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憑藉着記憶用龍綃還原了一身，而龍綃衣此時在我身邊的凌月手中，但兩者區別還是很大，這一點我十分清楚。
我在腦中努力回想，儘管那段記憶並不是那麼清晰，但雨煙的嫁衣和那黑色晚禮服是越想越覺得像，不管是設計的樣式還是風格。
凌月看到雨煙被白色女人這麼疼愛，嘟起了嘴，似乎喫醋了，這也正常，白色女人太寵溺雨煙了，連嫁衣都專程給雨煙準備了。
“爲什麼我成親的時候沒有？”凌月用了像是質問的語氣問白色女人。
白色女人勾起嘴角，像是料到了凌月的反應。
“這個嘛……你又不是我的女兒，而且……你不是有嗎？”白色女人反問凌月：“你看看你身上……”
白色女人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因爲凌月此時在家中並沒有穿那身龍綃衣。
“那不一樣的嘛……那是韻送的！”凌月立刻反駁了白色女人的話。
白色女人笑了笑：“你知道我的意思，不用揣着明白裝糊塗。”
我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怎麼感覺這白色女人話裏有話？難道這個凌月真的就是我想的那個凌月？她其實有着那身黑色晚禮服？
不對……更深層次還有什麼，凌月想要的是白色女人制作的嫁衣，而白色女人的意思似乎是……凌月已經有了，難道說……那黑色晚禮服真是嫁衣，而且還是白色女人給的？
可如果是那樣的話，又是什麼時候？什麼目的？
我越想越覺得頭皮麻煩，想開口問出真相，但我又十分清楚，眼前的兩人都不可能告訴我答案，如果能說的話，這兩人恐怕早就說了。
似乎覺察到了我已經發現了什麼，凌月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變得飄忽不定，這是心虛的表現，我很清楚。
我見氣氛有些過於嚴肅了，雖然我的確想知道，可也明白強求不得。
可我該說點什麼來打破這種尷尬？
突然間，我腦中閃過了一個不是那麼好的主意，便乾咳了一聲，打算拿雨煙來做擋箭牌：“身着黑色嫁衣的傾城女劍聖，好像很性感啊……”
被我這麼說的雨煙臉上露出一抹羞意：“那先生喜歡嗎？”
我回答當然不用說：“那肯定喜歡啊。”
聽到我說喜歡，雨煙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不過你這也太寵她了，連我都有點想爲月打抱不平了。”我吐槽了白色女人一句。
白色女人只是無奈攤了攤手：“沒辦法，誰讓雨煙後來的，又和我關係不一般呢？人總是護短的嘛。”
這我的確不能否認……
“不過現在的雨煙，可以成爲你們相當的戰力了。”白色女人突然轉移了話題。
聽到這發言，我腦補了一下，就雨煙的逐光劍來說，力量上大概是很強的，但雨煙至今不能跟我們一樣直面敵方的理由，是因爲雨煙的身體終究還是人類那邊，雖然有着輕質的盔甲保護，但金屬的盔甲在這個時代效果並沒有那麼好。
“的確……現在的雨煙……就攻擊和防禦這兩點已經滿足了與魔王級別直接對抗的條件。”我自言自語道：“不過體能上還有身體能力上應該還差一些，人類之軀終究有些極限，而且雨煙也不能使用魂力來彌補。”
龍帝還有蠢蘿莉她們可以依靠魂力來補足身體的極限，從而讓人類的血肉之軀獲得非凡的力量從而實現不可能做到的事。
可雨煙被世界所限制了力量，與魂力相關的力量基本上不可能使用，她所依賴的就只是逐光劍本身的力量，雖然逐光劍的力量其實類似於魂力，或者說……雨煙真正的靈魂意識之力其實化身成了逐光劍。
“從理論上，你想的沒錯。”白色女人再一次動用了她直接看穿心中所想的能力，這能力簡直防不勝防，我都已經快絕望了……
“雨煙的魂力，的確相當於化成了逐光劍，但這一點絕非是爲了限制雨煙。”白色女人解釋給我：“而是爲了保護雨煙，換言之，逐光劍纔是雨煙的本體，那把劍不毀，雨煙便不會死，而毀滅一把等同於魂器的劍，肯定要比殺死雨煙更難，不是嗎？”
我頓時恍然大悟，就事實上來說，是這樣沒錯！逐光劍是類魂晶礦，的確想要毀掉會更加困難。
“不過你說的身體力量，倒不是隻能靠魂力。”白色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便看向了我：“其實雨煙現在已經擁有了相當的肉體力量，而這個提升肉體力量的方法，其實你最清楚不過。”
我一怔，下意識指着自己：“我？我怎麼沒印象……”
突然，我眉頭一皺，嗯？我？好像……還真的知道，不對，不會這麼巧吧？
凌月突然黑了臉：“韻，你的確最清楚不過了……想想你當着我的面……”
我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傢伙說得是我當着她的面被那女人吻住藉機煉化大氣之龍魂晶的時候……
的確，我完全忘記了還有這種方式，通過煉化特殊物種，改變自身種族這種方式也是可行的。
“不用改變種族，只是一定程度的提升，可以靠喫的方式或者……”白色女人的語氣很是嫵媚：“你懂得……”
我這額頭滿是汗，這傢伙……原來昨晚上把雨煙坑這麼慘，合着也是計劃好的？
此時的雨煙可以說從我身上順走了相當量級的好處，雖然不確定能到什麼程度，但肯定……
我現在是時間龍種和大氣龍種的雙龍種狀態，從我現在身體被掏空的狀態判斷，恐怕雨煙要把她此時肚子裏的那些都消化後……
“至少在肉體力量上會跟大隻的浮一白抗衡吧。”
白色女人的一句話讓我們張大了嘴：“不是吧？提升這麼恐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