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伊人嘆了口氣，之後無奈點頭：“他……早就知道了，他希望我在有限的生命裏可以過得幸福，所以也想過給我物色結婚對象的事，但是……你明白的。”
我也跟着嘆了口氣，已經猜到了，明知道蕭伊人是一個短命天使的情況下還願意和蕭伊人結婚的人，多半是爲了她的家產還有蕭老爺子的身份關係網，再或者……只是單純饞蕭伊人的身子。
至死不渝的愛情？那是什麼？
雖然這麼講可能有些不太合適，但蕭伊人這種情況下想收穫自己期望的愛情根本就不可能。
“那蕭老爺子就信我不是爲了你的家產，不是爲了你們家的關係網？”我忍不住問。
“你不會。”蕭伊人信誓旦旦。
“哦？就這麼確定？”我更加詫異了。
“因爲你不需要，你……很強，強到不需要靠我們……而且……”蕭伊人垂下眼簾，有些失落：“龍姨比蕭家有錢多了，跟了你……是我佔便宜。”
“……”
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仔細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大概一開始蕭老爺子也是有所懷疑的，但是調查過我之後，再加上我滅景家還有魔都武盟，他終於確定了我會是不錯的孫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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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點明白，蕭老爺子離開魔都前那天夜裏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了，其實他那個時候已經在暗示我，他已經認同了我這個孫女婿。
“那你爺爺……催促你想抱曾孫曾孫女並不是因爲他年齡快入土……而是因爲……其實你可能比他更早……”
我後面的話沒說完，蕭伊人已經聽懂了，但蕭伊人還是勉強一笑：“可能……一半一半吧，我爺爺年紀確實也大了，雖然身子骨還硬朗，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蕭伊人能夠活過二十歲已經是奇蹟，在蕭老爺子眼中，她現在就好像是在透支生命一樣，隨時都可以離開，蕭老爺子自己也一樣。
所以當他意識到我可能就是蕭伊人生命中那個人的時候，他纔會如此急切地想要看到自己的孫女出嫁生子。
知道真相後的我只覺得很是感傷，在我與這姑娘相遇之前她居然是那樣走過來的，而我跟她這些天居然都沒有察覺到這一切，這……算不算我的失職？大概不算吧。
我擡手輕撫着她的臉頰，很心疼，但我還是故作輕鬆開玩笑說：“你就不怕……我也只是饞你身子，然後把你玩弄糟蹋了以後就始亂終棄？”
蕭伊人眸子閃爍着，很是認真地搖了搖頭：“你不會的……你說了，你會喜新，但絕不會厭舊……而且，我也不可能永遠陪你走下去，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想好了，我們大概只能相愛一年，兩年，可能……到三十歲最多了……”
“你不是說了嗎？女人永遠十八歲，所以你永遠到不了三十，不，到不了二十歲，你不是說你的病一般活不過二十歲嗎？那你就永遠留在十八歲好了，所以這不是奇蹟。”我壞笑着吻住了她的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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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伊人能奇蹟地活到現在，那麼說明她的身體還沒有病入膏肓，那麼哪怕只要讓她停留在現狀也是好的……至少不會糟糕下去。
兩人熱吻過後，我把這個祕密告訴了她，她如遭雷劈，整個人都是懵的。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蕭伊人的眼中已經佈滿了淚花，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是劫後餘生的淚，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淚。
她本以爲自己的生命是固定的，每走過一天，可能第二天就再也不會醒來，但卻不曾想到在這最絕望之際，居然還有第二次奇蹟在等着她。
“我……”蕭伊人哽咽着，她被突然到來的驚喜打亂了思緒：“我……我好喜歡你啊……”
“只是喜歡？”我溫柔地摸着她漂亮的臉蛋，吹彈可破，讓人忍不住很想咬上一口，蕭伊人是那種讓人忍不住想犯罪的女人。
“我……”她通紅着臉，大概覺得這樣的對話實在羞恥，但她還是忍住了：“我好愛你！我忍不下去了，我想給你生孩子……”
我嘴角微微勾起，能讓蕭伊人這樣的國民級女神說出這種話，我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揉着她柔順的頭髮，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她常用洗髮水的味道，很乾淨……
“你突然這麼主動……就讓我有點害怕啊。”我故意開玩笑說：“男人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不然就會有十八歲少女突然出現把我打暈拖走，然後被弄得嗷嗷叫。”蕭伊人的臉更紅了，輕輕在我小腿上踢了我一腳，一點也不疼，甚至有點癢癢的，這姑娘……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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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男人，我饞你身子怎麼了？”蕭伊人嬌哼一聲：“你也得饞我身子，因爲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
“是啊……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我把她攬在懷裏，捨不得放開，我想到了剛纔的問題，我問她爲什麼我就不能是饞她身子的狗男人？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了，因爲她是我的女人了，我不饞她身子纔是對她的侮辱。
攥着她的小手，想將她就地推倒，在這裏把她辦了的衝動愈發強烈。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平復一下情緒，其實吧……好像也不是不行，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又是氣氛使然。
蕭伊人很主動地索吻，我也沒拒絕，熱切地迴應她，此刻我們之間已經沒了隔閡，做出什麼過界的事都很正常，而且水到渠成。
哪怕即便不是這樣，如果我知道她會早早死去，我可能同樣會像愛着她。
即便她當初沒有答應龍姨那個荒唐的提議……怎麼想怎麼荒唐，她居然提議蕭伊人做我的小老婆。
更荒唐的是……蕭伊人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