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實話說，這法子還真有點讓我有點小期待。
“咳……過了啊，你跟你那大號的身體，這會要了我的命，根本不是榨乾那麼簡單好嗎？”我趕緊打消了這傢伙糟糕的想法。
她冷哼一聲：“不讓我嫁過去，那我要了你的命也沒什麼不行的啊，不大了大家都沒有男人，一起守寡。”
她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就讓我哭笑不得，這個人賭起氣來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沒辦法，爲了安慰這傢伙我把她當成了小孩子，緊緊抱住：“雖然我知道這麼可能對不起你，但這沒辦法……你要恨的話就恨我吧……我不會有怨言的。”
言語是最不值得信任的東西，所以在這種時候我沒有選擇說什麼好聽的話來暫時讓她接受，而是讓她明白我真切的想法。
沒錯，我自己也在迷茫，我自己也不好說我們之間的感情究竟能到什麼程度。
“大壞蛋……”
她的情緒也有些低落，能從她的聲音中看出她此時的無力，而這一切我們都沒有任何辦法。
而此時的我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我便問她：“既然你問我你對於我而言是什麼，那我現在也好奇，在你眼中的我又是什麼呢？戀人？還是外遇的情夫？你要知道我現在是有婦之夫，而且馬上就是兩個女人的丈夫。”
我這問題還真把蠢蘿莉給問住了，這問題的答案，顯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纔好奇她會給出我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而蠢蘿莉此時迷茫的眼神已經讓我知道，她大概……自己也沒有想過，只是順其自然，在那天夜裏恰好就是有那麼一個機會，而她恰好就是想要身邊有一個男人，而且她恰好又有那方面的慾望，而我恰好可以滿足她的渴求，又恰好我和她有各種交集，恰好我又在她的鎖骨種下了那麼一枚吻痕，而這吻痕恰好又算是詛咒一樣的東西。
這麼多的恰好組合在一起，促成了如今的局面，那麼這樣的恰好之下所促就的感情……能是愛情嗎？
我不確定，但我希望是。
蠢蘿莉迷茫地看向我，咬了咬嘴脣，想說點什麼但又欲言又止，那些話被她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即便她沒有說出口我也能猜到，這傢伙恐怕跟我一樣，都不知道。
她低下頭，額頭抵在我的胸口，像在沉思，像在回憶，像在思想鬥爭。
我沒有打擾她，而是一如既往地抱着她，嬌小的身體很治癒，雖然比起抱着這隻蠢蘿莉，那隻兇蘿莉抱枕恐怕要更順手一點，只是兇蘿莉抱枕的話……有被打死的風險。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和你肯定沒有愛……”蠢蘿莉不知道過了多久纔開口：“可是我希望維持這段感情，即使……”
“即使心和身體都被傷到遍體鱗傷？”我搶答了她的話。
她默默點了點頭，眼中突然噙出淚：“因爲我……沒有了，就只有你會這麼對我，明明知道沒有愛，可我就是沉醉這種虛僞的關係中無法自拔，大壞蛋……你說我是不是賤啊……”
我有點理解她的這種狀態，因爲我曾經也有相當一段時間有過類似的經歷，她只是將自己的憧憬寄託在了我的身上，有點像藍曦那樣，但又不完全一樣。
藍曦更像那種無慾無求的存在，畢竟她是原罪魔王，身爲原罪魔王的她對於世間絕對大部分的東西都不會有興趣，但蠢蘿莉不一樣。
蠢蘿莉本質上還是一個人，只要是人，就會有慾望有追求，只是她不確定自己的慾望和追求，以及缺了那麼一點契機，或者說這個契機恰好被我給奪走了。
我在心裏打定了主意，既然契機是被我奪走的，那至少我應該對她負責，名分也許不會有，但至少讓她知道我不會背叛和離開，這就是我能做的。
人和人的感情，這一刻我真的意識到了可能真的很複雜……
但又很簡單，因爲人心真的很脆弱。
我在她的脣上輕吻了下，把她抱起放在牀上：“睡一會兒吧，這麼多人在幫忙，你不用勉強自己。”
她輕嗯了一聲，慢慢閉上了雙眼，但她卻開口問我：“你會離開嗎？”
“會離開，但我會在你睡着後離開，所以你放心吧……”
聽到我的話，她安心了，靜靜閉上了雙眼：“那就好……”
我看着她，看了很久，等到她的表情舒緩之後我才鬆了口氣。
我對兇蘿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朝門外指了指，她意會了我的意思，兩人躡手躡腳出了屋子，然後小心翼翼關上了門。
兇蘿莉走了幾步，卻發現我還站在這裏，準備開口抱怨我爲什麼還不走，但見到我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她疑惑地湊了過來。
兩人貼在門縫裏聽着裏面，過去了有一會兒，從屋內傳出蠢蘿莉的哭聲，這個陣仗已經算得上是嚎啕大哭，哭得直叫人揪心，我這心就跟被針扎似的，有一種想推開門衝進屋內抱住她狂吻她的衝動。
但我知道這不行，今天我必須就這樣離開，不然就沒意義了。
我和蠢蘿莉如果要維持現在的關係，那就只能這樣，兩邊都裝作只是沉醉在這種扮演的假愛情和只是肉體關係，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一直聽到裏面的哭聲越來越小，似乎是她哭累了以後，我才牽着兇蘿莉的手離開，之後想必因爲哭累了，所以蠢蘿莉會好好睡一覺吧……
走到門口時，碰到在掛紅紗的星海，我告訴星海讓她保護好蠢蘿莉：“還有她睡了，別打擾她，她有些累。”
星海身爲女人，自然很敏銳猜到了些什麼，只是答應下來：“好，一路慢走。”
走到巷口，兇蘿莉突然開口問我：“喂，她明明那麼喜歡你，你也娶了她不就好了，爲什麼要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