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一皺。
墨衍感受到心裏的那一抹浮躁，他又立刻想到顧黎。
果不其然，心裏的情緒立刻空得一乾二淨。
顧黎這兩個字，在他心裏就像是一個性能極好的情緒吸收器。
只要一想到，心裏就瞬間空得沒有任何殘留。
墨衍雖然以前都沒有分過手，但是他也知道，正常人分手之後不可能是這樣的表現。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一定要知道。
正當思考時，薄暮的聲音已經傳到了門外。
墨衍立即出門，薄暮還在囔囔着，一看見墨衍出來，當即就是一腳過去。
“你特麼還敢出來！”
一直趴在大門口聽裏頭情況的墨禮：……不是薄爺你一直叫讓墨爺出來的嗎？
墨衍側身便直接避開了薄暮的那一腳。
薄暮似乎是動真格了，一腳未中，立刻拳就上來了。
平日也不覺得擁擠的走道里，此時兩抹身影飛快交纏。
那拳腳相接的碰撞聲，饒是在門口的墨禮都聽得只覺得一陣肉疼。
上面打的這麼兇？
以往薄暮也有和墨衍切磋過，但因爲墨衍重傷之後，就沒再和他有過切磋。
就算是以前的切磋也是點到爲止。
可這一次薄暮卻是處處想要致墨衍命的樣子。
什麼先前的忍耐，在看見墨衍臉的一瞬間立即爆發。
他恨不得是捧在掌心裏的妹妹，居然被墨衍就這麼拋棄了。
“之前還說什麼要給小小黎辦戶口，說到最後卻是讓我把小小黎的戶口拉到薄家，是不是從那時候開始，你就已經打算要和小小黎分手了，所以不能讓小小黎上墨家的戶口？”
手下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
墨衍攔下薄暮的一拳，手臂被震住，產生了一瞬的麻痹。
這薄暮……是不打算冷靜了？
“虧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值得託付的人，現在看來就是我眼瞎！我就不該讓小小黎和你在一起！”
薄暮不能理解爲什麼，爲什麼他次次提到小小黎，墨衍臉上的神情也一點都沒有變化。
最細微的小幅度，他都沒有發現過。
難道這才幾天而已，墨衍就已經是放下了小小黎？
薄暮拳頭握得邦邦響，一拳襲向墨衍的臉。
“始亂終棄！你根本不愛小小黎是不是！”
墨衍瞥見那快到只有殘影的拳頭，手掌一擡，可在推開薄暮拳的前一秒，他收手了。
下一秒，薄暮的拳重重砸向了他的臉頰。
墨衍受力側傾，撞上的牆壁。
薄暮氣得胸膛起伏，他的指關節還隱隱發疼。
目光充滿了怒火，他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別以爲你受了我一拳，小小黎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墨衍半靠在牆上，嘴角被打得發麻，視線和耳朵好像也受到了影響。
耳鳴的嗡嗡響。
墨衍憑着感覺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
破裂的脣角牽動起痛意。
他輕微喘着氣。
胸口的火氣蹭蹭上升。
墨衍閉上眼，心裏默唸“顧黎”兩字。
與他料想的一樣。
心裏的火瞬間消滅。
墨衍不由一笑。
清心咒怕是都沒有這麼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