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笑了笑：“她好奇什麼味道，結果就……酒力真的不行。”
我把無音放在了軒轅雨煙的身邊，結果醉得一塌糊塗的無音從欺負我變成了欺負熟睡中的軒轅雨煙，結果這兩人抱一塊兒開始纏綿了起來。
我和凌月在牀邊看倆人已經看傻了：“唔——原來女孩子也可以……”
“就這麼放着不管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不確定所以下意識問凌月。
凌月臉一紅，眼神變得飄忽不定：“大概，也許……不會有事吧？”
“嘖……”
看來會有事，我趕緊把出手把兩人分開，雖然這兩人醒着的時候真開過那種玩笑，但醉酒以後玩笑恐怕就不是什麼玩笑了，萬一等這倆人醒來以後恐怕……我第二個老婆真沒了。
兩人力氣都不小，靠蠻力居然沒那麼容易分開，我索性直接爬到牀上橫躺在了兩人中間，兩人抱着我以後反倒是不折騰了，讓我鬆了口氣。
凌月抵着下巴就這樣看着我們三個，她看着我的側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我開始在腦中找話題試圖掩飾我的尷尬，這不奇怪，雖然她是我各種意義上的老婆，但因爲分開時間太久，還是不可避免有那麼點突兀。
“哦，對了，這個階層那些處理屍體的東西是藍曦留下的還是這個階層的機制？既然現在藍曦不在了還能運行，應該是世界本身的機制吧？”我好奇這件事，便提了起來。
凌月聽後默默點了點頭：“大概是吧，我也不瞭解，只知道存在着這樣的東西。”
凌月告訴了我之前發生過的事，她在自己的意識還算清楚時在這些階層之間都走過，所以對於各個階層發生的事都有所瞭解。
聽到這話我也是一愣，難怪當初剛來到這個階層的時候我在下面的階層見到了她。
“那你還記得在下面階層的事嗎？”我之所以問，是因爲我好奇當時在第二階層救了我們的那空間龍種，是凌月有意識下還是無意識下的行爲。
她閉上眼回憶了一番：“如果是在那片廢墟中見到你的話，我還記得，之後的就……”
“廢墟？”我一怔：“莫非你是說失落的世界？也就是第一階層？”
她點了點頭：“對，當時的我狀態不好，正好是在失去控制的臨界點，你的出現讓我獲得了短暫的清醒，但我怕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對你發動攻擊，所以只能離開那裏。”
我恍然大悟，原來當時是這樣的情況，頓時心頭一熱，到底是自家的老婆，知道疼老公。
我嘆了口氣：“之後就一直沒有恢復神智嗎？還是偶然會恢復？”
她想了想纔回答我：“倒也不是，偶爾也有恢復，恢復神智期間我就去找藍曦喝茶聊天或者飛到下面的階層找那條魚打架。”
我直接汗顏，魚大概是指的利維坦，這傢伙是趁着清醒的時候飛過去，然後神智不清楚的時候對利維坦各種狂轟亂炸，之所以她敢這麼來就是因爲利維坦跟她算是五五開，兩邊誰也傷不到誰，空間屬性並不能對利維坦有實質上的影響，但是利維坦的那些攻擊對於身爲空間龍種的凌月也不能有很好的效果。
我撓了撓頭，有點尷尬地問：“那你爲什麼沒來找我呢？既然你已經恢復了意識？就算可能隨時無法控制，可來找我的話機會總會有的吧？而且你既然都讓藍曦來找我了，爲什麼不能讓藍曦給我帶個話呢？你知道當我知道那頭龍就是你時，有多擔心你嗎？”
說着說着，不自覺我已經有了哭腔，口腔中不知爲何已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我只覺得胸悶口苦，有一種憋屈感。
凌月聽到這些話卻低下了頭，遲遲沒有回答我的疑問。
我沒有追問，恐怕她自己不願意告知於我，這沒辦法……
“是因爲害怕……”凌月輕聲答道。
我一愣，皺起了眉頭：“害怕？你在害怕什麼？”
她指着自己，自嘲笑了笑：“因爲趕走你的人是我自己，我在害怕你恨我，而且……當我見到你身邊的其她人時，其實我在猶豫，我在想是不是不在你身邊你會過得更好，所以思想鬥爭了很久。”
對此我啞然失笑，對啊，一直以來我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而沒有站在凌月的角度想這些，我只想到了自己有想過凌月將我送走的理由，可沒有想過當凌月見到我以後又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我靠在牀頭，下意識撫摸着旁邊熟睡中軒轅雨煙的頭髮，心裏有種莫名的感慨：“那你現在是什麼想法？還認爲自己不該回來嗎？”
我知道這算是個死亡問題，但這必須直接面對，不然永遠無法邁開下一步。
她苦笑着，但很快苦笑變成了釋然的笑：“沒有，如果說今天之前我可能還有點顧慮，但是現在我完全沒有了這種想法，今後我也不會再離開了，因爲……”
她看向了我正撫摸着頭髮的軒轅雨煙，她也伸出手溫柔地在雨煙的臉上摸了起來：“好漂亮的人……”
這話從凌月口中說出來真就是另一種味道，但仔細想想，她這麼發自內心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爲軒轅雨煙是根據白色女人的存在設計圖所誕生的存在。
單從白色女人的氣質來說，即使沒有這種程度的姿色，也足以靠氣質去壓倒一大片庸脂俗粉，畢竟漂亮的五官好找，但是超脫世俗的氣質可就難見到了。
凌月溫柔的眼神就像個母親似的，讓我有點大開眼界。
她一邊撫摸着軒轅雨煙的臉龐，一邊輕聲告訴我：“現在的我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我覺得……這些代價足夠償還我所犯下的錯了，畢竟……我愛的男人都要被別人拐跑了不是嗎？”
“噫——”我看向軒轅雨煙的眼神都變了，還能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