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義半天沒得到墨禮的回答，又出聲。
“說話啊，你啞巴了？”
“你才啞巴了呢。”
墨禮緩過神，“你丫的，一下問了那麼多的問題，我怎麼知道回答哪個。”
墨義急得很，不想聽墨禮瞎掰掰，“那你別回答，就說你知道的。”
墨禮嘴角抽動，他先前不就是想要直接說自己知道的嗎？
也不知道是誰開口就是一堆問題。
搞得他像是個解答十萬個爲什麼的十萬個原因一樣。
“事情是這樣，這次墨爺來到N洲之後，我才知道他和大，不是，顧小姐分手的事情，墨爺因爲這是頹廢了好幾天，今天才緩過來說要和薄爺說，我擔心薄爺一怒之下衝過來刀了墨爺，特地才問你們的。”
墨義站在路燈底下，上空，數不清的飛蛾飛撲着燈，發出吵雜的聲響。
墨禮這意思是，墨爺去N洲之前就和大嫂分手了？
不可能，墨義是親自去海城把顧黎接回來的。
當時墨爺發話的時候，還在和他一個勁的叮囑一定要早點到，不能回來太晚，會影響到大嫂休息。
那個樣子完全不像是分手之後的人會有的。
而且，大嫂當時的樣子，也不像是分……
墨義一愣，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顧黎的異樣，他下意識的掛斷了墨禮的電話，飛奔到車上，一腳油門衝向了醫院。
他記得那天大嫂回來之後，去過一趟醫院，是不是鬼醫他們和大嫂說了什麼？
墨義一口氣衝進住院部，正巧電梯在被人使用。
他一咬牙衝向了樓梯。
當他氣喘吁吁的跑到凌天天病房所在的12樓時，額頭都已經是沁出了汗水。
值班護士看見他那樣子，不禁走過來詢問。
“這些先生，現在夜深了，你若是有事的話，也請輕一點，會打擾到別人休息的。”
墨衍喘着大氣，口腔裏盡是跑過頭染上的鐵鏽味。
他身上拉住那護士的衣袖。
“12，1208的病人睡了嗎？”
護士見他喘得厲害，想讓他先休息一下，“先生，你要不稍作休整。”
墨義搖頭，“1208，1208。”
重複着。
護士說道，“1208的病人已經休息了，他今天剛下手術，還沒-”
“手術？”墨義抓到關鍵詞，“什麼手術，他的手腳不是快好了嗎？”
護士一愣，手腳？
可現在1208病房裏的病人的手腳健全的很啊。
他是不是病房號說錯了。
誒，手腳？
“你說的是不是之前住在1208的那個男人？”
“之前？”
“對啊，之前那個1208的確是手腳受傷了，不過他們上星期就出院了。”
出院了？
墨義瞬間愣住，氣也不喘了。
上星期就出院了。
上星期不是墨爺剛去N洲的時間嗎？
那麼巧，鬼醫他們也出院了？
他記得墨爺去N洲是星期二。
鬼醫他們出院是什麼時候？
墨義詢問道1208前任病人的出院時間。
護士回憶了一下，“上週三吧。”
上週三？
合理，很合理。
週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隔日出院，確實時間搭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