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相卻遠不止如此，那座城市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懶惰直接抄過來的複製品纔對。
仔細想想，那座城市內的東西確實很奇怪，雖然跟我生活未來的都市有一定相似的地方，但不同的地方卻同樣很多，甚至還有更加先進的。
這種先進的理念就我的瞭解來說，想要人類的技術文明追趕上，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
“你的意思是說……最初被稱之爲人類實驗品的那些……類人存在其實就是用這樣的城市所被豢養起來，是嗎？”我不太確定，但還是追問了一番。
白色女人點了點頭：“大概如此。”
得到她的確認之後，我忍不住吸了口涼氣，最終的人類實驗品……居然是這樣。
可假若如此……那豈不是說……最初世界方就已經持有了相當的技術，甚至這個時候就已經出現了極高的文明，只是某種原因世界連同這些稱之爲實驗品的文明給……毀滅掉了？
再之後的懶惰所得到的技術也僅僅是將這文明相當於在某種意義上覆制了出來，但也不完全……
如果說利維坦的階層內那些蜥蜴人還有特別的種族就是一開始被豢養的類人種族的後代……那爲什麼他們對於這些技術的事一無所知？
我本想發問，但我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疑惑，因爲我忽略了一個前提，就是言語的共通性，也許他們並不是不知道，只不過跟我們的語言有不同的地方，所以不知道如何表達。
“如果說嫉妒階層的住民是這樣的來歷，那懶惰階層的呢？”軒轅雨煙問了一個好問題。
我忍不住心中暗誇她真是幫我問到關鍵了，我自己都一時間沒想起這點。
白色女人看了看軒轅雨煙，便輕聲解釋說：“差不多吧，最初的類人物種豢養點並不止一個，這樣講你們明白了吧？”
“不止一個？”我們盡皆皺起了眉頭，同時想起了點什麼：“難道說……最初豢養的是各種不同階段和類型的種族，目的就是從中選擇出最適合的人類？”
我這個想法有些陰暗，但確實符合迄今爲止我對於世界的認知。
而白色女人無奈下只能點頭：“雖然有些邪惡，但確實如此，太強的太弱的以及有危險和背叛意志的人類，都是不需要的，而最後的成果……便是如今遍佈於世的人類種族。”
“這……”
我只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沒想到在這之前竟然篩選了不知道多少波人類，如今我在這個時代見到的龍帝他們可以說是最後被世界所留下的那一批，因爲這一批人類比較“乖”。
我剛想說點什麼，白色女人卻是又給了我當頭一棒，讓我的三觀盡毀：“你所見到的那個叫萊拉的機械天使，就是其中一個文明的倖存者，那個文明從一開始就以機械天使爲種族製造的文明，但是……他們過於美好，且過於強大，同時又沒有一絲缺點，正所謂神之僕人這樣的身份。”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是神之僕人，那爲什麼要毀滅掉萊拉的文明？你既然說了她是倖存者，那說明那個種族已經毀滅了吧？”
“爲什麼毀滅？如此完美的存在，你覺得應該出現在世界上嗎？”白色女人問了我一個非常哲學的問題：“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正因爲不完美而精彩。”
對於她的意思，我似懂非懂，算是明白她的意思。
我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因爲我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不過色慾和貪婪看樣子……好像原本不是對立方的，而是反水過去的？
白色女人能知道我心中所想，所以解釋了一番：“你可以理解爲，如今的七位魔王就是原本那些被消滅的人類所積聚的怨念所匯聚而成。”
“這我倒是能理解，可這和貪婪還有色慾的關係是……他們好像是那什麼樹十個質點的反轉性質？”
“樹只是一個概念，並不是真正物理層面上存在的東西，你可以理解成……你所生活世界的一種比較先進的理念，比如計算機中的機器語言裏最底層的二進制0和1，也就是說，這些質點構成了以意識被觀測而成的世界主體。”
到這我已經聽得雲裏霧裏，雖然我對計算機稍微有點了解，但要到這個程度的話屬實有點……因爲這已經涉及到機器碼的階級。
“先生……”軒轅雨煙捂着頭，抱怨道：“我有點頭疼，根本聽不懂……”
我訕訕一笑，這傢伙可真是……不過我也沒好到什麼地方就是了。
總的來說，色慾和貪婪相當於最原初的那些意識本質，不知道在某種什麼條件下反水，反轉成了反轉質點，與最初實驗品人類怨念聚合體一起成爲了七罪魔王，被放逐在了靈界中。
大概這就是前因後果，雖然這個原因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祕密。
“也不算是多複雜的事。”白色女人淡然說道：“反水嘛，你想嘍，意識對於世界而言本就不是必需的東西，自然會誕生出自我保護的機制，色慾和貪婪大概就是扮演着這樣的角色，雖然他們自己逐漸發現即使反水也改變不了現實，世界是一個嚴密的機制，並不能被他們輕易干涉。”
雖然她說得好像很淡然，一副無所謂的語氣，但我卻聽得格外認真，因爲從她話的意思中不難聯想到一件事。
“怎麼好像……聽你的意思，貪婪和色慾很通人性？難道我們現在去找色慾，對面會以禮相待嗎？”
白色女人卻是輕輕搖頭：“不可說，不可說，到時候你就懂了，對你而言，這可能是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