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我無奈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就說吧……”
雨煙這纔會心一笑：“我和姐姐剛纔商量過了……如果先生對一白真的很在意的話……我們不會干涉的，先生勇敢娶她便是。”
對於浮一白的問題，凌月之前也是持着一種牴觸的態度，不知道原因，但我勉強能猜到，可能是因爲我和她都清楚，我對浮一白的不能算作是愛情，所以凌月只是在給我製造一個藉口，讓我能迴避浮一白的藉口。
而這種藉口……無形之間成了讓我揮之不去的顧慮，再三考慮後，她現在跟雨煙兩人商議決定拋開這個藉口倒也還算正常。
讓她們爲我這麼擔心，我內心還是有些抗拒，畢竟我個人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大男子主義，希望自己的肩膀能扛起一切，但最終卻發覺……並不現實。
雨煙也是完全聽凌月的話，她很狡猾，對於雨煙而言，她的目的，她的希冀已經達到了，她只是希望在我的身邊，能跟我恩愛着，之後的事……那是之後，至少當下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
所以對於雨煙而言，她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爲了能讓她繼續幸福下去，所以對於我的希望，她都會順從，大概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這樣懂事的女人。
有的人可能以爲會算計一切的女人才是聰明的女人，纔是有心機的女人，可實際上，真正有着心機，可以算計一切的女人，是雨煙這樣看似人畜無害的……她只是明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幸福，她不會過多去幹涉那些會對她不利的東西。
我忍不住摸了摸這可愛傢伙的頭，溫柔告訴她：“沒事，我現在不是在爲不能娶一白而困擾，我只是覺得自己即使連渣男都沒法做好，這樣的自己有些沒用……”
“渣男？”雨煙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啊？”
“誒？原來你不知道的嗎？”我這時候才發覺，這個詞彙我好像都沒有怎麼跟她們提過，即使我內心中明明很清楚……
可要解釋起來，就有那麼點困難了，最後無奈指了指自己：“我啊，現在就是……雖然可能在這個時代你覺得沒什麼問題，但放在我生活的時代，只能愛一個……不然就算渣。”
雨煙恍然大悟，但她的表情卻不經意間有些灰暗，她就像自言自語一樣：“如果是那樣的話……會有些寂寞呢……”
這番話讓我心中微微刺痛了一下，但還是裝作聽不懂：“爲什麼這麼想？”
雨煙連忙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想到了自己，如果只能愛一個人，那作爲後來者的我，豈不是不能被先生愛嗎？”
我注意到她的眼中似乎有光，能看出她已經在強忍着淚意，她是真的在感同身受……
而我也慶幸自己來到了這個時代，遇到了她們，如果是在未來的時代，我的人生又會是什麼樣子呢？我想象不到，能想到的，只是灰暗的前路。
雨煙在凌月的安撫下情緒才得以好轉，她點了點頭：“是呢……我現在已經是先生的妻子了。”
凌月看着我的眼神也很複雜，她大概猜到了我此時的狀態，但是礙於雨煙她不想說的太直白，所以才藉着雨煙的口把她的決定告知於我。
我想都沒想，跟她說了一聲謝謝，結果引得她驚奇地看向我，就好像這種話不像我能說出口似的。
我沒好氣問她怎麼了：“我就那麼不像說這種話的人嗎？”
結果她忙擺了擺手：“那倒不是……我只是意外，都是夫妻的關係了，說謝謝總覺得有點……見外。”
我一怔，被她這麼一說，還真有點見外，這確實是我沒想到的。
凌月突然笑了笑，她摸着雨煙漂亮的銀髮，很是慈愛的樣子，但從她臉上的笑容中，我覺得她想到了什麼很開心的事，便問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她被我這麼一問，立刻丟給我一個俏皮的笑容：“確實很有趣，你想聽嗎？”
她這不懷好意的發問讓我心頭一慌，總覺得她要說什麼很逆天的話，而這話很可能讓我頂不住……
但人類的好奇心是掩不住的，我雖然有點害怕，但內心還是讓我想要知道，於是我嚥了口唾沫：“聽還是想聽的……但那真的不會對我有什麼危險嗎？”
沒錯，我還是有點慫，這個人其實本質上和白色女人一樣危險，只不過白色女人已經跟全知全能差不多，她的危險是實打實的。
而凌月的危險，受限於她的力量有限，還沒有成爲天災那種級別。
凌月狡黠一笑：“我只是在想啊，你這傢伙比起能不能當好渣男，我覺得你還不如想一想怎麼滿足我們這幾個女人，不然你都沒機會渣人就先沒了。”
“噗——”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我竟是一點反駁餘地都沒有！
沒辦法，我只能幹咳了一聲：“你說得是！”
她咯咯偷笑着，此刻的她，真像是白色女人附體，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傢伙跟白色女人生活這麼久，也被白色女人給帶壞了，帶污了……雖然我懷疑凌月的本性如此。
雨煙聽到凌月這番話也是笑出了聲，她本來都快哭了，結果因爲這些話一點傷心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雨煙變得這麼開心我是樂意的，只是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就在這時候，龍帝過來這邊，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礙於凌月和雨煙在這，有點說不出口。
他朝我使了個眼色，似乎想要我將凌月和雨煙給支走，可我根本就不敢……
“這麼擠眉弄眼的，就這麼不想我聽到啊？你們兩個大男人，會有什麼事呢？”凌月冷聲問龍帝。
龍帝額頭冷汗直冒，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