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等劉備一統天下,三興大漢,衛禹絕世智者的形象必然會成爲經典,爲後世所傳頌。
關羽採納了軍師衛禹的建議,將大軍駐紮在漢水沿岸的山林之內,以方便居高臨下的監視楚軍營寨。
漢軍的營寨修築的簡直比楚軍強太多。
楚軍背靠漢水,整個大寨都在太陽的暴曬之下,將士們苦不堪言。
而關羽的軍隊呢?
他們在山林之紮營,有着樹蔭乘涼,酷熱的天氣絲毫影響不到漢軍。
關羽居高臨下看着楚軍的營寨,不禁得意的笑道:
“陸遜小兒不識天數,背水結營。
遷延日久根本不用關某去攻,楚軍內部就得譁變。”
關羽的部將傅士仁諂媚的給關羽捧哏道:
“將軍乃是我大漢第一良將,收拾陸遜這豎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按卑下看來,將軍擊破陸遜之後順勢南下,爲大王奪取西川也不是難事啊!”
傅士仁不過是一個溜鬚拍馬之徒,他順嘴胡謅的話只是爲了吹捧關羽,刷一刷關羽對自己的好感度。
沒想到關羽聽了傅士人的話,卻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對啊!
擊破來犯之敵算什麼?
爲兄長開疆拓土,才能顯出我關羽的本事!
等我剿滅陸遜小兒,就跟兄長請求南下西川。
到時候我關雲長豪奪益州,必然威震華夏!
想到這,關羽眯着眼睛對傅士仁說道:
“傅士仁,你不錯。
給我盯緊了山下的楚軍,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本將稟報。
待某破楚之後,你的功勞也少不了。”
傅士仁恭恭敬敬的對關羽拜道:
“將軍放心,楚軍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傅某的掌控。”
想這傅士仁本事鬼谷一脈的外門弟子,因爲辦事得力被司馬懿推薦到了關羽麾下。
傅士仁武藝稀疏平常,倒是憑藉着揣摩上意的本事深得關羽喜愛,如今已經成了關羽的得力部將。
關羽有什麼事也會交給傅士仁去辦。
傅士仁按照關羽的吩咐好一通佈置,等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纔回到自己的營帳休息。
他卸下沉重鎧甲,頓時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
“他孃的,天天穿這盔甲也太重了。
休息兩個時辰還得去巡夜,打仗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傅士仁自言自語的嘟囔着,突然有些懷念起在長安酒肆之中當老大的時光。
“老子現在還不如在長安當外門弟子時候瀟灑。
伺候完司馬懿這個小的,還得伺候關羽這個紅臉賊。
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傅士仁抓起桌上的酒壺美美的飲了一口,重重的靠在了牀上。
“嘶…舒服。”
軍中甚是清苦,能用來解乏提神的,也就是這些杯中之物了。
要不是仗着這口酒,傅士仁甚至提不起精神去巡夜。
酒是個好東西,能讓傅士仁想起很多美好的過往。
朦朦朧朧中,傅士仁甚至看到了家住酒肆附近,與自己相好的張寡婦。
那窈窕的身姿,嘖嘖,至今讓傅士仁回味無窮。
“將軍好興致啊。”
這感覺…好像是某種鋒銳的利器貼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傅士仁一驚,酒意瞬間消散了大半。
他雙目圓睜,只見自己的脖子上貼着的是一柄短戟。
戟鋒散發着冷冽的寒光,持戟的是一名蜂腰猿背的黑衣人。
雖然看不清黑衣人的相貌,但是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漢軍營中,就證明這絕對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哪怕傅士仁覺得自己一天對關羽點頭哈腰的,活得很苦逼,可他依舊不想死。
傅士仁聲音有些發顫的對黑衣人說道:
“好漢…別衝動啊。
你有什麼要求咱們都可以談,只要不殺我怎麼都行。
哪怕你想刺殺漢軍主將關羽,我老傅都能幫上忙…”
這黑衣人乃是楚軍大將太史慈,奉大都督陸遜之命前來策反傅士仁。
據暗部的情報來看,傅士仁是一個唯利是圖貪生怕死的小人,正好能爲漢軍所用。
太史慈對這次任務非常有信心。
他換上了暗部精英隊長專屬的夜行衣,揹負着兩柄短戟潛入漢軍營中,在營中暗部細作的指引下潛伏在傅士仁帳中。
因此這貨從進門到靠在牀上喝酒,一舉一動都被太史慈看在眼中。
太史慈也是挑選了一個傅士仁精神最爲鬆懈的時機上前將其劫持。
太史慈知道傅士仁是個軟骨頭,不過沒想到他的骨頭能軟到這種程度。
自己還沒開口策反呢,這貨就搶着要幫自己刺殺關羽。
太史慈雖有些意動,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論起武道修爲,他太史慈跟關羽比還是要遜色一些的。
刺殺關羽的成功率太低,犯不着冒險。
太史慈故意用沙啞的聲音對傅士仁問道:
“你想死還是想活?”
傅士仁毫不猶豫的應道:
“想活!
小人想活啊!
求英雄饒命!”
太史慈對傅士仁的反應還算滿意,略微將短戟向後撤了兩分,對其說道:
“還算識時務。
想活命也簡單,只需完成我交給你的兩個任務即可。
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讓漢軍營寨的防禦變得鬆懈下來,這一點能做到吧?”
傅士仁有些遲疑的說道:
“在小人巡營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如果輪到別人巡夜小人就做不到了。”
太史慈問道:
“你都何時巡夜?”
傅士仁連忙答道:
“今夜就是小人巡夜,下次再輪換到小人就是三日後了。
每三日輪換一次。”
太史慈將傅士仁的話記在心中,繼續對他說道:
“可以,在你巡夜的時候讓守夜的將士鬆懈下來即可。
還有一件事,在楚軍攻營的時候你要負責幫忙製造混亂,這能做到吧?”
傅士仁很痛快的答道:
“英雄放心,這件事兒沒問題!”
“很好,只要你做成這兩件事,不但你的小命能夠保住,甚至可以得到楚王的重賞。
可是你要是做不到…”
太史慈說着用手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姿勢,威脅道:
“那你也就沒有什麼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