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能爲他們對那幾乎快的連殘影都看不見的人影做出任何的防備。
明明,他們都是基因人實驗成功的實驗者,爲什麼同爲基因人,他們完全敵不過顧黎。
就連一點反抗的能力也辦不到。
微胖男人是最後一個倒下的。
他看着周邊那倒了一大片的同胞們。
因疼痛而扭曲的瞳孔倒映着雨夜裏棱角冰冷的顧黎。
“366……”
顧黎側眸掃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你。”
男人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濺起的水花沾溼了顧黎的褲腳。
冰冷的雨滴數不清的砸在顧黎的臉上,順着臉龐的弧線滑落。
被雨水沾溼的碎髮貼在了額角。
突然天上的雨水被格擋開了。
是洛納斯撐着傘爲她騰出了一片無雨之地。
文斯就站在一旁,看完了剛剛的那一場不到三分鐘就速殺了近百人的景象,他不禁鼓掌,“不愧是366,當年這些和你並肩作戰衝出R獸場的兄弟們都敢殺,還真是血腥。”
洛納斯微微皺眉,他可不覺得這些人配得上是戰友。
就憑他們今天敢站在顧黎面前,這些人就已經是死有餘辜。
“是嗎?你費盡心力,讓他們站在你這邊,爲了就是說這句話?”
顧黎伸手推開了洛納斯撐着的傘,染了血色的鞋踏上了血與水夾雜着的路。
“當年的R獸場除了外出任務的小組活着,其他的人都死了,爲什麼你不願意好好活着呢。”
“活着,你又想放過我嗎?”文斯亦然冷笑,指着臉上的刀疤,“怎麼,366,你還是沒想起來,這刀疤你是怎麼在我臉上留下的嗎?是我,要把在鬥獸場上殺紅了眼的你拖下去的時候,你給我的一刀,你還記得,那天你變成什麼樣了嗎?”
顧黎恍若未聞,又上前一步時,就看見文斯手上一個動作,瞬間周邊擡出機槍的聲音蓋過了耳邊的雨聲。
顧黎掃視了一圈周邊的機槍。
這全是她剛剛和那些人談天說地的時候,文斯偷偷準備的。
這些人只不過是文斯拿來拖延時間的工具。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知道。
傻的可憐啊。
文斯不知道他在準備機槍的時候,顧黎就已經是知曉了,他見顧黎停下腳步,便以爲是震懾住了她。
臉上綻開猙獰的笑容,手裏的鐵鞭高高揚起,“你也知道怕?作爲基因人能活着麼大,肯定是不想死的吧,你若再動一步,我絕對讓你腦袋開花!”
文斯手臂一用力,手裏的鐵鞭便橫飛過來。
雨滴落在鐵鞭倒刺上,一瞬間就被切割的四分五裂。
槍林彈雨的聲音,在鐵鞭橫飛時完全蓋過了雨聲。
當鐵鞭因顧黎後退一步,落在地上時。
它的主人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震懾了。
面前的兩個人真的不是人!
他們是怎麼做到眼睛都不看一下,雙手相反方向同時開槍。
一瞬間就把他藏在暗處的機槍手全部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