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有些難以入眠。
黑夜裏，顧黎望着墨衍常睡的那一側，伸出手撫上。
好像有些事情，要提前了。
可是，她真的能放下嗎？
心裏壓着事，再加上她本就難以入眠的自身關係，墨衍凌晨三點處理完公務回來，輕手輕腳的上牀，發現顧黎依然沒睡。
“我吵醒你了？”
墨衍把顧黎拉進懷裏，輕撫着她的髮絲。
顧黎埋在墨衍懷裏的小腦袋輕輕的搖着，“不是，就是在想，你是不是很忙。”
墨衍低頭親了親顧黎的發頂，“還好，是我不好，忙於工作沒照顧好阿黎。”
“墨衍。”
“我在。”
黑暗裏，顧黎抓緊了墨衍後背的睡衣，“不忙的話，我們出去玩吧，我們兩好像都沒有正經出去旅遊過。”
“好啊。”
聽到墨衍的應允之後，顧黎才緩緩的鬆開了緊握着的小手。
“那，晚安。”
“晚安。”
自打墨衍答應了顧黎的邀約之後，墨衍就發現顧黎最近處理事情來都帶着一種着急的氣息。
就比如今天，墨衍發現顧黎已經開始定論文大綱了。
“校方催你了？”
墨衍剛剛開完會，端了水杯坐到顧黎的身邊問道。
如果不是學校那些老傢伙的話，顧黎爲什麼這麼趕？
顧黎敲下這段話的結尾。
轉頭看向他。
“不是啊，就是想趕緊寫完，寫完了，就能知道能不能得獎了，就能知道能不能畢業了。”
墨衍抿了一口溫水，他放下水杯，握住顧黎的小手。
畢業結婚？
顧黎眉眼輕閃，“會不會太快了？”
“快嗎？我都23了，阿黎也20了，等國家出評審也要明年，到時候，我24，阿黎21，也不快了，要不，我讓國家評審那邊加個班，我們現在就寫完上交，趕在今年結婚？”
墨衍可是想了好久。
他和顧黎早就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紀。
他真的是巴不得立刻把顧黎娶回家。
實在不行，讓顧黎把他娶回家也可以啊。
他都能接受的。
只要對象是顧黎。
就都可以。
顧黎眼中卻不像是墨衍那般充滿了希冀。
面對墨衍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顧黎着實說不出拒絕的話。
可若是這時候答應了，她之後要如何面對墨衍。
“抱。”
顧黎軟軟的開口。
墨衍抱住了顧黎，揉着懷裏軟軟的小姑娘，“怎麼了。”
顧黎下巴輕蹭着墨衍的肩，“墨衍。”
“我在。”
墨衍滿心的歡喜是連語調都帶着上揚的尾音。
“我結不了婚。”
“……爲什麼？”
顧黎鬆開墨衍，看着他微微暗淡的目光。
“是……阿黎不想那麼早結婚嗎？”墨衍呼吸一窒，心中有一個讓他不願意接受的想法油然而生，“還是阿黎其實沒有和我結婚的打算？”
顧黎失笑，她點着墨衍的額角，“我只認一個人，不是不想結婚，而是結不了婚，笨蛋，別瞎想，是我個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