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隼的飛行速度在魂獸中已經算相當快的種族了,就連炎隼都得花兩天才能到這裏,可見這距離有多遠。
夜空飛行有一定的危險性,但現在進退兩難,只能硬着頭皮繼續。
終於在天色徹底黑下來後沒多久,我們到了那山峯的山腳下。
那女人讓我在這附近找一個山洞,裏面有一條通道。
打着火把,我們找到了那山洞。
一直穿過山洞,我們終於到了女人所說的地方。
“我們是來取那東西的……”
這是一個地下遺蹟,神奇的是,在這裏是一座花園。
遺蹟的頂上鑲着數不清的會發光的寶石。
因爲那些寶石的存在,讓這遺蹟裏同白天無異。
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從花園深處傳來一聲蒼老的迴應:“稍微等一下,老頭子我啊,年紀大了,腿腳不便。”
龍語秋和我對視一眼,老頭子?
等了有一會,果真有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兒,拄着柺杖挪步從花園的小路走了出來。
他看到我和龍語秋,下意識摸了摸鬍子。
眼中滿是疑惑,“看你們的樣子,真是從龍域過來的?”
我便解釋了一下來意。
老頭兒皺着眉像是在想什麼。
最後跟我說讓我明天到山頂去,今晚上先住下來。
我好奇地問他是不是人類,因爲那女人不是人類。
而在這種地方住着的,我下意識裏也不當他是人類。
“老頭子我啊,曾經是人類,後來被你們那守域人救了,便一直在這裏當這寶物的守護者了。”
他忽然補充道,“這回你們把這東西拿走以後,我也就沒必要留在這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到外面去看看嘍。”
我好奇地問他在這守了多少年。
他先是一愣,然後就在那數着。
數了半天,告訴我,“兩千七百三十二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我和龍語秋下巴差點沒給驚得掉下來。
兩千多年都是這麼輕描淡寫的嗎?
這世界的生物到底壽命能活到多長?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些不合常理的事,讓我一次又一次不確定。
我自己是人類嗎?
這遺蹟的花園深處,有些石室可以住人。
不過條件比較差,我和龍語秋只是湊合一下住了一晚上。
早上醒來後真的是渾身疼。
也不知道這老頭兒是如何堅持下來住這麼多年的。
不過能活這麼久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不能拿常理去理解。
“這女娃,就是她的孫女?”老頭兒問我。
我點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來這以後我記得沒提過這事。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女娃剛撿到的時候我當時到過一次龍域,見過,我看她拿着那展弓,隱隱約約猜到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
果然那展弓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這老頭子帶着我們踏上了遺蹟中央的石柱。
我們站上去以後,石柱忽然就漂浮起來。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給嚇了一跳……
這是一種特殊的裝置,只要人站上去。
石柱就會通過遺蹟中央的通道直達山頂。
至於這石柱是什麼原理做到的能起飛,這我就不清楚了。
說罷,那老頭兒便朝着遺蹟外走去。
留下我和龍語秋面面相覷。
這就走了?雖然好像沒什麼問題,但總是覺得哪不對……
石柱浮起的速度相當快,沒過多久就把我和龍語秋送到了山頂。
剛到山頂,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可見這座山峯比我想象的還要高,空氣也相當稀薄。
從石柱走下,看向四周。
這是一個建在山頂的祭壇,祭壇的四角各有一座雕像。
雕像雕刻的是一種幻想種生物,龍。
我們今天來到這裏要取走的寶物,便是在這祭壇中央的一顆珠子。
那女人告訴我說,那是遠古時期的一條龍所化成的魂晶。
爲了壓制它的暴戾,所以封印在了這裏。
“你看。”
龍語秋指着祭壇外示意我看過去。
我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座祭壇竟然是在龍捲風中央的風眼位置。
周圍的風捲着灰塵,水流。
根本看不到在這外面有什麼,就像是在黑夜一樣。
只有頭頂風眼的出口能看到光亮。
更神奇的是,只有四座雕像爲界的裏面沒有一點風。
這四座雕像就像是能隔絕疾風一樣。
我想了想,從行李中取了一小截布料,往雕像外一扔。
只見那布料,瞬間被外界的疾風切成了粉末。
“嘶……”
我和龍語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怪那女人反覆叮囑我們,千萬不要從空中直接落在山頂。
我也明白了從外面所看到,那一片一片的積雨雲是怎麼回事了。
我想大概就是,爲了隱藏這裏而存在的,同時也是陷阱。
與此同時,我產生了興趣。
爲什麼這裏會有這麼強的龍捲風,而且還只停留在這祭壇周圍。
難不成是因爲這寶物的存在?
我不禁看向了祭壇中間的那顆魂晶,龍語秋顯然和我想的一樣,也是看向了它。
“這東西到底是……”
我嘀咕着,“莫非和我這件衣服一樣?”
“不一樣的,這顆是真正的魂晶,而你那顆,經過了魂鑄,只是到你手上時候纔開始化形。”龍語秋跟我解釋道。
“這樣的嘛……嘛,還是不懂。”
我到現在也還不明白,魂鑄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見凌月用過一次,但還是不怎麼理解。
好像不是從無到有生成物品那麼簡單。
“別想了,趕緊把這東西拿回去再說。”
龍語秋白了我一眼,便上前。
準備從祠堂裏拿下那魂晶。
我一愣,“語秋,你先等下,那女人,有告訴你怎麼取走嗎?直接拿走不會有危險?”
我想到這點,連忙喊住了龍語秋。
“那女人那女人,你天天就不能換個叫法嗎?”
她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顯然對於我這叫法很是不滿。
我聽到她這麼一說,也是一愣。
但轉念一想:“話是這麼說沒錯了,但你讓我叫她什麼呢?她好像從來沒有提過她的名字,而且我又不是她徒弟,叫她奶奶,總覺得不合適,難不成我叫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