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朝着門外招了招手,立刻是走進來了一個壯碩青年,行走之間虎虎生風,每一步動作彷彿都是一絲不苟,在他手中拎着一個長形的密碼箱。
鄭書澤有些驚愕,神色也認真了很多:“老許,你今天出來還帶着衛士,這個不像你低調的性格!”
“沒辦法,這件東西太珍貴了。”許榮光拿過了密碼箱,按上他的指紋,又輸入了密碼,這才把箱子打開。
箱子長一米多,寬和厚度只有三十公分,打開之後就看到了裏面一個很有年代感的長盒。
“看着盒子上面的畫風應該是明時期的東西,你這是弄到了什麼好寶貝?”鄭書澤擡頭問道。
許榮光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我可沒有你這老東西那麼小氣,有好東西肯定第一時間就想和你們一起分享。”
鄭書澤從櫃子下面翻出了一雙白手套,像這樣的古物,那都是需要小心翼翼。
將裏面的長盒打開,看到了卷在一起的畫紙,心中猛的一跳,這應該是一副大型古畫,
雙手把畫捧了出來,在櫃檯上面緩緩的展開,鄭書澤也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這是一副水墨丹青畫,畫的是明時期的壯麗山河,整張畫長三米,寬一米。
“整幅畫作大氣磅礴的氣勢撲面而來,詩詞字體傲骨錚錚,彷彿是讓人一眼看到了明時期的壯麗山河,看到了文人的傲骨,絕品啊!”
看着這幅畫鄭書澤的心跳速度不斷加快,哪怕是那絕世名畫《廬山觀瀑圖》,他也在李遠山那裏親眼目睹過,但卻比不過面前的這幅山水畫。
“這幅畫是保護性挖掘出土,你在看畫的背面,入木三分,正反面看都幾乎是一模一樣,這樣的畫作一共有六幅,記錄下的是名時期的名川山河。”許榮光道。
“其他五幅呢?”鄭書澤激動的問道。
“哎…如果不是保護性挖掘,也看不到這樣的絕世精品,其他的五幅畫因爲盜洞灌水,已經被水淹了,毀得很徹底。”許榮光嘆了一口氣。
鄭書澤聽到這話的時候瞪大了眼睛,感覺好像是損失了幾十個億一樣心痛,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造孽呀!”
“今天我過來就是想邀請那位大師,幫忙把其他的五幅畫復原,那地下墓穴當中的壁畫有剩下幾幅畫的雕刻,這幅畫已經是水墨丹青畫的極致,但只要能有個五分相似,也算沒有愧對先人。”許榮光聲音誠懇。
聽到這話的時候鄭書澤沉默了,他不知道蘇林能模仿到什麼程度,但五分相似絕對能有。
他唯一比較擔心的就是,蘇林會不會答應這件事。
“老許,你還在猶豫什麼?咱們應該讓後世看看咱們的大好河山,你看看咱們水墨丹青極致的畫工。”許榮光焦急道。
“你把畫留下,照片也留下,我得問問那位大師。”鄭書澤道。
聽到這話的時候,鄭書澤明白爲什麼老許非要復原另外的五幅畫,他看了照片,這明時期最大的疆土,每一幅壁畫上面寫的詩詞,都是收復失土的決心。
看完之後突然是驚呼了一聲:“老許,這不對啊,史書上記載的明時期疆土可沒有這麼大。”
“所以這是足以顛覆史書的記載,而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有着很多佐證都可以證明。”許榮光眼中帶着炙熱,只恨自己不是生在那個年代。
蘇林在古玩市場轉了一圈,有些微微的失望,只在地攤上淘到了一件清時期的帝王杯,這東西就是皇帝用來喝酒的酒杯,而且還是一隻,也算是聊勝於無。
這纔剛走回古玩店,就看到店裏多了一個人,目光也看到了鋪在櫃檯上面的那幅畫。
“江山畫!”蘇林聲音當中帶着驚訝。
許榮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神陡然變得無比凌厲,冷聲質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江山畫?”
蘇林眼中閃過了一抹追憶之色,淡然笑道:“我不但知道這是江山畫,我還知道他一共有六幅,崇禎皇帝下令繪製,執筆者蘇林,字:長風!”
“你說出的這些信息,至今爲止,沒有一本古籍出現過,這是第一件出圖關於明時期的疆土畫作。”許榮光的眼神卻變得更加凌厲,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犯人。
鄭書澤可知道這位老朋友是什麼身份,急忙道:“老許,你肯定誤會了,這個就是古玩店的老闆,他的名字也是…也是叫蘇林。”
說到名字的時候,鄭書澤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不過確實被他當成了巧合。
許榮光卻是眉頭緊皺着,眼中還是在這裏懷疑,不過此刻卻沒有再多說什麼,是等着蘇林的解釋。
蘇林眉頭微微一挑,笑道:“可能是因爲名字一樣,我對他的事情非常感興趣,所以關注的就多了,天下古書傳承下來很多,確定你就看過所有?”
聽到這話的時候,許榮光微微一愣,不過懷疑更深,因爲他想到了這古玩店,恰好是做古玩生意,又知道着外人所不知的祕密。
蘇林都懶得去解釋,而是去看起了那幅畫。
時隔這麼多年,這幅畫再次出現,比當初剛剛畫好時的氣勢少了很多凌厲,但卻多了一份歷史的沉澱。
鄭書澤朝着許榮光使眼色,讓他千萬別說什麼過分的話。
許榮光眉頭幾乎都快擰成了一個疙瘩,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打的那個盜洞,他能把那人給拉出來活活打死,現在把蘇林當成了懷疑對象,在想着要不要給自己這位老友一個面子。
在這時,蘇林突然是問道:“另外五幅畫呢?你是準備賣嗎?要是賣,一套我都收了。”
“這樣的絕世珍寶,那都是國之精粹,你是在侮辱它。”許榮光反應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