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的臉上甚至已經掛上了淚珠:“我都沒想過……原來雨煙這麼不幸……”
輕語的話確實刺痛了我心上的肉,可我卻只能視而不見,強顏歡笑:“輕語你說什麼呢?明明雨煙很幸福啊……至少,她最終還是留在了我身邊,不是嗎?”
我此刻是越來越確定了,如果當初我拒絕了雨煙,如果我沒有接受她的愛意,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親吻她,那結果可能會完全不同,如果讓這個女人離開了我,我恐怕會後悔一生!
“不會的,你們註定了會有今天的一切。”能夠聽到我心中想法的白色女人一句話否定了我的那些如果:“因爲你們相互愛着對方,這份愛對於雨煙而言,是能改變一切的勇氣和力量,雖然那孩子不能像你們一樣使用改變世界的力量,但她卻擁有着等同於這種力量的東西,執念,這份執念是連世界都欽佩的東西,而她用這份執念獲得了世界的認同,所以纔會不斷給她機會,不斷爲她創造留在你身邊的機遇。”
白色女人對雨煙的誇讚讓我有些恍惚,不禁自言自語:“原來……是這樣啊……”
如果真如白色女人所說,那雨煙是真的強大,她用着自己的執念改變了世界,這種執念甚至相當於魂力。
“所以,你千萬要珍惜那孩子,如果問這世上有沒有人比雨煙更愛你,我覺得應該是沒有的,注意,這裏我說了更,你可以很自信,最愛你的人一定是雨煙,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明白嗎?”
白色女人這話裏的意思我當然明白,她是在告訴我,雨煙對我感情就像是一種詛咒,因爲這愛意源於作爲源頭的白色女人,儘管我不知道白色女人對我的感情又是因爲什麼。
但這裏卻有着一個本質上的邏輯,就是純粹度的問題,雨煙對我感情是沒有任何外物所影響的,就是純粹源於那種本能,純粹到不能純粹的愛意,所以那不是什麼衝動,更不是什麼荷爾蒙的誤解。
所以白色女人的說法完全沒有問題,這世界不可能有比雨煙更愛我的人,因爲沒有哪個人能說自己是毫無道理愛上了另一個人,這中間一定或多或少會受到各種方面的外來因素,比如外貌,比如經歷,甚至說話的方式等等。
但雨煙不同,雨煙在誕生到這個世界上時,就已經將對我的愛意默默藏在了她的意識深處,只是她從一開始並不知道其存在。
而當與我相遇之後,這種潛在的意識才開始展露,只是一開始她產生了誤解,這種誤解恰恰纔是和外物所影響產生誤解導致愛意所完全不同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些事我真的從未想過,現在從白色女人口中得知以後,只能說我已經震驚到了頭皮發麻的程度,這未免有些太……震撼了,我總覺得自己需要很久才能消化掉這些內容。
“輕語,扶我回去吧……我覺得今天,我可能會喫不下飯。”我對攙扶着我的輕語輕聲說道。
無音情況也好不到哪裏,但是無音相比較輕語還是比較鎮定的,可能跟她們不同的性格有所關係,因爲無音相較於其她人屬於那種更加容易冷靜下來類型的女人。
輕語扶着我進了屋內,我剛準備讓她放倒我讓我躺在沙發上,但我卻想起了點什麼:“嗯?等一下?剛纔你那兩點,才說了一點吧?”
我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又讓這白色女人輕描淡寫就將話題拉扯到了奇怪的事情上,我們的情緒還真讓這個人給帶偏了,我都懷疑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麼?就算話題有什麼不能告訴我們,也不至於下這麼大血本,把我們情緒帶到那麼遠,而且那樣,屬實有點催淚,我長這麼大,像現在這樣心中煩悶的時候可真沒幾次。
而且這種哭不出來的絕望感,比讓我哭一場還要難受,這是實話。
被我這麼提醒以後,輕語和無音這才注意到她們也被這個人給帶偏了,於是所有人將注意力又放回了白色女人身上。
白色女人倒是一副淡定的表現:“哦~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不過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只是單純忽略了。”
她都這麼說了,那大概真如她所言,畢竟她沒必要說謊,這個人也幾乎不會說謊,她的謊話,大部分時候只是爲了涮我,正事上基本只有無可奉告和告訴我兩種情況。
而事實也正如白色女人所說,她豎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劃了一個二:“第二點啊,其實你已經知道了,你愛的人如果在你身邊,你會心安理得爲我們做事,而且,你們相互之間的愛意會讓你們雙方無限變強下去,這種強大與一般的強大有着本質上的區別,她不會是惡意的,毫無意義的變強,而僅僅只是爲了守護。”
“僅僅只是爲了守護?”我不解,但好像又有點明白。
無音白了我一眼:“這你還不明白嗎?因爲你們的力量即使無限變強,也只是爲了守護對方,世界需要你們變強以後的力量,但是又害怕這種力量影響到它自己,但如果你們本身沒有這種所謂的野心,那就根本不需要擔心了。”
無音這通俗易懂的解釋讓我和輕語皆是恍然大悟,異口同聲感嘆:“原來是這樣!”
白色女人坐下來,雙手持抱拳狀抵在了下巴上,像是在反思什麼似的。
我好奇問她怎麼了,現在的我像個廢人一樣動彈不得,整天無所事事,要不然被雨煙和凌月快活,要不然就是想些有的沒的事,所以此時的我看到她有心事,忍不住想找個人聊天解悶。
再加上這個人是真的適合聊天,畢竟她知道我心裏想什麼,這種關係就像是知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