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副樣子引得我和雨煙噗哧笑出了聲,說真的,自從雨煙嫁進來以後,感覺凌月的地位都受到了影響,但這話咱不敢說,估計會被打死……
凌月直接白了我一眼:“穿上衣服,我看得難受……”
這話引得我老臉一紅,整日沒羞沒臊慣了,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連自己沒穿衣服都注意不到。
不過今天過後,這家裏的恐怕要變天了……習慣可以說均分天下,現在這真要變成三國爭霸,屬實三個女人一臺戲了。
無音屬於那種什麼事都沒有興趣的類型,輕語至今不能上壘,至於剩下就是兇蘿莉和屑狐狸,一個雖然很刑,但她強勢上比不過這三人。
而屑狐狸的話……就不說了,一言難盡,屑狐狸在這家裏可以說人儘可欺。
可以說假設這家裏有一個地位排名的話,那屑狐狸的地位絕對是墊底的,畢竟她可相當於我們養了一隻寵物狐狸,還是未來我家孩子的儲備奶水口糧工具人。
白色女人倒沒有正面跟凌月發生衝突,而且看樣子她們也沒有什麼必要發生衝突,昨天夜裏要發生的一切,提前她們都是商量過的,所以凌月現在頂多嘴上有些不滿,可心裏其實已經接受了現狀。
但也因而我對凌月感覺還是有些歉意,雖然她自己早就說過不介意我和白色女人之間的關係,但她不介意是她的事,我自己怎麼想,那就成我的問題了。
這個時代雖然感情觀與我原本生活的時代不同,如果用原本生活時代的觀念去代入,那麼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而我自己也有這樣的認知。
但有的時候,人就是需要明知道是錯誤,但依然去做,因爲現實有的時候會很魔幻,而有的事就是隻要沒有給別人帶去麻煩,如果能讓大家都幸福的話……
但其實這都是僞命題,不可能所有人幸福,但可以做到相對幸福。
就像現在,雨煙的幸福建立在凌月的部分妥協上,而雨煙爲了自己的幸福也會去妥協別人,她們都是建立在個人一定程度上的犧牲才維持了現在我們相對所有人幸福的關係。
所以深知這一點的我很珍惜現狀,很珍惜與她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我甘願爲了她們付出我的一切,這是我能爲她們做的一切。
白色女人沉默不語,動作很是利落地穿上自己的衣物,因爲是在家裏,所以她穿着其實都比較暴露,我也不好說些什麼。
不過她在外面始終是那身白色的連帽斗篷,某種意義就像是……聖人?別說,還真有那味,就像神派去人間傳達命令的使者一般。
仔細想想,白色女人這具虛像的身體好像還真就是那樣的作用吧?我自己也不好說。
“其實……你擔心的完全有些多餘。”正在穿衣服的她手上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對我說道:“我的這具身體,對你來說其實好處多多。”
她點了點頭,接着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附耳過去。
我雖然有點遲疑,但還是照做,這個人每回跟我說悄悄話的時候總是很無厘頭,所以她每回朝我勾手指我都很慌,但人的好奇心使然,我又特別想知道她會說什麼。
這叫啥?這叫賤啊,好奇害死貓可太對了!
她輕聲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因爲我現在的身體不是真正的身體嘛,就是一具虛像,所以嘛……”
她故意賣了關子,說到半中間就沒繼續說下去,我一聽急了:“所以啥,你倒是說啊……”
她咯咯笑着:“瞧你着急的樣兒,我這不是剛準備開口嗎?”
我當即黑了臉,這個人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就是爲了吊我的胃口,可太壞了。
我的心理可以說被白色女人拿捏的是明明白白,跟她鬥心機屬實有點難繃……
“你想啊,因爲我的身體是假的,對吧?”她看我快抓狂了,這才繼續說下去。
我對此點了點頭:“確實算假的,所以?”
“所以你不需要擔心我這具身體會懷孕之類的。”她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誒?”我傻眼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她想表達什麼,因爲在我的認知裏,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好事嗎?
因爲雨煙多少次哭鬧,想要和我有了孩子,可世界對她的保護讓她在這一點上屬於有所限制,根本就做不到。
在雨煙那裏是屬於最難受的事情,可在白色女人這裏卻反而成了好事,這讓我怎麼能理解?
而且以我的角度來想,讓我完全依賴白色女人才能防止我精神崩潰的話,如果她本體暫時沒辦法過來,所以我纔會有可能產生一定程度上的懷疑。
但如果白色女人這具身體完全可以作爲她本體的複製,同時又有生育能力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因爲愛情的結晶有時候真的可以改變很多。
可現在白色女人卻自己把這一種可能性給否定了,她如果瞞着我可能還更加能讓我少些顧慮。
可換個角度想想,白色女人擁有能預知未來的能力,同時又能靠這能力去讀取我內心的想法,那我會有什麼想法,又會有什麼顧慮,她能不知道?
頓時我就好奇心上來了:“所以……你想表達啥?你這樣的虛像身體,對我能有什麼好處?你這好處……確定很划算?”
她伏在我的耳邊邪惡一笑:“我這樣的虛像身體,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難道不算好事?反正你又不用擔心把它搞壞,對吧?”
“噫——”我當即哽住,一尋思好像是這個道理啊,頓時就釋然了。
我悟了!某種意義上好像還真的是,這比她本體還要好,畢竟本體可沒辦法像這樣毫無節制,想幹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