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對我無語了。
她們是真的沒想到，我竟然這麼直白。
“哦？你想腳踩哪幾只啊？”
說巧不巧，正好無音和龍語秋也來了。
這些時日，無音住在龍域。
她聽說了不少，關於我和這女人的事情。
所以現在她看到我和這女人，睡在一間屋子裏，並沒有什麼意外。
畢竟，我和無音，那是真睡過的關係。
基於這種關係下的兩個人，肯定，要不太一樣。
不過這傢伙，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把這話挑明瞭說。
反倒真把我，給將死了。
“這……”
好像所有人，都對無音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
都在等着我說出答案。
我一咬牙：“就是在這個房間裏的所有人！”
這話說出來，我頓時只覺得，自己一身輕鬆。
情這種事，是最難處理的。
但是真要挑明瞭，反倒是輕鬆了。
但是這幾人，面面相覷。
就好像……
她們，早就知道了一樣。
“合着你們一幫人，就是故意拿我開涮，想逼我把話說出來？”
“這個嘛……你就當成是，我們少有的默契就好了。”
凌月說這話時，帶着笑意。
因爲對她而言，這裏的每個人，和她的關係都很好。
當然了，除了無音。
無音加入我們這幫人的時間，還太短。
只是，對於凌月而言。
無音的存在，有些特殊。
因爲無音是救下了我的人，如果不是無音的話。
不可能有現在的我，如果沒有無音。
那我早就，在冰河古國時，已經死了。
所以凌月對無音，抱着一種感激的心態。
而這種心態，再加上當時在，蒼龍域發生的事。
以及爲救下我，無音無奈下把自己交出來的事。
這些事綜合起來，讓凌月不得不去，考慮一下無音和我們的關係。
總的來說，這一屋子的人，與我都有着各種孽緣。
“你這花心大蘿蔔，連我都不放過？”
說出這話的，是龍語秋。
這小傢伙比起，在場這麼多人，存在感頗低。
導致我剛纔脫口而出時，全然忘記了她的存在。
“這個嘛……再過六年的話，我也許會考慮一下。”我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氣氛，忽然冷了下來。
我發現，好像所有人，都表情怪異地看着我。
就好像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喂喂喂，你們不會當真了吧？”我忽然意識到。
這幫人，好像把我跟小語秋說的話，當真了。
“從你的事蹟和既有事實來看，很難不懷疑，你的動機……”凌月像是分析一樣，說道。
剩下的幾人，竟然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在她們眼中，竟然是這樣的形象嗎？
然後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我的光榮事蹟。
“啊嗯……我好像，真的這種人，這就非常尷尬了……”
“說起來，你是不是，忘了個人？”無音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一時間，沒意識到她在說什麼。
“忘了個人？”
“雨煙啊。”她說。
我也是一怔，軒轅雨煙？
“哦，雨煙姐啊——”凌月像是在棒讀一樣。
“雨煙啊——”輕語說這話時，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表情。
我見到她們這副反應，一時間，竟然搞不清狀況。
無音饒有興趣地，看着我和她們幾個的反應。
無音加入我們時間比較短，不知道我們和軒轅雨煙的關係。
但是她在蒼龍域時，見到了我爲軒轅雨煙做的事。
還有，在帳篷裏時。
我和軒轅雨煙說話時，她也在場。
見到了這些，很難不往那些方面想。
這怨不得無音。
“雨煙的話，我們的關係，比較微妙。”
讓我自己說出來，這些話，顯得有些尷尬。
“微妙？”
無音似乎，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我就把我們，和軒轅雨煙發生過的事情，都講給了無音。
“有些曖昧的關係，但是我覺得，還是停留在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程度。非要說的話，我覺得，更像是生死之交的那種……紅顏知己？”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想到這樣的叫法。
但是很明顯，這個關係。
的確很貼合我和軒轅雨煙，此時的人際關係。
無音聽完之後，也覺得。
這個關係，確實比較貼切。
“這麼看的話，好像，也不算特別過分吧……”
她忽然發表了觀點，這觀點。
讓在場的人，也是表情一變。
我們一時間，竟然有點搞不懂無音了。
我便問她，爲什麼會這麼想。
“一隻喫不到肉的魂靈，一隻披着人類皮的冰凰。真正算得上可能的，只有她們兩個。”
無音一個一個點過去，剩下的人。
就是指的那女人，還有凌月。
而且，嚴格來說，那女人，也不是人類。
只是，她大部分時候，更像是人類罷了。
如果這樣看的話，的確，好像，也沒有特別過分。
這個時代允許，有不少人三妻四妾，是常態。
凌月皺着眉，聽了無音的話。
她竟然還覺得，無音說的有些道理。
我直接好傢伙，月啊，你這也太好忽悠了吧……
不過仔細想想，凌月沒有過去時代的記憶。
她接受的世界觀，是這邊的。
我自己的話，受到了原本生活時代的觀念影響。
纔會抱着這麼多正常，但又奇怪的想法。
但是轉變一下視角，如果讓這個時代，生活着的人們來看的話。
好像，他們不但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甚至還奇怪，爲什麼我們明明有感情，卻不成婚。
如果不是無音這麼一提，我的確沒有發現，這個視角的問題。
果然，人的觀念。
在不同的人看來，確實有所不同。
從那女人那裏逃出來時，我小聲問凌月。
凌月是怎麼看，這個時代的：“比如，怎麼看咱們，這些人的關係？”
我問這個問題，是基於好奇。
同時，也真的想知道，凌月最真實的心中所想。
畢竟，我和她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雖然，這件事。
也算是被，那女人強行逼迫的。
如果不是她的話，可能。
我和凌月會無數次遲疑，無法邁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