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墨衍指尖勾着顧黎的發，“頭髮短了，不過短髮也好看。”
“墨衍！”
見墨衍故意躲過她的問題，顧黎聲量微微提高。
“噓！我在呢，”墨衍指尖壓在顧黎的脣上，“在抱着你。阿黎。”
顧黎眸光狠狠一顫。
不自覺的別過臉去。
她已經有多久，有多久沒有聽到過有人這麼叫她了。
墨衍一直注意着顧黎，更是對她如此反應收入眼裏。
他伸手捏了捏顧黎的臉，“怎麼了，害羞？”
“你想做什麼？”顧黎拂開他的手，一雙清冷如水的眸子直視着墨衍。
“瞳色變了。”
溫熱的吻落在顧黎的眼皮上，如翼的眼睫顫了幾下。
顧黎強壓下心頭的顫動，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墨衍的舉動，“你現在是在調戲我嗎？”
“調戲？”墨衍不懂，他把顧黎抱得更緊了些，“爲什麼抱自己的女朋友就是調戲了。”
女，女朋友？
難道他想起來了？
不可能。
顧黎眉心微皺，轉頭看向墨衍，當視線望進墨衍那深如潭水的黑眸，她便明白了。
不是想起來了。
而是，想。
單純的是想。
“我不是你女朋友。”顧黎冷硬的回道，“我們分手了。”
面對顧黎的否認，墨衍無奈的親着她的脣角。
“阿黎，乖一點。別惹我生氣。半年了，也該回家了。”
顧黎推開墨衍的接近，“墨衍！”
“我在。”墨衍斂脣一笑，“阿黎，不如這樣吧，我看你也不想待在我這，那給你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殺了我，你離開，若是我活着，這一輩子，我都追着你。”
“你別鬧。”
顧黎擰眉，這根本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墨衍卻是早早猜到結果般的一笑，他握着顧黎的手，親着她的指尖，“阿黎捨不得，我知道。”
顧黎要抽回手，可墨衍的力道也大沒給她抽回的機會。
顧黎搞不清楚。
爲什麼？
爲什麼她明明催眠了墨衍，讓他產生不起對她的任何情感。
墨衍卻還是一直惦記着她不放。
明明，她好不容易下了決心的。
“你到底要幹什麼？”
墨衍，我不想害了你。
“放手吧。”
和我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白頭偕老。
“你值得更好的。”
你很好，只是我配不上。
顧黎緩緩閉上眼。
她是捨不得身側的溫暖，可是日益減弱的身體根本讓她不敢再追求一次。
墨衍眸光淺淡，甚至是一點情緒也不夾雜其間。
“阿黎，你告訴我誰比你好？只要你推薦我一個人，我立刻和她結婚。”
顧黎脣線微繃。
他讓她選一個人？
她能選誰？
讓她放手就已經夠難受了。
怎麼還能讓她親手把墨衍推到別人的懷裏？
墨衍輕嘆一氣，親吻上顧黎的脣，“阿黎推一個叫做顧黎的傻姑娘吧，我想和她結婚，一直都想。”
顧黎猛然睜開眼睛，推開面前的墨衍，“你不可能想！分手了，已經分手了！我是過去式，你還有無限的未來，你要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