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看不清東西。
墨衍就給她找了一個聽書的軟件。
不過顧黎選擇聽的還是那些學術類的書。
墨衍本來是想着顧黎都已經是受傷了，不要再去操心實驗了。
可又想了想，顧黎要是能真的閒下來好像也不像是顧黎了，便由着她了。
墨衍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放下手上的筆，忙裏偷閒的握住顧黎的小手。
接了電話，電話是墨義打來的。
傳來的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墨爺，我去的時候晚了，鬼醫已經不在那了。”
鬼醫？
顧黎擡起頭看向墨衍。
因爲墨桃桃叮囑過不要讓顧黎使用眼睛了。
所以墨衍特地的讓人用纖柔的布料爲顧黎定製了一條白紗。
很素，卻被顧黎戴出了另一種味道。
墨衍聽到這個消息，並不是很愉快，平生第一次冒出了一個念頭。
——能不能把那鬼醫的腿打斷。
墨義都已經是撲空了三個地方了。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綁了帶過來。”
那一頭墨義的“是”還沒出口。
他就先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女聲。
“你要找鬼醫？哪受傷了？”
墨衍握住了顧黎那往他身上探來的小手，微微用力就把人拉到了懷裏，下顎抵在顧黎的肩頭。
手機被他放到了桌上。
“是你受傷了，眼睛都五天了，還沒好。”
顧黎沉默了一會，“那我等會給他打電話。”
墨衍：“？”
電話那頭“偷聽”的墨義：“？”大嫂你說了啥子。
墨衍擡起頭看向顧黎，“你有鬼醫的電話？”
見過他，見過誰？
他們在說什麼話題來着？
墨義的腦袋已經有點懵了，他懷疑一定是這幾天一直在天上飛的關係。
別人有時間差，他有高低差了。
墨衍卻是從她的話裏有了一個猜測，“凌天天？”
顧黎身邊會醫術的，好像也就只有這個人。
果不其然。
“嗯。”
墨義眉心一跳。
等會啊，讓他捋一捋，鬼醫是凌天天，凌天天是211。
這麼一說的話。
怪不得鬼醫會給他們配藥。
也怪不得會給墨爺治病。
不對！鬼醫沒有給墨爺治病啊！
那……
墨義突然覺得凌天天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墨衍大掌揉着顧黎的頭，似乎有些無奈，“那爲什麼這麼多天都沒想過給凌天天打電話？”
顧黎歪着頭問，“爲什麼要讓他打擾我們？”
墨義：……好有道理，可是墨爺大嫂，你們能不能顧及一下這邊還有一個飛了兩天沒好好休息的我。
墨衍忍不住笑了，親了一口懷裏可愛的女孩，“打電話，眼睛更重要。”
“哦。”
顧黎摸索出手機，把手機遞給了墨衍。
她手機是有墨衍指紋的。
“你自己打吧，那個備註0的就是。”
墨衍雖然能指紋打開顧黎手機的，但他從來也私自沒有開過。
這還是第一次打開顧黎的通訊錄。
上一秒，他還有一種莫名查崗的感覺。
下一秒，他看着通訊錄的“π”“x”“○”“丨”“￥”等備註名陷入了沉思。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