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我就想到了白色女人告她的，可當我下意識要全盤托出之時，我意識到凌月可能也是在詐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揹着她在外面亂搞。
所以我在思索之後，回答她說：“可能是吧，不過我並不知道是誰……”
這話其實說得很含糊，可以從很多角度去理解，比如說我自己覺得應該有了但其實可能沒有。
而凌月在聽到我的回答之後點了點頭，似乎沒有怪我的打算：“不知道就算了。”
我一怔，忙問她：“你怎麼好像很確定已經有了的樣子？難道你知道是誰？”
從她的反應裏我居然覺得這傢伙不是從白色女人那裏知道的，而是直接從和我有了孩子的那個女人本人那裏得知的。
等一下……我的腦中開始迅速收集起情報，據我所知，凌月從回來接觸過的女性裏嫌疑有無音軒轅雨煙，然後是……蠢蘿莉浮一白。
我心想軒轅雨煙基本可以排除，那剩下的就是蠢蘿莉浮一白和無音。
蠢蘿莉形態下的浮一白也沒戲，除非她再發育發育，而那個御姐形態下的浮一白就不一樣了，莫非真是那傢伙……
可不對啊，我沉思着，不管是哪個形態下的浮一白她都還在人類的範疇，除非有了我的孩子以後不是按人類這一種族的生育方式，不然肯定現在能看出苗頭。
而現在不管從浮一白的反應還是什麼的，完全看不出來。
“難道是無音？”我試探問道：“有那麼幾次……我跟她……”
這後面的話我是真的說不出口，畢竟這是相當於在老婆面前把自己幹過的齷齪事全交代了，屬實太恐怖：“你也知道……氣氛到位就……”
誰知凌月卻是笑了笑：“氣氛到位？不全是吧？”
我一怔，這個我倒不是非要說謊，而是真的好像每次跟無音都是到了不得已或者氣氛在的時候纔會，平時我都沒有主動找過無音，所以有的時候我這心裏其實對她有些愧疚感。
不過因爲無音不是人類，所以這種愧疚感也就少了一些，可如果那傢伙揹着我懷着我的孩子，這就兩說了。
而我本以爲凌月會說出什麼，結果她只是指了指我們躺着的牀：“在這裏的話，顯然是和雨煙一起的，你別想騙我……”
被她這麼一說，我這纔想起來：“是有那麼一次……這個確實是我疏忽了……”
她對此直翻白眼，一副讓我自己拿捏的眼神。
“所以不是無音嗎？”從凌月的反應裏看，她對我提到無音並沒有那麼激動，那就大概率不是。
如果不是她們三個，那我能想到的也就剩下了那女人和小語秋，但這兩人根本就不在這裏，而且還有個問題便是……凌月有見過她們嗎？
“哦對了，你多久沒見過你師傅和語秋了？”我這也是套話，想看看凌月的反應。
可凌月的反應一如平常：“那年離開以後我就沒有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到過龍域，雖然化龍以後在意識失控的情況下到過，但當時我也只能默默看一眼，而且記憶並不清晰，師傅她們應該也沒認出來。”
她似懂非懂，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可我看着凌月，她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好像並不關心我的孩子，這就很奇怪了。
原本我甚至以爲是我和凌月有了孩子，可從現在她的疑惑上來看，並沒有這麼回事。
“月，你快告訴我吧，到底我和誰……”
我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凌月兩指堵住了雙脣：“別問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從那個人那裏聽來的，至於是誰並不知道。”
“啊這……合着你是想從我這套呢……這可難受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並且不知道爲什麼白色女人也瞞着。”
只聽到凌月輕聲笑道：“我不問你套話的話，又怎麼能確定你是不是還揹着我們找了別的女人呢？如果只是她們的話我還算能接受，就怕你把手伸到別處去。”
對此我當場無語，合着確實在詐我，只是詐的方向不一樣，以至於我這回答最後變成了答非所問。
不過她的擔心倒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只好吐槽她並且跟她保證：“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麼擔心我，但老婆你也知道的，我對你們的感情其實都比較特殊，非要說的話，可能只有藍曦一個是我不該的……但是對此我並不後悔……”
她對於我的發言並沒有立刻予以置評，而是沉默片刻，像是在回想和思考。
我也沒有主動提及，默默等待着她的意思。
“藍曦的事……很抱歉……”
她突然跟我道歉，反而讓我有點猝不及防，完全沒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你要道歉？藍曦她……不對，藍曦的事不管是你我還是她自己都沒有錯吧？”
但凌月卻是苦澀一笑：“倘若我沒有告訴她你的事呢？她不走出這座山的話又如何會迎來那樣一個結局呢？”
“這……”我哽住了，凌月說得看似在理，但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但她是支配者，如果在我們沒有互相瞭解的情況下，可能……結局只會更悲慘，而且她走的時候是笑着的，很幸福，這是我能爲她做到的全部了……你不要怪她。”
她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我的意思。
說來我們這些人也是諷刺，直到現在很多事都是雲裏霧裏的，彷彿手上握着能顛覆世界的力量，但面對着一個藍曦的事無能爲力。
我不禁在想，所謂的世界是什麼，活着又代表了什麼。
也許在意識海內我有機會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機會已經被我錯過，在意識海時，我有一種回到現世的執念，可能正是因爲那樣，我才無法去正視意識海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