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疑惑地看着我，眸子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我很清楚她在擔心什麼。
我剛準備開口，龍梓璐卻已經搶先開口：“哥……別說，有些話我害怕聽到。”
我一怔，這丫頭……好像誤解了些什麼？
我立即會心一笑：“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說些讓你不想聽到的話？”
“啊？”龍梓璐被我問得也是也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笑了笑：“潛意識……”
“我看你是心虛吧。”我玩味一笑，跟龍梓璐互相打着啞謎，其實彼此心裏那點小九九大家都門清着呢，但沒人主動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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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說，在你長大以前，我會爲你擋下一切。”我盯着龍梓璐，說出了有些曖昧的一句話：“總之，在那之前，一切有我，在那之前你有無數次反悔的機會，但是我醜話也要說在前頭。”
我這副霸道的樣子令龍梓璐身子不自覺一顫，她有些驚恐地看着我，生怕我下一句說出讓她抗拒聽到的話。
但我卻是溫柔地笑了笑：“如果到那時候你還沒反悔，我會自己親自動手，那時候你若是想逃，都沒機會了，明白嗎？”
我的這番話讓龍梓璐一喜，不自覺傻笑起來，眸中閃爍着的只有兩個字：“幸福。”
沒錯，我在心底已經決定了一件事，既然這十幾年來我可以寵着她，那我在餘生一樣可以繼續寵着她，親情變質又如何，愛情的終點也是親情，這一點並沒有什麼錯誤，無非……就是多了一些曲折。
或許我之前我思考方式有了一些問題，又或許現在的思考方式出現了問題，但無論如何有一點絕不會錯。
我在守護的，是讓龍梓璐幸福的一條路，哪怕這條路並不被所有人認可。
所以在那之前我會守好一切，將一切的選擇權交到龍梓璐的手中，只要她自己不後悔就好。
至於爲什麼是在她成年之後，那是因爲……到那時候她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既然是成年人了，那就需要爲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
我希望龍梓璐活下去，哪怕這個世界再“骯髒”我也希望她活下去，如果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需要讓自己變得骯髒，那就讓我來承擔這一切。
我不清楚這種感情是什麼，親情？愛情？或者是什麼，但是什麼都不重要，這世界本就不是什麼都有固定答案，所有的問題也不是一定只有唯一解，甚至……有些問題根本不需要解，有的時候隨性一些或許可以輕鬆許多。
而且，我的人生還很久，成爲三神王也就意味着我會有足夠的時間去看着這個世界，我不再是這個世界中的匆匆過客，而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爲了觀測這個世界的存在。
或許白色女人也是這樣，她會變成那副樣子大概也是看過了無數與我和龍梓璐相似的人，所以她當時纔會對我們的事波瀾不驚。
比如戰爭和戰爭剛剛結束的年代，那時候活着都是一種奢望，喫穿都是一種非常困難的事，所以那個時代的愛情……怎麼說呢，有些純粹。
很多人可能不能理解，看多了末日類網文的話大概會覺得在那種生存都艱難的情況下甚至連愛情這種東西都不可能存在，更多的應該是爲了活下去而誕生的利益關係。
這個角度想固然也沒錯，但恰恰也正是這種利益關係下的愛情反而更加純粹。
因爲這種利益關係下的兩人如果沒有外物干涉的話，那麼剩下的東西一定只有兩種，亦或者兩種都有。
對，要麼只有愛情，要麼，就只有活下去的利益。
而也就是在那樣的時期，因爲環境的原因出現過很多親情與愛情變得模糊不清的例子，因爲那個時候大家活着已經很艱難了，哪裏會有心思去考慮婚嫁？
那種時代背景下感情就會變得純粹，不，也不能叫純粹，因爲說人的行爲和思想會更加趨向於本能活着說本心。
那個時候的人沒有心思考慮門當戶對，也沒有心思去考慮什麼三從四德，在那個時代背景下誰會對自己好，誰能在那種隨時可能死去的時代下還與自己相依爲命，不離不棄，那麼無論他是誰，想必自己都會傾心吧……
如果說這種感情都不是愛情，那麼什麼才叫愛情呢？
當初我在看過了這樣的案例後其實自己也思考過這個問題，愛情這東西本質是什麼呢？
如今的社會道德框架所約束的愛情，真的是愛情嗎？恐怕只是在限定劃分出的小圈子中所劃分出的“愛情”。
當然，這並不是說我認可了戰爭年代的那種感情就一定是所謂的愛情，而是單純在思考，哪種感情更加偏向於愛情的本質，哪一種要更加純粹。
婚姻關係從古到今其實某種意義上是一種利益關係，不然也不會有所謂的門當戶當，更不會有所謂的“彩禮”。
固然在這裏面也確實有真正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的“梁祝”，但誰都知道這些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絕大部分人都只是在茫茫人海中選擇了一個與自己最合適的那個罷了。
我久久呆望着龍梓璐已經緊閉的房門沒有離去，而我很清楚，龍梓璐此刻也在門後，這個距離下，我甚至能夠聽到她胸膛中小鹿亂撞的跳動聲，還有她略微帶着些急促的呼吸聲，甚至我都能感覺到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在盡力讓自己呼吸的聲音不要那麼清晰。
再誇張一些，我都能感覺到門後面她有些比平時還要高的體溫，那是羞紅了臉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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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龍梓璐今天雖然已經很直接了，但同樣的，她也透支了自己的勇氣，此刻的她終於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