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世明此時的表情比哭還難看，但他愣是一句話都反駁不了，因爲我說得是事實……
而我看向龍姨聳了聳肩：“你讓我囂張一點，夠囂張了吧？”
龍姨很是默契地點了點頭，同時豎起了大拇指：“夠了，但其實你還可以更囂張，你完全有那個底氣。”
天世明和老K相視一眼，兩人皆是苦笑：“你們這是要同時得罪俗世和隱世的所有勢力啊……”
“得罪了又怎麼樣？”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我本就打算建立自己的豪門，和他們之間本就不可調和，我還會在乎得罪不得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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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要建立豪門？”天世明掐斷了菸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龍姨：“您在後面支持？”
龍姨沒否認：“怎麼，不可以嗎？”
天世明被問得噎住了，連忙搖頭：“可以，當然可以……您若是支持的話，那確實一切都不叫事了。”
我發覺當我說出自己要建立豪門的打算時，天世明看向我的眼神都變了……怎麼說呢，就挺複雜的，好像還帶着些許的……討好意味？
我也說不太清，天世明的閨女天青婉眨了眨眼：“豪門？什麼豪門？”
天世明被問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蕭伊人便告訴天青婉：“比景家還有錢，也比景家有勢。”
“哦！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天青婉畢竟還是學生，對這種事還沒什麼概念。
老K則是鬱悶地抽着煙：“阿龍，我們雖然在官方位上，但其實不會對你們有什麼約束，但你這次同時得罪了雲山寺，武盟，還把魔都官方以及景家背後的隱世家族給得罪了，搞不好這裏面還對一線的俗世家族也產生了威脅，這事真不好辦。”
我自然是懂老K的意思，他和天世明的擔心是站在自己的職業立場上，拋開職業後，現在他們的擔心纔是對我。
我依然是無所畏懼的態度，語氣冰冷：“這次就是殺雞儆猴，因爲很快我就要開始建立豪門之路，與其慢慢探路等待隱藏的危機，不如提前就結下樑子，他們但凡敢耍盤外招，那就往死裏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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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K瞪大了雙眼：“你當真不怕？”
我則是笑眯眯看着老K：“絕對的實力擺在這裏，我爲什麼要怕？”
“也對……”老K若有所思：“你這種人，大概就只怕那種不擇手段的盤外招。”
我攤了攤手：“這就是爲什麼要殺雞儆猴，誰敢不守規矩，那就死，不信的可以儘管來試，我就是要讓這幫人清楚這一點。”
老K這次不吭聲了，他已經知道了我的意圖和打算，也清楚了我絕對不是在說笑的。
“對了，魔都武盟和華夏武盟又是怎麼回事？”我看向天世明和老K：“這是俗世的機構吧？”
“對。”兩人沒否認：“但一個是民間的，一個是官方的。”
“沒人管他們？”我就納悶了：“既然是民間組織，那作爲官方的你們是幹什麼喫的？”
聽到我的質問，天世明和老K面露難色：“管不了，武盟本來是負責管理俗世裏的一些非常規案件，換句話來說，就是負責去拿我們警察拿不下的高手，所以他們的總體戰力遠高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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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這倒是能理解。
“但問題就在這。”天世明苦笑：“華夏武盟有官方後盾，自然有着監管所在，但魔都的武盟是被景家聯合一些家族推出來的，明面上願意接受華夏武盟管轄，但實際上一直在拖，但魔都武盟那邊又表現出願意歸降的意思，導致華夏武盟那邊沒辦法強行鎮壓。”
“也就是說，實際上現在的魔都武盟就全是一堆人渣？然後這就是個空殼子，就是景家養的一條狗，專門用來幫他們做缺德事的？”我皺起了眉頭。
“對，沒錯。”天世明嘆了口氣：“剛開始魔都武盟確實有一些有志之士，但很快那些人就被排擠走了，要不然是被對手聯手抹殺，要不然就是離開去了華夏武盟之類的別的協會。”
“那我就放心了。”我鬆了口氣。
見到我這反應，老K和天世明滿臉困惑：“你放心什麼了？你要做什麼？”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我不是說了嗎？景家人我要一個不剩全宰了，既然魔都武盟也是景家的，那我自然也不會放過。”
“什麼？你屠了景家老宅不夠，還要去屠武盟？”天世明嚇得煙都掉了。
“是屠魔都武盟，你得搞清楚，你說得我好像要去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似的。”我嗤笑一聲。
天世明嘴角抽了抽：“你這還不夠人神共憤嗎？”
“我這是替天行道，幫老天爺收了那些不配活在市上的傢伙而已。”我狡辯起來。
“可你不分青紅皁白就對武盟出手，萬一殃及無辜……”
“你都說好人早跑了，現在還在魔都武盟哪裏還有無辜的，真有被殃及無辜也是活該，死就死了，關我鳥事？我就是要殃及無辜，咋的？”
我一句話噎得天世明狂咳嗽，他黑着張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做事的……哪個正派人士做事有你狠辣？我都想把你抓進去了！”
我則是譏笑道：“你做得到再說，實話說，我還真不怕跟你們官方撕破臉皮，所以最好別被我抓到機會。”
我眼神微眯，天世明頓時就慫了。
“官方有官方的規矩，我也樂意去守規矩，但若是官方帶頭不守規矩，那我自然也就不會再按規矩辦事，明白嗎？”我這番話帶了點威脅的意味，但天世明很聰明，能理解我的意思是什麼。
他尷尬笑着：“你這是釣魚執法啊，我真想把你弄進來做警察啊……有你這樣的不法之徒坐鎮，哪裏還會有人搞事……你纔是最大的反派。”
我差點笑出聲，別說，好像各方面看起來，我還真像個大反派……雨煙當初真是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