧黎不要中途插一腳。
顧黎昨天剛換了第二個課題，第一個課題不能繼續的事情也就只有墨衍知道，所以化生院那邊的人知道顧黎在研究和他們類似的課題時，第一想法就是來阻止顧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