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引得所有人看向了我和凌月，他們之中的很多人表情已經無比猙獰，但礙於我們剛纔展現的戰鬥力，他們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因爲在絕對的強度面前，所謂的小聰明便成了根本沒有意義的東西，這些人很明白這一點，對他們而言，我這樣的龍種是他們用什麼樣的方式都無法戰勝的存在。
我之所以在這個時代直到現在也沒有遇到那麼多耍小聰明的人，便是這個原因，因爲這個時代存在着絕對的力量差。
而且這種差距是那種遇到便絕對會失去性命的差距，單從我們對抗的這些支配者便能看出來，一旦對上便是你死我活，總有一個會死的，逃走？根本不存在，也根本就不存在留一命的對手。
正所謂反派會補刀的話便沒了主角什麼事，而這裏便是這樣的一個時代，能活下來的都是強者。
“那個女人不會就是傳言中的仙人吧？”突然有人說出了奇怪的事。
我和凌月皆是一愣，傳言中的仙人？
我小聲問凌月：“莫非是指的藍曦？”
藍曦倒是告訴過我，她被這個階層很多人當成了在崑崙山內的仙人，如果有人誤打誤撞見過藍曦然後傳出去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些人已經開始嘰嘰喳喳說起來，比如美若天仙的女人之類的，還有恐怖的殺人速度什麼的，他們把藍曦的事蹟全部放在了凌月的身上。
我抵着下巴，尋思着這藍曦乾的事裝在凌月的身上還真就毫無違和感……
“那個男人又是怎麼回事？”這會終於又有人注意到了我，雖然這種時候我還挺不想被注意到的。
“仙人的異獸吧？你沒看他剛纔是頭龍嗎？”
頓時我直接無語，我還沒說話就被這些人給安排得明明白白，成了凌月的陪襯，雖然我並不抗拒，感覺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凌月冷哼一聲：“如果我是仙人的話，你們還有心思想這些？不如老老實實等死？”
他們聽到凌月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這些人不是不想逃走，而是沒辦法，我製造的風牆把他們關了起來，現在再加上凌月被當成了仙人，可以說是雪上加霜，不慫不行。
“韻，別廢話了，解決了他們你就知道了。”凌月告訴我。
我雖然還有疑惑，但這是凌月的意思，而且這些人都是山賊，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我自然沒有理由留他們的命。
我確實對殺人還是牴觸的，但如果是不得不殺的惡人便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魂鑄了兩把冰劍，對於這些只是稍微比普通人強一點的，沒有必要動用魂器。
那些人見我沒打算留他們的命，便持起自己的武器打算最後掙扎一下，只可惜在絕對的力量變成掙扎也變得毫無意義。
數劍下來，這些山賊被我全數斬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凌月滿意點了點頭，讓我注意觀察接下來的事。
這一等，便是將近半天，以至於我都快睡着了。
“月，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我撓了撓頭：“沒反應啊……”
她被我問得也是汗顏：“這個……應該沒錯啊，爲什麼沒有……”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我們便看到了令人驚悚的一幕，只見從地下突然冒出一片像手一樣的黑色虛影，那些人的屍體就被這些虛影給吞入地下，就連地上四濺的血跡都被這些黑影吞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了淡淡的血腥味。
全程看完這一幕的我大受震撼，過很久我才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凌月，她依然很淡定的樣子，顯然她所說的真相就是這些。
“那些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好奇問她，因爲這種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凌月被我這麼一問，抵着下巴想了想：“這就是我讓你看的那些，這些東西會把這些人帶走，吸收他們的一切用以維持這個階層的存在，就和……肅清的機制有點相似。”
我嚇得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因爲肅清我說到肅清時，總是會觸發世界的消除機制。
心虛地四處張望，但肅清的機制一直沒有觸發就讓我很是迷惑：“怪了，爲什麼沒有反應？”
這回換成我迷惑了，爲什麼我之前說肅清就有事，現在凌月就沒事了，還是說藍曦這色慾的階層有些特殊？
凌月被我捂着嘴，臉都紅了，掙脫出來：“韻你幹嘛啊……怎麼這麼緊張？”
被她這麼問我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能抓了抓頭髮，理了理前因後果，把之前發生過的事都告訴了她。
聽完後的凌月兩眼放光：“還有這種事？那不是更好嗎？”
我一怔：“怎麼說？哪裏更好了？”
此時的我根本就跟不上凌月的腦回路，只好放棄抵抗，問她到底什麼意思。
“我是想說，如果連世界的這個機制都可以利用的話，你不是相當於有一個殺招嗎？如果打不過就使用，什麼敵人都不用擔心！”
“啊這……”我竟無言以對，如果世界也是敵人的話，就有一種藉着一個敵人的手滅掉另一個敵人的感覺，似乎確實沒什麼毛病……
不過我確實沒想到這個階層被殺的人會被這種方式給處理掉，當初解決掉這些山賊以後我根本就沒有注意，現在想來藍曦當時應該是清楚的。
這個階層維持着這種穩定的生命資源還沒有崩壞的原因，正是因爲藍曦依靠着除去這些帶着惡意的人，用其生命作爲代價。
關於這種模式有沒有問題，我不予置評。
我和凌月沒有在此地久留，而是往回飛，歸途中路過一座城時我們見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的人……
對，就是軒轅雨煙！
她朝着我們揮手示意，我們沒辦法，這才降落到她面前。
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飛到了今天雨煙所到的這個小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