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女人回來之後我直接就找她對質：“你給我解釋一下那酒是怎麼回事？說好的只是起效但不暈呢？”
白色女人愣了下，當即就無視了我的怒火，沒好氣吐槽道：“這不得問你自己嗎？”
“問我自己？”我愣了下，忙追問什麼意思。
“這就好比你喝酒，度數再低，只要喝得足夠多，總會醉。”白色女人言簡意賅解釋道。
“啊這……”已經不需要她繼續說下去了，我好像真的想明白了怎麼回事……
仔細想想，那天晚上如果我只是陪那女人和小語秋各喝一杯的話，恐怕真的會如我一開始想的那樣起效，但……我還陪凌月和雨煙也喝了一些。
爲了氣氛我們還稍微喝了一點，畢竟那果子釀的酒並不算難喝，之前和凌月成親的時候我們都牴觸交杯酒的理由是因爲覺得難喝，而這次不同。
“合着就是因爲我喝太多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色女人淡然地點頭：“顯然如此，本來就是稀釋的，你喝多了不還是迴歸正常劑量？”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知道真相的我眼淚都掉了下來，還以爲我能享受一下新婚夜，結果還是什麼都沒體驗到整個人就被掏空了，合着新婚夜我也就在凌月的身上體驗到了，其她人……嗐，一言難盡，總是差了點儀式感。
“這可不關我的事，你自己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能怪誰？”白色女人吐槽道。
我此時是真的很想給她一個大腦瓜崩，可惜我打不過她……
雖然這一次算是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明顯雨煙的那次不是，那次絕對是她坑我的，只是事情過去這麼久，我也已經釋懷了。
“那……就當補償，你悄悄告訴我，她們三個有沒有人懷了我的孩子？”我悄聲問道。
因爲此時雨煙她們都不在這客廳，所以我就沒藏着掖着。
白色女人愣了下，就像在遲疑似的，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懷上了。”
聽到她的肯定，我眼睛都亮了，忙問她是誰，雖然覺得她不大可能說，但還是忍不住問。
“是誰不能告訴你，而且你不用太糾結。”她的語氣十分平淡，彷彿這件事並不重要似的。
我對她的反應多少還是有些疑惑的，但多少也猜到了：“是不是……”
“對。”
白色女人的搶答已經讓我明白了怎麼回事，果然是因爲種族導致的孕期問題。
我和她們雖然有了相愛之後的結晶，但因爲種族不是人類，所以孕期不是人類的幾個月就能看到結果。
而我在這個時代能留下的時間顯然……
也難怪白色女人讓我不要糾結，因爲那對我來說比較遙遠。
更何況我只能期待懷着我孩子的人是凌月，因爲凌月是能跟我一起回去的，那女人和與語秋的話……她們就不同了。
“嗯？”我怔了下，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白色女人也沒遲疑，一句話點醒了我：“可能你確實期待着在你的身邊留下你們相愛過的證據，但同樣的那無趣的女人和語秋也是一樣，而且她們要經歷的時間煎熬比你還要久。”
我也是恍然大悟，我只想到了自己和她們分別會心中難受，但卻忽略了她們同樣對我的不捨，這真的……太自私了。
對於自己的自私，我羞愧到低下了頭。
白色女人輕聲安慰我：“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不需要覺得有什麼錯的，倒不如說，如果你連自己的自私都做不到，又怎麼會爲她們着想？欲想讓他人感動，首先你也得感動自己。”
她的話，我似懂非懂。
我嘆了口氣：“那你能告訴我……如果是她們三個，孕期得多久？”
白色女人抵着下巴想了想：“你大老婆是最快的，畢竟她還不算徹底龍化後的龍種，按你的體感時間，五年就差不多了。”
我點了點頭，還算可以接受，龍種的壽命，五年算是很短暫了，於是追問道：“那語秋和那女人呢？她們又是多久？”
結果那女人沉默了，過了許久才解釋：“按照比例，就像十個月裏一天時間的佔比是三百分之一，對她們兩個一年在壽命裏的佔比幾乎可以忽略，所以……”
我忍不住擦了一把汗，這是在暗示了……她們兩個的孕期恐怕不是幾年那麼簡單。
下意識吞了一口唾沫，弱弱問道：“你別告訴我……得幾十年？”
她卻乾咳了一聲：“想象力再大一點。”
“幾百年？”我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腿都軟了。
“還不夠大！”
“幾千年？認真的？”我破防了，怎麼都沒想到，我想要和她們之間要個愛的證明居然會這麼難，別人懷胎十月，我這邊老婆得懷胎千年……
鬧呢？
“咳，所以嘛，如果是生育，你最好還是找個人類的女性做伴侶。”白色女人解釋道：“雖然懷上的機率會很低，但你知道的……”
我挑了挑眉，這傢伙怕是話裏有話，意有所指：“我知道什麼？”
“機率不夠，次數來湊。”
“噗——”
我差點就吐血了，完全沒想到這個人不要臉居然說出這種話，而且還賊有道理……
“你確定這靠譜？”我有些不太確定。
她點了點頭：“靠譜的，孕期是由女方決定的，只是女方是人類的話，會對你這邊有一點影響，導致生育的小孩子有可能達不到你身體的巔峯。”
“哦……”我有點懂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還能理解，而且我也沒想過讓後人有我現在的身體強度。
畢竟這已經太離譜了，“普通”點挺好的，而且就算有一點非人血統，本身也不算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