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兩人了。
很神奇的，她們兩個，此時居然完全沒了生疏的感覺。
就好像，一夜之間，兩人成了好姐妹似的。
夜裏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小語秋見到這兩人的關係，好像變了許多。
疑惑地拉着我，悄悄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我此時，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小語秋了。
哭笑不得，伏在她的耳邊，小聲告訴了她真相。
小語秋的臉，唰地紅到了脖子根。
她看向那女人和輕語的眼神，也變了……
不過小語秋一直在盯着，那女人的脖子看。
我看過去，也十分尷尬。
因爲在那女人的脖子上，還留着昨晚上我在上面留下的吻痕。
小語秋一副她都懂的表情看向我：“咻咻咻，你果然跟奶奶……”
我臉紅起來，但不可否認，她說的是事實。
昨晚上，說是衝動，也不能算是衝動的情況下。
我確實和她，走出了那一步。
因爲不能算是衝動的情況下，所以此時我也不怎麼後悔。
那女人也注意到，不少人都盯着她鎖骨位置的吻痕。
顯然都在猜疑，守域人是不是和我，已經發生過了什麼。
但是在衆人面前，這女人還是戴着面具。
雖說她真實的那面，漸漸已經被大家所接受。
而村裏的人，其實也早就希望這女人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畢竟，她守護着龍域這麼久，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她被人盯着，自然也會覺得有些不自在。
所以沒過多久，就挪步到了我的身邊。
小聲跟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看啊？”
看到她這副反應，我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哦？想不到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她自然知道我這話，是在暗指什麼。
她昨晚上對輕語做了什麼，我可全看在眼裏。
當時的場面，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臉上發燙。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柑橘味香氣。
“這個吻痕上，沒有留下刻印的記號。”這女人忽然開口。
我一愣，沒有留下？
追問她是什麼意思。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解釋。
想了想後，告訴我：“就是說，和語秋的那個痕跡不一樣。
我這個痕跡，可以慢慢消去。”
聽完這話，我也是一愣。
這麼說的話，那這痕跡出現的條件，想必是有什麼特殊的要求了。
這女人，也是一樣的想法。
“你當時，是咬在了存在顯現後的黃龍脖子上？”她忽然提起這事兒。
我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表示沒錯。
她向我詢問了，當時的詳細情景。
我雖不知道她這麼問的用意，但還是一五一十，將詳細的過程說了一遍。
她聽完後，沉思了許久。
“我想，你的刻印，只能作用於存在本身。”她說出了這麼一句，有點生澀難懂的話。
“存在本身？”
表示我不明白她的意思，讓她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也就是說，將存在本身顯現出來。
而存在本身，就是指的將人心，靈魂本質具現化。”
這女人一句一句，將存在顯現的本質，給我解釋了一番。
“也就是說，人心中的猛獸？”我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想起了這麼一句話。
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每個人的人心中，都生活着一隻怪物。
這句話，可能就是在說這個。
那女人贊同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也就是說，刻印只能作用於，存在顯現成的姿態上，對人形下無效。”
她告訴我，因爲有的人，靈魂很漂亮，所以具現化出的魂獸，就比較偏向神聖方。
神聖方的，大部分都是魂獸。
被她這麼一說，我似乎有點明白魔物和妖物是怎麼來的了。
“其實我的眼睛，擁有看穿靈魂本質的能力。”這女人忽然提到。
我一怔，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莫非，我剛來這個時代的時候。
你就是用你的眼睛，看出了我的……”
她老老實實點頭，說我的想法沒錯。
她當時就是用這雙眼睛的特殊能力，看穿了我的靈魂本質。
回想着這傢伙的性格，還有做事方式。
種種異常的狀況，還有那些不說明白的話。
我忽然覺得都合理了，如果有這樣的一個能力在手，那確實……
她告訴我，看穿本質的能力，同時也能看出存在顯現的本源。
但是我的存在顯現本源，有一段時間，是看不到的。
我明白她指的，是哪段時間。
也就是在我恢復記憶之前，那段時間，是完全看不到的。
但是在我的記憶恢復之後，雖然她依舊看不到。
但是能隱隱約約，看出輪廓。
也就是說，證明我的存在顯現當時是存在的，只是受到了世界層面的限制。
我確實沒有料到，這女人身上竟然還藏着，這樣的固有能力。
這種能力，看似沒有太實用的價值。
但是很多時候，卻能發揮極有效的作用。
比如通過對方的本質，可以推測出對方的性格。
以此來判斷對方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面對自己。
再或者戰鬥中，可以直接看出對方的存在顯現。
這樣對方的底牌，也就被看出了。
不過她告訴我，像我的大氣之龍，她就看不出來。
我尋思了下，大致明白了。
這個能力，能看出的，是存在的本質。
但是大氣之龍，即使一定程度上，融入了我的存在中。
但那是存在的表象，存在的本質，是指的存在的根源。
這女人將其稱之爲存在的起源，指的一個意識，在世間留存的身份。
我似懂非懂，不能說完全沒聽懂，但也不能說自己真的聽懂了。
因爲和這女人的關係，發生了轉變。
所以我和她之間有些話，也就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我猜，可能正是這層關係，讓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就像我當時愛上的，是她整個人帶給我的神祕感。
她當時，對我傾心的，是存在本身的那種味道。
根據她的說法，那種味道，很是讓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