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起來的時間,好像有點晚。
沒辦法。
自從認識了墨衍。
顧黎發現,自己就快和古時的君王看齊了。
尤其是在受傷的時候,更是迷戀“唯一的愛妃”的美色。
祁敬傑在哪,墨衍還真不知道。
不過在那樣塌樓的情況下,多半應該是受傷了吧。
“應該是在醫院,我讓墨義查一下是哪個醫院。”
顧黎坐起,“我們去看一眼吧。”
看人當然可以,但是現在是不是還太早了。
距離從國家酒店裏救出來可纔剛剛過了24小時左右。
那一背部的傷。
“可是你的傷。”
顧黎背轉過身,“有點癢,應該是在癒合了。要看看嗎?我吃了凌天天特質加速恢復的藥,再加上這麼久的休息,應該是差不多了。”
顧黎見墨衍呆愣着,以爲是他不信。
解開領口。
衣領壓下。
背部那幾乎從左肩胛骨縱橫到右側肋骨後方的傷痕,當真如顧黎所說的,在癒合了。
只是那條傷疤,猙獰着像是在訴說着他的女孩是如何的沒有被他保護好。
“墨-”
微涼的吻落在傷口上。
那一瞬間。
顧黎感覺不到傷疤癒合的奇癢了。
指尖攥緊了手上的衣服。
墨衍憐惜的將顧黎的衣服一一扣好,眼睫半垂,遮掩着那雙發紅的眼睛。
大掌牽扶着女孩靠近牀畔,蹲下身,握着女孩的小腳,換上了嶄新的鞋中。
這是墨衍先前讓墨義特地買來給顧黎換的一套衣服。
原先的衣服在廢墟之下都壞了。
情況急,墨衍只說了買一套衣服給顧黎。
所以顧黎身上的衣服多少是有些不合適的。
“先穿這套,我們出去了再買。”
“嗯。”
顧黎只是在牀上躺了24小時左右,身子骨還沒僵硬。
她握着墨衍的手,離開了手術室。
薄暮和墨義坐在客廳裏。
凌天天和洛納斯已經各自打累了回房整理儀容儀表,主要還是單方面的洛納斯知錯願意被凌天天揍。
薄暮一察覺到有人,立刻擡眼看去。
見到是顧黎,還是下牀走的顧黎,瞬間慌了,他滿腦子都是昨天那滿身血的顧黎。
“墨,墨衍,你怎麼讓小小黎小牀了,小小黎乖,身體好了,我們再下牀好不好?”
薄暮幾乎是哄着的語氣。
顧黎淡淡的看着他,又看向了一旁的窗戶。
就是在這扇窗戶外面,她聽到薄暮是她親哥哥的消息。
也就是在這扇窗戶裏面,她從墨衍這邊確認了這個消息。
可是,心裏並沒有那種找到哥哥的喜悅。
她偏頭看着薄暮。
那眼神和先前只把他當做是墨衍朋友一樣,沒有多半分的親近。
“你好。”
你,你好?
薄暮如同雷擊。
他迷茫的看向墨義。
墨義之前不是說,他剛剛在外面和外公的對話,都被小小黎聽見了嗎?
那現在小小黎應該是知道,他是哥哥了啊。
爲什麼,爲什麼還是和之前一樣。
“小小黎,小小黎,你是不是不信哥哥的話,哥哥有證明的,哥哥有證明的。”
薄暮摸遍了全身上下,可都沒有找到那張被他當做寶似的DNA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