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哪裏是顧黎的對手。
就算是意識清醒的時候，不也是被顧黎用個雕蟲小技就被按趴在地上了嗎？
房間裏視線昏暗，但也足夠顧黎看清紙張上的文件。
這正是她要找的那一份。
顧黎確認過了每一頁下面的簽字。
她記得很清楚以前每一次試驗之後，顧偉廷都會做一份報告。
他是用特製的筆籤的名，能模仿他的筆記，卻不能模仿出那特製筆的特性。
顧黎猛地把劉信拉了起來，逼他比自己對視。
眼冒金星的劉信花了好一會時間，才讓自己視線聚焦，可還沒看清面前人的容顏，他就先陷入了那一雙像是有魔力的眼睛。
漸漸的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顧黎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裏響起，“懷裏的文件是在哪裏找到的。”
“3101。”
果然在副院長辦公室。
顧黎繼續問道，“其他的文件呢。”
“被我燒了。”
顧黎：“……”你這手動的有點快。
“你確定沒有照片備份的嗎？”
顧偉廷當年就是擔心有人會拿他的原件去複印，所以用了特定的墨水打印，這種墨水是不被複印機採集的。
就算是有人想要複印，複印出來的也只會是一片空白。
但如果是照片備份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我沒有，我不知道。”
“你拿走這份文件爲什麼只留下這一張。”
還是最重要的一張資料。
劉信乖乖的說着，“因爲哥哥說，其他的都沒有這份重要。”
顧黎捏着文件的手力道加大了些。
這些人真的是。
“你哥哥還有給誰看過嗎？”
“我不知道。”
“你拿走副院長的東西，他沒有找過你麻煩？”
“找過，可我拿文件威脅了他。”
顧黎抿了抿脣。
若是她現在出去把文件不在劉信手裏的消息放出去，保證一天之內，副院長找不到文件一定是會殺了劉信。
可是她不能這麼做。
她可是一個良民。
良民！
顧黎攥緊了拳頭，看來到時候還要去問候一下這劉信的哥哥以及那位副院長了。
顧黎雖心中有氣，還是記得這劉信的正事，“你爲什麼要殺孔勝輝。”
被顧黎壓在牆上的劉信強烈的抖動起來。
顧黎知道就劉信這種沒有經過專門的精神力訓練是不可能破解她的催眠。
他能有這麼大反應。
純屬是因爲那個名字。
孔勝輝。
在顧黎猜測裏，作爲一個學生反殺老師最大的理由就是被搶了學術研究。
可劉信接下里的話，讓她有點納悶，今天是不是出門沒有看黃曆。
“他用獎項換我的身體。”
顧黎：“……”
等等啊。
讓她捋一捋，這九個字說不定有別的解釋呢？
“爲何不報警？”
能氣到把人碎屍了的，肯定不會是自願的，這種傻逼問題擱在平時，顧黎也不會浪費時間問。
“他餵我藥，拍視頻。”
顧黎：“……”
“你有問過他爲什麼選你嗎？”
“他說我長得帥。”
哦，就是覺得你傻、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