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真的啊？”龍梓璐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當然真的。”我嘆了口氣：“用這個時代的道德觀肯定是接受不了，所以你也沒必要去多想，生死的感情只有親身感受過才能理解。”
她若有所思，但沒否認我的話。
我點了兩個自己一直喫的菜，又點了幾個新菜色，然後看向了在對面的龍梓璐。
我笑了笑，伸手給她倒了杯茶水，用了開玩笑的語氣跟她說道：“所以啊……我的人生軌跡一定程度上已經改變了，有些事你一旦選擇了加入，可能就是萬丈深淵，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後再決定。”
我這是在敲打龍梓璐，讓她做出選擇時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我並不知道我對於龍梓璐到底算不算歸屬，只能確定一點……至少是個不會太糟糕的選擇，我最多隻能保護她讓她不會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
當然，某些特殊情況還是要干涉她的意願，這是底線。
想到這裏我愈發感覺到迷茫，明明我答應了一定要找到雨煙，還要在這個時代去尋找這個時代等待着我的那個凌月的身影。
但是……眼下的事情讓我邁不出腳步，我很迷茫。
迷離的今世，大概如此……
我注意到龍梓璐紅了眼睛，但她在倔強地強忍着自己不要落下淚。
我心想會不會有些太激進了，這麼直接讓龍梓璐去思考這些“人生大事”，會不會爲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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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龍梓璐時，身邊傳來熟悉的人聲，正是這家蒼蠅館的老闆。
幾年前這裏只有他們夫妻兩個管理這家店面，這一次來的時候多了幾個生面孔，我還想着會不會沒以前好喫。
結果他從廚房裏出來讓我放心不少，只是沒想到他還能認出我……
“不是，這是我妹妹，在這裏上學。”我解釋了一下。
老闆恍然大悟：“吵架了？一家人能有多少過不去的？沒必要。”
我笑了笑：“沒吵架，只是一點小事，交給我就好了。”
老闆表示明白，便又回去了後廚繼續出菜。
“你爲什麼要否認啊？”龍梓璐小聲嘀咕。
我裝作沒聽到，自顧自喝着茶水，很便宜的茶葉，但卻有滋有味，我挺喜歡這種“愜意”的味道。
滿足後我才緩緩開口：“在你沒能自己下定決心之前，任何事我都可以爲你兜着，因爲我們是一家人，但你要知道，一旦選擇做出，我們的關係就會因此而改變，那時候……就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龍梓璐很不服氣：“難道那樣就不是一家人了嗎？”
“這……”我直接被她問得也是啞口無言，仔細想想好像也是，不管妹妹還是老婆，好像的確都是一家人……還真沒毛病！
我只能這麼說去掩飾尷尬，可沒想到龍梓璐給了我個白眼：“你這是什麼年代的思想，還把我當小孩子，我都懂好嗎？”
我嘴角抽了抽，果然我離開這些時間裏社會的變化還是挺大，原本高中連拉個手都需要扭扭捏捏，這兩年裏出去開房好像都成了常見的事，甚至這種現象已經在往下發展，連初中都要淪陷。
而且想一想，女孩子本來就要早熟一些，雖然在我的實際年齡下看龍梓璐她還是丫頭片子，但她其實已經馬上就要成年。
對此我沉默了，或許我該用成年人的眼光看待她，不能再把她當成孩子。
“那就這樣吧……一年。”我認真地看着她：“等你成年的時候，如果你還能堅持自己的衝動，那時候咱們再認真思考這些，你哥我的感情生活……有些複雜，這是真的。”
自己還要尋找那個叫軒轅雨煙的女人，還有那個在這個時代等待着我的叫凌月的女人，我將這件事告訴了龍梓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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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妻子，過了門那種，而且很有可能她們在這個世界的某處等待着我。”我認真地告訴她：“所以啊，我的感情生活一定會一團亂麻，加入進來並不是那麼美好。”
龍梓璐目瞪口呆地盯着我，她壓低了聲音問我：“這種事可能嗎？你不是說你去的時代至少也是幾萬年前嗎？”
我指着自己：“你看我現在像多少歲？”
龍梓璐被我問得也是一愣，眯着眼睛仔細瞅了半天：“大概……你離開的時候比我大三歲，現在的樣子……大五歲左右？”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體感上應該差不多三十了。”
“我去？”龍梓璐這回是真驚呆了：“怎麼做到的？人類可以做到這種事嗎？”
我挑了挑眉：“爲什麼你會覺得你哥現在還是人呢？”
“噫——”龍梓璐這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雖然這些天跟輕語無音她們生活在一起，她也見識到了她們的特別，但潛意識裏她還將她們當成是人，至少肯定是把我當人的，畢竟我回來後還沒表現出自己超人的跡象，就是之前帶着她去找李安的時候展現過一次，不過那時候還沒有特別過分。
“你真不是人了啊？”龍梓璐不敢確信地追問我。
我點了點頭：“所以你明白了吧，我們的壽命早就不是正常範圍內，所以……我最寵的二老婆大概率還活着。”
我這聲二老婆叫得龍梓璐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咿呀~好肉麻，我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我差點笑出聲，看來我對雨煙的愛不管在哪個時代看來都是有些齁甜。
我們要的菜比較多，所以上來比較晚，等我們喫完的時候店裏已經沒了學生。
我結賬後沒跟老闆閒聊，畢竟還得把龍梓璐送回學校去，而我嘛……
打算在校園裏閒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