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上前捉拿賀齊的燕軍士卒直接被秒殺,全部都是一槍封喉!
“你是…子龍師兄?!”
賀齊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確認。
渾身散發着金色氣勁的趙雲看上去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上馬,我帶你出去。”
“好嘞!”
聽到子龍師兄熟悉的聲音,賀齊這才鬆了一口氣,連滾帶爬的上了趙雲的戰馬。
韓猛見到手的功勞被趙雲截獲,面色不善的說道:
“竟敢在我韓猛面前拿人,問過我手中的狼牙嘯月槍了嗎?”
趙雲語氣平淡的說道:
“那正好比一比,看看誰手中的長槍更加犀利。”
“你敢跟我比槍術?
哈哈哈哈!”
韓猛狂傲的笑道:
“你可知我叔父就是河北‘四庭柱一正樑’中的那根正樑,老槍王韓瓊!
我隨叔父習武十餘年,已經有了叔父六成的實力,縱橫大燕難逢敵手。
你是何人,也敢向我挑戰?”
韓猛一直在陣中,沒有看見趙雲剛剛斬殺燕軍大將時候的場面,否則也不會如此狂傲。
趙雲手中龍膽亮銀槍一緊,嘴角微翹道:
“是嘛,這倒有點意思。
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強!”
趙雲話音剛落,手中亮銀槍快如閃電,直取韓猛胸口。
太快了!
趙雲的速度讓韓猛幾乎反應不過來。
無奈之下,他只能憑藉武者的直覺進行閃避,可惜手臂還是被趙雲的亮銀槍擦傷。
韓猛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趙雲的亮銀槍便分出五朵梨花,讓他慌忙舉槍招架。
這是槍神嗎?
趙雲超絕的槍法顛覆了韓猛的認知。
幾個回合下來,他感覺自己這麼多年學的都是假槍。
世上怎會有這麼強大的槍術高手,不論是力道還是技巧都堪稱完美。
看趙雲的樣子比自己還小一些,他就算從孃胎裏開始練槍也不應該這麼變態啊!
韓猛有些後悔了,自己就不應該與趙雲這個非人類糾纏。
他賣了個破綻,假裝用槍偷襲趙雲頸部,好伺機脫身。
誰知破綻一出,趙雲的龍膽亮銀槍直接就刺入了韓猛的胸口,將他紮了個對穿!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韓猛口中涌出。
韓猛茫然的看着趙雲。
“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的時候,不要故意露出破綻。
否則假破綻就成了真破綻。
你叔父既然是河北老槍王,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沒告訴你嗎?”
趙雲的嘲諷讓韓猛覺得尤其刺耳。
他想反駁兩句,可惜不斷涌出的鮮血卻讓他難以發出聲來。
最後只能含糊不清的說道:
“叔父…會爲我報仇的…”
說罷脖子一歪,也成了趙雲的槍下亡魂。
趙雲自衝殺敵陣起,有名有姓的敵軍大將不知殺了多少。
他現在也不在意,護着賀齊突出重圍,把他也送到了夏侯蘭歇腳的破廟中。
見趙雲又殺了出去,顏良文丑相互對視,沉默無言。
過了一會兒,顏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他一會兒不會再殺回來了吧?”
文丑搖了搖頭,輕嘆道:
“我數萬大軍竟奈何不得一名敵將,這誰敢信?”
副將張南小心翼翼的勸諫道:
敵將大多已經逃出去了,想在數萬大軍中捉拿剩下的幾人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要是那趙雲再回來衝殺一陣,咱們的傷亡更大。”
聽了張南的建議,顏良、文丑都有些意動。
顏良思索片刻,還是搖頭道:
“不可,此番損兵折將,若是一無所獲大王必然震怒。
這個責任咱們誰也承擔不起。”
他咬牙道:
“繼續搜,定要活捉兩員敵將!
我就不信那趙雲是鐵打的,看他還能衝殺幾個來回!”
燕軍陣中,張任已經與截殺自己的兩名燕將戰了上百合,依舊不分勝負。
這兩名將軍乃是一對孿生兄弟。
兄長叫王雄,生得皮膚黝黑,頭頂沒有一根頭髮,看上去有些不像大漢子民。
此人擅使雙刀,手法兇殘犀利,在大燕軍中搏出了‘鑽天龍’這樣一個綽號。
弟弟名叫王飛,樣貌跟哥哥王雄差不多,也是一個大光頭。
只不過身高比哥哥略矮一些,號稱‘入地蛟’。
這一蛟一龍合成‘中山雙雄’,威震中山郡。
兄弟二人聯手禦敵的時候配合極爲默契,戰鬥力飆升。
若是隻有他們二人,張任也能應付。
只可惜這兄弟二人身邊還有無數士卒助陣。
張任就這樣被糾纏在重圍之中難以脫身。
一百多個回合都拿不下張任,王雄有些着急,便開始出言招攬。
“這位將軍,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何不投降我軍?”
弟弟王飛也附和道:
“就是,以你的本事在哪都算的上是一方名將。
何必那麼死心眼爲袁術賣命?
投靠我家燕王,照樣可以封侯拜將啊!”
張任沉聲對二將說道:
“你們別多費脣舌了,張某不是楚王麾下的將軍!”
“不是楚王的手下?”
王雄有些懵,他按捺着心中的好奇,對張任繼續招攬道:
“那咱們還打什麼啊?
楚王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個客將死心塌地?”
“某這一年的餐食皆由楚王提供。
受人點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
張任也說不清,爲什麼自己願意跟隨趙雲一起去尋袁術。
按道理來說,他到了鳳凰峯之後便可心安理得的留在師尊身邊,袁術估計也說不出什麼來。
或許自己心中的理想還未熄滅吧。
正如高寵師兄所說,跟隨楚王能展露自己的才華,有朝一日也也能名垂青史。
王飛聽了張任的理由,鼻子差點氣歪了。
原來自己兄弟倆在這跟張任打生打死,就是因爲袁術供張任喫飯?
些許飯食才能值幾個錢?
一個月往多了說也就幾千錢,這就讓張任以死相報了?
王飛有些不解的對張任問道:
“一個月才幾千錢,你玩什麼命啊?
投靠我家大王,一個月至少有數萬錢的俸祿,不比跟着袁術強?”
張任寒聲道:
“道不同,不相爲謀!”
王飛聞言咬牙道:
“兄長,好良言難勸該死鬼。
咱們先把他擒下再說!”
王飛說罷,兄弟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時加快了進攻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