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怎麼想都肯定是在狡辯。
白色女人擺了擺手:“你從我這裏拿走的是我本體送來維持我在這裏行動的力量,從你那裏拿走的是在世界內留存的力量,兩者形式不同,其實並不能相提並論。”
“是這樣的嗎?”雖然不太理解,但好像是兩種力量因爲形式不一樣,所以到我身上後需要轉化成自己能使用的類型。
但白色女人那裏和我這邊不同,她可以直接不轉化力量拿來使用,也就是說……她想要在世界內留存,就只能拿世界內的力量。
但這麼想的話……怎麼好像反而我這邊使用的力量體系會更先進一些?
“當然是你更先進了。”白色女人嘆了口氣:“這種限制本就是世界對我的限制,防止我過多幹涉世界內的事項。”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開始有點理解她所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了……
“不過你倒真不把我當外人,這些祕密都告訴了我。”我開玩笑說。
“這樣你才能在潛意識裏更加相信我,不是嗎?”她沒好氣說道:“這是爲了救你不得已的措施。”
“啊這……”這反駁是我沒想到的,以至於我差點感動哭了,其實我心裏早就明白自己已經徹底依賴了她……
“說起來,這樣的話,你的戰鬥力不會有所影響嗎?你看這回你不是打算出手幫助我們嗎?”我心想她從那女人那裏借來了她的劍,而且她好像還能使用雨煙的劍。
如果我猜得不錯,堪比萬能的她也同樣能使用我和凌月的時月還有空韻劍,這傢伙真的能算我們的最高戰力了……
看來兇蘿莉的最高戰力要易主了。
白色女人則搖了搖頭:“我不可能頻繁出手,而且被你得到的力量不能說完全沒影響,多少是有一點的,所以……”
我嘆了口氣:“看來最高戰力還是小燈葉……”
凌月和雨煙兩人面面相覷,似乎不懂我和白色女人到底在談什麼,畢竟白色女人跟我們交談的時候,基本她單方面可以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心思,然而我們卻不知道她想什麼。
不過雨煙從剛纔開始就和凌月在悄悄不知道說着什麼,看樣子兩人之間好像在商量着某些事,但兩人不懷好意的表情就讓我感覺很危險,別是打算坑我呢吧?
我心虛地瞅了瞅她們,又瞅了瞅白色女人,發覺這回好像不關我什麼事,因爲她們的眼神始終都放在白色女人的身上,好像……這兩人策劃着對白色女人復仇之類的?
仔細想想倒也不奇怪,雖然表面看兩人答應了白色女人的提議,畢竟她的提議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在救我,但同樣的,這本質上也算是對她們兩人的一種背叛。
雖然兩人之前提到過不會對我和白色女人的關係有意見,但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多少還是會有些不太一樣,這都是人之常情,因而此時兩人會有報復的心理也完全能理解。
“誒?”我直接傻了眼,雨煙這波突然想幹嘛?屬實給我弄懵了。
凌月扶着頭,一副很無語的表情,顯然雨煙剛纔的話和她的意思有出入:“韻你別誤會,我的本意不是這個……”
“那你的意思是……”我試探問她。
凌月乾咳了一聲:“我的本意……”
“我替你老婆回答吧。”白色女人插話進來,大概是因爲凌月尷尬的時候不好意思開口:“她是想到既然你和我能獲得大的提升,便想你徹底和我快活一番,乾脆把你們這裏的戰力提到頂峯。”
“唔——”我一時間竟不知該從哪吐槽,因爲從情理和邏輯上,這個提案都很有魅力,而且好處多多……
我心裏不禁在想,這凌月爲了大局也太狠了吧?這是爲了大局,所以決定徹底犧牲自己的情感?還是說她覺得既然已經到這份上,就算心裏不痛快也沒意義?
我也說不清,畢竟凌月的性子有的時候我也看不太懂,她是個什麼樣的事都可能做出的女人,生活這麼久我也明確認知到了這一點,所以說莫名其妙的感情就這麼在我和她之間誕生,也不爲過。
仔細想想,我對凌月最初的感情應該就是好奇心,也是因爲我不懂她,尤其剛剛見到那身穿着黑色晚禮服的她時更是如此。
我看了看白色女人,凌月的提議本身倒也沒問題,就我心理上我是不抗拒的,但……有些事不適合拿到明面上說,這種話一旦說出口的話……還是有點難爲情,嘴上有些不願意承認。
“你們理想的情況大概不太可行。”白色女人知道我內心的尷尬,所以站出來爲我開脫:“雖然理想的情況的確是他從我這裏得到無限多的力量,但實際這個轉化的過程非常緩慢,所以你們着急想要一次讓他和我搞痛快這是沒可能的,只會有更多的浪費。”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事實還是單純爲了我而找了一個藉口,但我內心希望是前者,畢竟這個家庭的關係想要維持下去,需要這樣的一個藉口。
凌月和雨煙相視一眼,承認了這個說法:“好吧,既然是這樣,那也沒辦法了……”
凌月最終還是妥協了,但她好像並不太服氣白色女人,這也不奇怪,她們之前就是一副誰也不服誰的樣子,只是最近好像才緩和了一些,可能是生活在一間房子內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爲這裏女主人是白色女人,凌月不好開口……
不過當下有一點挺好的,白色女人至少這一戰可以作爲我們這邊的戰力啊,想必討伐魔族可以很順利,尤其手裏還有那女人的劍加持。
那把劍是光象的魂器,可以說對魔性也有相當的剋制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