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兒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她大概怎麼都沒想到我居然如此直白，頓時羞紅了臉：“你……這麼直接真的好嗎？”
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這不是你自願被我渣的嗎？我尋思都要渣你了，交流感情最快的不就是滾牀單嗎？有問題嗎？哎，沒問題。”
“……”蕭可兒一副看渣滓一樣的眼神看着我，嗯，就和小燈葉嫌棄我的時候那是一模一樣的……
“咳……”我乾咳一聲，知道自己這玩意開的有點過，不過這樣也是好的，至少可以讓蕭可兒看穿我的本性，省的她真的在我身上投入太多的感情，因爲並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一定會有結果。
如今的我雖然感情觀已經有些扭曲，但我還是很清楚這個時代有許多難以逾越的問題和鴻溝。
所以我並不想耽誤她，除非她鐵了心非我不可，那我纔會嘗試着去投入感情，更何況如今我的桃花債已經欠的夠多了……
“所以說，到底滾還是不滾？”
“滾！”蕭可兒冷哼一聲，默默吐出這麼一個字。
而我差點笑出聲，這個回答簡直就是一語雙關的踢皮球，把選擇權又一腳踢了回來，完全就看我自己怎麼理解了。
而我則是裝作沒聽懂她的意思：“那好啊，去樓上脫光等我吧。”
“……”
這回換成蕭可兒黑人問號臉了，她不敢相信：“不是……這種事，你演都不帶演的嗎？”
一旁的龍姨看我們這拌嘴已經快笑得岔氣：“這個人女人太多了，他已經對這種事習以爲常，所以你讓他憐香惜玉是不可能的，想讓他對你有感覺，那你就得比他更流氓。”
“這樣的嘛……”蕭可兒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嘴裏小聲在嘀咕着：“好像確實哦，感覺和那種剛談戀愛的小年輕完全不一樣。”
“哦？你怎麼知道剛談戀愛的小年輕是什麼樣子？你試過？”她的話也是讓我有點好奇。
蕭可兒被我一句話說得也是一愣：“你聽得到我在說什麼？”
我故意掏了掏耳朵：“咳……聽得很清楚，忘了說，我的聽力屬於超常範圍。”
“啊？那我們剛纔說的那些話……”蕭可兒小臉頓時煞白。
我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那當然是全聽到了。”
“啊！！！”
她整個人都快抓狂了，而我則不以爲然，畢竟我的實際年齡早就算得上中年油膩大叔，蕭可兒雖然從樣貌上比我大個幾歲的樣子，可我卻是把她當成個小姑娘。
仔細想想的話，這種心態多少還是有點問題，畢竟兩個時代的思想觀念完全不同，更何況我在舊世的女人好像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那些傢伙好像也沒哪個是正常人。
非要說的話，好像也就凌月最像“人”？其她人要不然種族上根本和人不沾邊，要不然就是無音和小燈葉那樣曾經是人，但後面因爲長久的歲月而忘卻了人類本來應該是什麼樣，再或者就是像雨煙那樣的親女兒，不然就是蠢蘿莉浮一白那樣的人族頂梁……貌似我離開的時候她已經是人類史上第一個修仙成功的人類？
比起這些一個比一個離譜的存在，凌月簡直太“普通”了，嗯，哪怕她是空間龍種。
之所以我會想到舊世的她們，我只是想讓自己能切記這個時代不是舊世那種可以忠於慾望在感情上肆意妄爲的時代，在這裏所做的一切行爲都需要自己爲自己負責和買單。
我很清楚自己也許確實有幾分姿色，但要做到人見人愛那是不可能的，人家看上自己那是人家看得起咱，如果僅僅如此便洋洋得意那就太不應該了。
所以回到這邊後，我在心中默默在舊世的她們位置中爲龍梓璐留了一方空間，至於後來人……如果不是真的愛到不能自已，再或者是無從選擇，我大概會盡可能剋制吧。
當然龍姨是個例外，她就是我最悲慘的滑鐵盧……天知道我是怎麼栽倒在她身上的！
如今的蕭可兒就是如此，她對我抱有情愫我並不意外，但這種情愫能不能比得上我在舊世她們就有待觀察了。
這個時代沒有舊世那種生離死別，所以想要刻骨銘心的愛情很難，相反的，這個時代的感情其實很現實，也很脆弱，會被各種外在元素左右。
所以這個時代甚至出現了“恐婚症”這種東西，指的就是年輕人對於現實的社會抱有悲觀情緒，以至於對婚姻和戀愛產生了恐懼。
而這種情況其實就是蕭可兒口中說的那些剛談戀愛的小年輕，蕭可兒告訴我，那些小年輕跟她說話的時候連她的臉都不敢直視。
我很是詫異她這種說話，便饒有興趣問她：“這麼說來，你是談過戀愛了？”
蕭可兒愣了下，然後怔怔點了點頭：“應該……勉強算是吧？上學的時候很多人追過我，但那時候我是才女，結果……”
“結果你就被人泡到手了？”我搶答。
“不……我一個也沒接受，因爲感覺那時候的男生都好幼稚，他們表白的時候甚至都不看我臉，而且還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夠有男子氣概。”
“唔……”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那你什麼時候談過戀愛？”
“啊？這不算嗎？”蕭可兒一臉驚訝的神色。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懷疑你在裝傻，但我沒有證據……”
而一直不吭聲的龍姨這時候卻是插話進來：“大概……她真的沒裝傻。”
“啊？爲什麼這麼想？有依據？”我十分不解。
“你想啊，她要是有經驗的話，情歌就不會暴露出那麼多問題了，不過人嘛，追求美好的愛情，所以她的歌很有感染力，因爲都是美好的事物所帶來的積極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