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從厲校長身體不好之後,厲家專門建立的。
可以說厲校長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這療養院的病房裏待着的。
這家療養院依山傍水,環境安靜,十分適合靜養。
可就是如此安靜到讓人寧願多花幾萬塊錢住進來的療養院卻是被人一腳踹碎了大門。
玻璃門“啪”的一聲被人踹碎,陽光下反射着泠泠寒光的碎玻璃噼裏啪啦的摔碎了一地。
前一秒還在上班摸魚發現網卡了的美女前臺看到那闖進來的兩人。
第一時間就叫了保安。
叫了保安之後,似乎還覺得有些不安全,立刻又拉過座機要打求救電話。
可不管她檢查了多少次的電話線,這電話就是撥打不出去。
而那因她一聲叫喊就衝上來的保安也在她低頭擡頭的期間,被那兩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打落在了地上。
一個個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
美女前臺害怕的喊出了聲。
躲藏到了櫃子裏完全不敢走出來。
頂樓VIP病房裏。
副校長正端正的坐在一旁。
病牀上的厲校長臉色雖不比之前的幾天好看,但也沒那麼病態。
他咳了兩聲,可這咳嗽卻是一咳咳不停,“咳咳,過了這麼久,顧黎還沒說要來嗎?”
副校長起身爲他順氣,“照片發過去了,這事也是顧黎不懂事,白白的害了一個人。”
厲校長終於不咳了,可那氣息卻是弱了幾分,說話都要更加費力,“是嗎?顧黎身邊的人能有幾個是簡單的。”
“也是,若不是這人只會些花拳繡腿,還真不好抓,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有什麼能讓顧黎看上的,顧黎身邊的人可還真沒見過如此弱的?”副校長眼神裏閃過一絲的陰暗,這樣的副校長,可是完全沒有在顧黎面前出現過。
厲校長有些遺憾,似乎是想起了當年。
“她倒也是有些本事,不過就是不長記性,還真以爲當年是小輩擅自使用蟲蠱控制她,絲毫沒有發現到我身上,說到底,若不是她的鍼灸之術,哪會有這麼多事。”
副校長滿臉惋惜,“老爺,您當年其實不該用本命蠱去控制她,不然身子也不會如此損傷。”
“罷了,最後不也是讓她以爲我是用本命蠱救的她嗎?”厲校長又咳了幾聲,“顧黎還沒回消息-”
“嘭!”
病房的大門在厲校長和副院長的眼前刷的一下重重砸向了病房裏的廁所。
連帶着廁所的門都被砸掉了。
這力道!
厲校長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是感覺到自己的脖頸已經受制於人了。
副校長只覺得面前刮過兩陣風。
讓他反應過來的是那斷骨的痛感。
他只覺得脊椎斷裂,整個人重重的砸向了一旁的櫃子。
胸口涌出的鮮血噴涌而出。
厲校長餘光瞥見副校長的情況,光是那男人的一腳就已經是讓副校長如同破布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生死不明。
那他呢。
厲校長時隔多年再次感覺到了面前之人的恐怖。
脖頸被一隻纖細的小手收緊。
厲校長卡着最後一口氣。
“顧黎,你不想知道我的祕密嗎?”
顧黎輕蔑一笑,“你的祕密值幾條命!”
五指收攏,頸動脈受到擠壓破裂,隨着表面皮膚裂出口子。
鮮血淌滿了那帶着消毒水味道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