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提到了社會，這個詞語出現的也實在過於突然，因爲這個時代還沒有社會這種概念。
平日雖然跟她生活在一塊時，她偶爾會冒出幾句未來世界才說的話，但那些都是下意識或者無關痛癢的。
這時候就這樣子突然冒出來，顯然……
白色女人看了看我：“咳，被你發現了……”
我見她這麼說，便問她剛纔到底在幹嘛，想到了什麼？怎麼突然就抽風笑起來。
這傢伙被我問得有些尷尬：“這個嘛……”
“哈？”聽完她的解釋我人都傻了。
這白色女人居然靠自己能跨越時間的這種特殊預知力量，去看電視？
我特麼就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吐槽。
“咳，冷靜點，別大驚小怪，日常操作。”
“噫——”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什麼，別看了，先回答我的疑惑。”我黑着臉，讓這傢伙說清楚。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有關這個階層的問題。
聽到我話，白色女人愣了愣纔想起來：“哦，爲什麼沒直接告訴雨煙她們結果啊……”
我點了點頭，我確實好奇的是這件事。
“因爲不久以後你們就會明白了。”她故意賣了個關子。
但這也讓我眉頭一緊，因爲我意識到這傢伙又在計劃着什麼，或者插手了一些什麼。
可她究竟插手了些什麼呢？這是個問題……
“不過這個有件事倒是能告訴你，你應該挺感興趣的。”她突然開口：“就是關於利維坦的。”
我聽到這個名字，本來還有點透心涼，現在立刻就精神了。
畢竟這可是與這個階層的支配者相關：“所以說支配者是利維坦？”
我其實並不確定這點，所以……
“利維坦和你想的可能有些不同。”白色女人想了想，繼續解釋：“不管從外形還是存在本源上，大概都和你想的不一樣。”
我和軒轅雨煙相視一眼，疑惑問她具體怎麼不同。
“你不是有個疑問嗎？”她反過來問我：“利維坦和鯤，究竟哪個強。”
被她這麼一說，不久之前我確實還在疑惑這事，只是這事不太重要，所以我已經拋到腦後面去了。
加上這利維坦有點特殊，它可能得到嫉妒圖騰的力量加持，和一般的利維坦還不太一樣。
我則讓她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正事，這倆到底哪個強。
這事我也想知道，雖然知道了感覺也沒有意義。
“這個嘛……只能說你誤解了些事情。”白色女人抵着下巴解釋說：“說什麼哪個強的……這倆東西可以說就是同一個。”
“誒？”這回我驚呆了。
啥情況？鯤鵬和利維坦是同一個東西？
白色女人直接就我心中所想而點頭解釋：“至少在這裏的利維坦和鯤鵬是一樣的，算是利用了文化崇拜的同源性。”
“那不就是說，我得把腳底下這傢伙給幹掉才能解決問題？”我無奈嘆氣：“唉，沒想到內鬼竟在我身邊……”
結果這傢伙竟然不是因爲電視而笑，而是笑我理解錯了。
我理解錯了？我有些疑惑。
但她卻讓我注意着，不久之後我就會明白了。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現在被她這麼一說，我們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在海底找下去了，因爲這個階層，屬實離譜了一些。
“不用找了，你找來找去，最後找到一些沉在海底的古城，或者找找生命的起源之類的。”她解釋說。
而我則是抓住了最後幾個字，生命的起源？和這個有關係？
“這個階層內的水，是能誕生生命的水，屬於世界被改變以前的最純粹之水。”
而這後面的水，都沒有類似的效果……
這部分我倒是真不知道，今天也是第一回聽說。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這裏的水，爲什麼就能保存下來。
結果她依然不肯告訴我原因，還是跟我說到時候見到了就會明白。
總覺得她故意賣關子，關鍵我們還沒什麼辦法……
接下來幾天裏，鯤鵬載着我們到處溜達，幾乎把整個第四階層能去的地方都去過了。
但是依然沒找到海怪利維坦的身影，這傢伙藏得特太隱祕了……
我心想難不成在什麼地方躲着？等我們靠近或者放鬆警惕，就將我們給……咔嚓了。
這個可能性並不小，因爲這幾個階層的支配者，腦子都不會那麼容易對付。
就算上一個階層的伊甸園之蛇，都能在資源消耗殆盡以後的階層內掙扎。
更何況是這個……感覺生命資源無窮無盡的特殊的階層內呢？
這些天我一直在發動解析世界觀察着這個階層內的事物，不對，應該說是這個階層的結構。
這個階層比我一開始想的還要特殊，因爲白色女人提到了水的問題，所以我好好對水分析了一波。
發現這些水確實和過去見到的水有些不同，要說具體什麼地方不同，大概就是其存在的形式。
生命力，這地方應該是用這個詞來描述，就是這個階層的海水內蘊含着無盡的生命力，其實就是生命資源固化的結果。
而我平時所見到的那些水，就沒有這樣的感覺，這非常奇怪……
而且還有一點，這些水通過解析世界來判斷，就和我身上的這件魂具有極高的相似性。
兩者雖不完全相同，但相似性極高，倒不如說可能有着相同的源頭。
而我這魂具的源頭……我下意識看向了魔族特區的方向，來自那白色的女人。
原本那顆魂晶本是她持有的，轉贈給了我。
可這裏這個恐怖量的這種特殊的水……無論怎麼想，都只能是和世界有着脫不開的干係。
只是爲什麼？世界爲什麼要在這裏留下這些？
“嗯？說起來利維坦好像是……”
突然想起了舊約聖經，在那裏面記載着，耶和華創造了利維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