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粒握緊了手上的東西,收起臉上的陰沉,走到顧黎的身邊。
她看着顧黎一直盯着手上的紙,不知道在寫些什麼,一顆心臟砰砰砰的亂跳,她努力的平復心情。
死死的捏緊手裏的東西。
顧黎驗算完理論的可能性,才轉過身看向周粒。
明明是想要演好不討厭她的角色,可偏偏,滿眼的厭惡卻是一點都藏不住。
周粒見顧黎正面看她,立即擡起手。
還沒把手上的東西扔向顧黎時,自己的手就先被另一隻微涼的手包裹住。
掌心完全硌在棱角分明的木盒之上。
硌得生疼。
周粒立刻疼得臉色都變了,看着一瞬間就到她面前的顧黎,立馬出聲,“你放開我!”
“放開你?”顧黎嘴角輕勾,垂眸落在那隔了一張空白演算紙之下的周粒的手。
準確的說,是她手裏的木盒。
“你知道,這木盒是哪裏的產物嗎?”
“要你管,你鬆開啊。”周粒看着顧黎那甚至比她還纖細的手臂,可就是這力氣大的讓她完全掙脫不開手。
“昌南蟲蠱,你倒是有點人脈啊。”
周粒完全聽不出來這話裏面的誇讚,一心只想先把手從顧黎那獲得自由。
“什麼昌南蟲蠱?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鬆手!”
顧黎盯了周粒一會,的確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便直接鬆開了手。
周粒哪曾想顧黎說松就松,一時間整個身子都朝着後面摔去。
木盒打開的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朝着一個方向“飛”去。
顧黎房間這麼大的動靜,墨衍在拐彎口就聽到了,立刻跑了過來。
看也不看摔在門口位置的周粒,直接跨過她,走向了裏側的顧黎,上下檢查顧黎是否有新傷。
顧黎剛要回話,餘光裏就看見了一抹黑色襲來,立刻伸手把墨衍護在了身後,另一隻手抄過桌上的演算紙,抓住了空中的東西。
五指用力。
似乎有什麼捏爆的聲音。
顧黎把演算紙丟進了垃圾桶裏,飛快的把垃圾袋綁起,又去洗了手。
一整個流暢的過程完全沒有任何的停歇或是遲疑。
快到就連墨衍也不知道剛剛被顧黎捏爆的是什麼東西。
只是他瞥到了地上的一個木盒。
瞳孔微縮。
墨衍走進了幾步,將那盒子的樣子完全收入眼中。
“昌南蟲蠱?”
周粒愣了愣,怎麼他們來一個人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明明那個人和她說過,這東西沒幾個人知道的啊。
看着周粒的神情,墨衍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男人突的笑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周粒,不管是神情還是周身的氣場,在周粒的眼裏瞬間都像是染黑了的天神。
也就是惡魔神。
冰冷的眼神中沒有一絲雜質,目光似箭卻冰冷如霜,脣紅齒白,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就像是往日和別人對話時的樣子。
“你倒是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