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回來的航程裏多了一個去N鎮。
兩人先是回了一趟家，休整了一晚，次日纔去的N鎮。
顧黎看着墨衍沒牽着她的那隻手，在那隻手上拎着一個方方正正的長盒子。
墨衍看到了顧黎的視線，親了親她的手，眨了下眼，“這是一個小祕密。”
顧黎也跟着眨了眨眼，沒再好奇。
墨衍來到N鎮之後也把以前的人皮面具給換上了。
因爲墨衍和顧黎來的時候，正好是高三週六上學的日子，又是上課的時間。
故而他們兩人便拎着長盒子，在學校邊緣慢慢走着。
明明在這裏生活還是今年上半年的事情。
可不知道爲什麼。
總覺得，似乎過了好久好久。
看着周邊有些變化不大的店鋪。
看着那以前每日護送漂亮妹妹回家的道路。
墨衍忍不住笑了聲。
“幸好，那個時候，死皮賴臉一點。”
顧黎淺淺的勾起脣角。
也是，如果不是墨衍死皮賴臉，可能她現在還不找不到繼續活着的理由。
顧黎微微仰頭，迎着陽光，感受着快入冬的冷風，感受着身邊人的氣息。
她終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她側眸看着墨衍。
不管怎麼看，她都覺得，有這個人在，真的是好。
顧黎伸出手，在墨衍也瞅着她笑的目光裏，踮起腳尖，粉脣迎上。
她真的感覺到了樂。
能作爲一個擁有喜怒哀樂的人，真的有活着的感覺了。
N高的週六是允許住校生回家的，林哲家離得近，是通校生。
他手裏還拿着剛剛給老師檢查過了的數學卷子，看着上面的叉叉，眉心都擰成了一個川。
數學老師剛剛的教誨還在他的腦海裏排旋。
林哲哪敢說，自己的化學是因爲有天賦，再加上有某位748學神的‘扶貧’纔上來的。
而且化學的十分之一，也就十分，加上去數學也沒有及格啊。
要這麼說了，數學老師還不把他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面到底有沒有分給數學的天賦。
林哲嘆了口氣。
又想到表姐了。
明明在表姐不辭而別的時候，他很生氣，還大放厥詞說是要去北都大找人。
可是，現在。
林哲又看了一眼數學卷子。
再一次重重的嘆氣。
就這個分數。
北都小都看不上他吧。
雖然沒有北都小這學校……
林哲拐彎進了小區，臉上都還是濃重的悲傷。
他慢慢的路過了一個人，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腳步後退，慢慢的退回到了面前那人的跟前。
他機械的轉過頭。
雙眸瞬間放大，身子也不受控制往沒人的側邊橫跨了好幾步。
一臉錯愕又彷彿覺得自己出現幻覺的看着面前的人。
嘴巴上下打顫了好幾次。
才找到一點控制權。
他喉間在好幾次含糊不清的聲音裏，終於找到了一點的聲響。
“墨，墨哥？你……是人是鬼？”
墨衍：……
有人這麼說話的嗎？
早知道，就不來了。
廢物。
林哲看了看還有光亮的天，又盯着墨衍的影子看了一會，纔將那快爆表的心跳穩下來。
“哦哦哦，是人啊，墨哥，你怎麼回來了？”
墨衍脣角勾着笑，把他特地在剛剛換了的AJ露出來。
“自然是，來讓你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