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可有一點要說明,你們說我不救那些人。實話說,我還真不想救,也沒興趣救,他們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我這些話出口,一幫人都傻眼了,因爲我不按常理出牌。
幾人想說什麼話,卻被我這句話,給硬生生噎了回去。
“哦,對了,你們大可以出去後,把我今天的光榮事蹟說出去。我還真不怕添點新仇,只不過……”
我遞過去一個核善的眼神。
“到時候但凡我見到一個腦子有病的傻子,會做什麼,自己想象吧……”
衆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話中的深意,他們怎會不懂。
但我並沒有放過這個地痞流氓,手中瞬間魂鑄成一把冰劍。
極速一掃,一道劍光伴隨着極寒的冰氣。
所有人什麼都沒看清,只看到地面的冰層上,散落了十根手指。
剛纔的極速揮劍一掃,我斬落了他全部的手指。
我並不打算殺他,因爲我認爲,死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我認爲真正可怕的,是不知道如何活着。
所以我讓這逞口舌之快的人,體驗一下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因爲我的速度極快,加上冰劍上的冰氣溫度極低,將血肉瞬間凍結。
所以這一劍,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連一滴血都沒濺出。
直到看到地上的手指,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被廢了。
整個過程,沒有一點痛苦。
他整個人痛嚎起來,明明沒有痛苦。
我想,這就是心理上的痛吧。
最終這人沒能承受住失去雙手的打擊,自尋了斷。
場上,瞬間多了一具屍體。
我冷眼看着這屍體,不想說任何話。
接着我轉頭看向了剛纔那些跟着起鬨的人。
那些人意識到自己被我盯上了,一步一步後退。
我擠出了一個核善的表情:“放心,我知道他纔是罪魁禍首,所以,我不會爲難你們的……”
他們聽到我這麼說,面露喜色,以爲自己得救了。
卻沒有想到,等着他們的,是我的一句:“所以你們,只需要交出五根手指就行了。”
我說出這句話時,表情沒有任何玩笑的樣子,十分的認真。
認真之中,帶着些許笑意,十分和藹可親。
“先生……”
軒轅雨煙本想開口阻止,卻被火之國國主和公輸冊攔住了。
他們一個是年紀不小的壯漢,一個是一國之主。
身爲老油條的他們,自然明白我所做的,究竟是爲了什麼。
軒轅雨煙,畢竟是女性,沒有完全放開人性。
而我在從龍域出來時,早就做了打算。
在這世界活下去,雖然沒到需要不擇手段的程度。
但該動殺唸的時候,絕對不能遲疑。
那些人聽到我打算拿掉他們的五根手指,發了瘋似的想要逃走。
但還沒逃出幾步,就被我一個踏步追上。
手中的冰劍行雲流水,幾劍帶走了他們每人一隻手。
最後一人被我斬到時,劍偏了一點,只斬下了四根手指。
我摸着下巴,看着捂着手的他。
“算了,就當我送你一根手指好了,你看,我多仁慈……”
我這語氣,十分的賤。
但我就是要用這副賤樣,來噁心,來恐嚇這些人。
在這世界想要活下去,惡名,也許比佳名要好的多。
畢竟我這話,殺人誅心。
我冷聲一哼:“行了,都給我滾蛋,敢再出現在我面前,下回就連另一隻手都給你們剁了!”
我朝衆人吼道。
不識趣的人,都自覺明白自己應該滾,逃離了此處。
留下來的,只有聖域和火之國的一部分人。
想必這些,能真正算的上是自己人了。
火之國國主嘆了口氣,但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我看向了軒轅雨煙,擠出一個笑容。
“抱歉了,把你保守這麼久的祕密暴露了。”
她如果是男人的身份,在各大域間能很方便地做成許多事。
但現在,這個祕密被在場的所有人知道了。
雖然此次這裏的所有人,見過了我暴戾的手段。
可能不敢將今天見到的任何事,同外人道起。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是祕密,就早晚會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軒轅雨煙卻搖了搖頭:“這不算太大的問題,本來這種事,我早有心理準備。”
公輸冊倒是人傻了,他怎麼都沒想到。
自己的老大,竟是個女的。
“可是先生,你這樣的做法,我不敢苟同……”
軒轅雨煙,還是忍不住和我說道。
我沉默片刻,只能跟她說:“無所謂了,反正很快,我們就要離開這裏。好名聲什麼的,對我而言,真的沒有什麼用……”
“嗯?離開?先生你們要去哪裏?”
不知爲何,軒轅雨煙的語氣之間,好像有些急躁。
我看向凌月和輕語,徵求這兩人的意見。
這兩人點了點頭:“我們打算,到沙海盡頭的通天塔去。”
凌月和軒轅雨煙解釋道:“我們到那裏,是爲了去尋找一些事情的答案。”
這回不止軒轅雨煙皺起了眉,連火之國國主和公輸冊也是一樣。
“通天塔?”
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顯然是對通天塔,知道一些什麼。
我意識到,從他們這裏可能得出什麼重要信息。
“怎麼,你們也知道通天塔的事?”我試探地開口。
“每年都有不少人從火之國出發,前往那座塔,但是活着回來的人,卻寥寥無幾。”
火之國國主解釋道:“回來的人,還都是一些沒走多遠就放棄的人。”
我和凌月聽到這些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似乎不管是哪,對通天塔的說法都差不多。
沒有一個知道通天塔,具體到底怎麼去,具體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以說,我才完全不在意那些人怎麼想我。此次出行,能不能回來都是問題。”我打趣地說道。
軒轅雨煙他們互相對視,說不出話來。
火之國,不,應該說是陽炎域內。
此次的最大危機,算是解決了。
我們回到火之國內,歇息了幾天,置辦了一些路上用的東西。
還有食物,馬匹等。
一切準備完畢後,我們便同這些老熟人道別。
臨走前,軒轅雨煙還是問起了我們,願不願意加入聖域。
我的答案,還是和之前一樣。
我對聖域,還真的是沒任何興趣,也沒任何想法。
我們一行人,真正踏上了前往那通天塔的旅途……
遠望着,在沙漠的盡頭,那彷彿入雲的高塔。
到底藏着怎樣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