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欺騙世界 >第1423章 同一人的釋義
    與此同時,我看向了白色女人,然後我又看了看在凌月身邊的雨煙。

    我突然想到,這兩個傢伙本質上不就是同一人嗎?我爲什麼要糾結她們是不是同一人?我居然忽略了意識海的存在。

    仔細想想,意識海內的存在設計圖只要存在,那麼便可以將一個人無限複製,我爲什麼之前沒有想到當初遇到的身穿黑色晚禮服的凌月其實也是通過存在設計圖而誕生的呢?

    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完全沒有,而且機率還非常大,凌月身上的祕密那麼多,而這些祕密白色女人肯定知道。

    能想到,白色女人是有意隱瞞一切。

    我皺起了眉頭,雖然我信任白色女人不會加害於我,或者說,我也必須信任她,不然那種悵然若失的恐懼感會讓我的精神崩潰。

    但所有的事都矇在鼓裏的感覺讓我心裏很不好受,我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像現在這樣了,可每次都只能默默放下,裝作沒有想那些事。

    “你很想知道?”攥着我手的白色女人突然問我。

    我驚訝地看向她,這傢伙什麼時候……

    但這不是重點,我小聲問她:“你願意說?”

    她遲疑了下:“因爲有必要消除你對我產生的輕微不信任感嘛,雖然這點程度並無大礙,但你要知道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有時候一點小小的隔閡會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關係瞬間崩塌。”

    她這番話是讓我驚訝的,我自己清楚自己肯定不會因爲這種事而不信任她,但她在持有着預知未來能力的同時還這麼謹慎是我沒想到的。

    她輕聲笑了笑:“預知未來啊……這個能力,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完美。”

    她這麼說就讓我很是不解:“爲什麼這麼說,這種力量在這世間已經能說是無敵又萬能了吧?”

    她點了點頭:“在這世間當然如此,但是……世界內畢竟是世界內,世界之外的力量你根本無法去抗衡。”

    這話讓我感覺莫名其妙的,世界之外的力量存在我是相信的,但就算存在着那種所謂的危險力量,它真的出現的話,我們根本無濟於事,考慮那麼多屬於沒有意義。

    “或許吧,但是關於世界外的力量,有一點你肯定很關心。”白色女人話鋒一轉。

    我一愣,問她是什麼,結果她淡淡開口:“藍曦。”

    我睜大了眼睛,還真是,我都忘記了藍曦似乎不屬於世界內的存在……她的死亡本質上就相當於白色女人這具身體在這世界內被毀滅,所以藍曦現在實際上沒有死亡,只是……

    對於這個世界內的我們而言,她和死去毫無分別,因爲她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我之前好奇過意識海的機制,所以問過白色女人藍曦有沒有可能通過意識海內類似轉世的機制在這個世界內重新復活,結果她告訴我絕無可能,因爲意識海的機制屬於將意識不斷往復到新的個體,從始至終的個體都只有一個。

    但藍曦的情況不同,她更像一個投影,真正的她從未到過這個世界內,所以她在這個世界內死去的同時,也被世界的理性方上了一道鎖,準確說是……黑名單,她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得知真相的我,當時是很莫名其妙的,如果藍曦是真正的死亡,我可能會產生悲傷感,可能哭,但……這種情況真的能算死嗎?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

    這件事我不想再說下去了,只好擺了擺手,讓白色女人說正事:“你剛纔說,可以告訴我凌月的事?”

    她點了點頭:“有些事當然不行,但打消你疑慮的事,那沒有問題。”

    這話其實已經夠明白了,意思還是一樣,不該說的,她依然不會告訴我……

    我嘆了口氣:“那你就把可以告訴我的事告訴我,不能說的我都可以無視。”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首先,你疑惑的是你的老婆是不是可以通過存在設計圖被複制,關於這點我可以肯定,可以。”

    我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這種事居然可以說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此時在雨煙身旁的凌月……難道是複製品?

    我剛想開口,白色女人就搶答了我:“但你不需要那麼擔心,因爲迄今爲止你擔憂的事情還未發生,我回答你的,只是那個疑問,並沒有任何暗示,你要首先明確這一點。”

    這番話令我鬆了口氣,她這是給我打了定心劑,迄今爲止我遇見的凌月還是我當初遇到的那個凌月……而不是“假的”。

    “存在設計圖只要存在,任何人都可以被複制,自然也就包括你自己,所以你不需要對我的回答有過多的想法,我現在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單純只是爲了讓你能夠對我維持信任。”白色女人怕我多想,又補充了一番。

    我點了點頭,她若是這麼說的話,我也就釋懷了。

    只是……我注意到這傢伙雖然回答了我的疑惑,但同時也若有若無的避開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恰巧也是我一直都好奇的:“最初我在未來的時代遇到的那個凌月,她和此時在這個房間裏的凌月,是同一人嗎?你應該知道我指什麼。”

    我死死盯着她,想要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之所以加上一句強調,是因爲這個問題本身其實存在歧義,很容易被她通過文字遊戲而規避。

    比如……通過複製存在設計圖製造出兩個凌月,雖然是兩個,但她們確確實實就是同一人,但此同一人非彼同一人。

    我想問的到底是哪種同一人,白色女人很清楚,但如果這個問題不能直接回答,那她一定會玩文字遊戲去規避。

    而我之所以強調這句話,意思很明確了,我不需要一個玩文字遊戲的答案,我需要的是確確實實的回答。

    而她擡頭遲疑了片刻,最終冷笑了一聲:“是我輸了,這問題的答案我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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