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顧遠對諾蘭蓋茨的評價。
他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傢伙腦子裏到底都裝着一些什麼東西。
但是看得出來，這傢伙肯定是腦子有些不太正常。
現在的諾蘭蓋茨有些惶恐。
他真的是有些害怕了。
“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
顧遠照樣一步一步在朝着他走了過去。
顧遠低頭問道：“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沒……沒人指使，我就是想要拿到五方印。”
“行吧，五方印你是拿不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即便我拿不到，我也會讓我父親拿到的！”
雖然諾蘭蓋茨表現得非常害怕。
但是說實話，他此刻話語當中的那種堅定不移的態度，着實是讓顧遠覺得有些好奇。
那是真的好奇，他是真的不知道對方爲何能說出這種話。
顧遠無奈地搖搖頭。
“行吧，你隨便吧，願意怎麼着就怎麼着，反正我是不管了。”
顧遠即便是想管也管不了那麼多，他只是拿着五方印離開了而已。
諾蘭蓋茨就這樣看着顧遠離開，他心中其實有很大的不滿。
但即便是再大的不滿，也不能搞得多麼離譜。
大約在兩個小時之後，消息已經傳到星條了。
蓋茨家族的家主，比倫蓋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比倫蓋茨抽着煙，然後有些沉默。
“沒想到我兒子最終還是失敗了，我原本以爲給他六十家公司就能把五方印買下來呢。”
“家主，其實也怪少爺他之前非得賣了一些其他不中用的東西，而到拍賣五方印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資產了。”
“唉。”比倫蓋茨嘆氣一聲，顯得非常無奈。
“原本以爲讓他出動就會顯得目標比較小，沒想到最終還是讓這個傢伙搞砸了。”
“要說怪少爺吧，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他面對的是顧羽林啊。”
沒錯，諾蘭蓋茨不管是誰兒子都沒用，誰讓他面對的人是顧羽林呢。
比倫蓋茨無奈道。
“能跟顧羽林談談嗎，五方印我們必須要拿到。”
“似乎是沒辦法談，顧羽林對五方印也是志在必得，所以這一次，我們幾乎是只能靠搶了。”
“搶……要從顧羽林手裏搶東西麼？”
比倫蓋茨也知道顧遠是個什麼人，其戰鬥力有多麼強悍自然是不必說了。
想要從他手中搶東西，那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這時候，手下提醒比倫蓋茨。
“畢竟這個東西也不單單是我們想要的，不如去問問‘他們’？”
“要問‘他們’嗎？”
“當然要問，您可是在爲他們做事啊，而且也在無意之中惹怒了顧羽林，他們若是不管的話，是不是也有些過分呢。”
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麼比倫蓋茨當然也得去問問。
於是，比倫蓋茨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個聲音。
“不是跟你說過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麼，突然打這個電話是幹什麼呢？”
“抱歉蘭君子，我也實在是不想打擾您，但是您想要的五方印，似乎是出了一些麻煩。”
“是……是顧羽林……”
“哦？竟然是顧羽林。”
就這樣，比倫蓋茨開始跟那個蘭君子通話。
而與此同時，消息也已經傳到了四喜茶館的範來喜耳朵裏。
範來喜得知了顧遠將五方印買下的消息，他非常興奮，恨不得抱着掌櫃的一頓跳舞。
掌櫃有些無奈。
“你小子啊，就是不怕事大，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呢？”
“隨着顧羽林斬殺了龍捕快又拆了九行衙門之後，他已經搞定了五方鎮守使，甚至還從八通商號裏買下了五方印。”
“這顧羽林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啊，真是不敢想他今後會有多麼厲害。”
範來喜繼續高興：“我們的計劃可以更進一步了，哈哈哈。”
可是掌櫃的並沒有範來喜那麼開心。
他馬上對範來喜說道：“我剛得到的消息，七君子書院也對五方印感興趣。”
“什麼？七君子書院？他們竟然冒出來了？”
所謂的七君子書院，也是當年錦衣衛下設的一個機構，當年他們主要就是爲了監控一下讀書人。
隨着時間久遠，雖然他們已經不歸錦衣衛管了，但在各個大學裏也都有着自己的勢力滲透。
“你知道這次七君子書院找的代理人是誰麼？”
“該……該不會就是蓋茨家族吧？”
“算你小子聰明瞭一回，就是蓋茨家族，購買五方印的事，是蘭君子讓比倫蓋茨去做的，而他兒子諾蘭蓋茨也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範來喜的腦子一下子就轉了起來。
“那我明白了，他們是害怕目標太大所以才讓這個二世祖去出面，結果沒想到碰到了顧羽林，所以把事情給搞砸了！”
掌櫃的點點頭。
“你總算是想明白了，現在知道這次拍賣會有多麼複雜了吧，就這，八通商號還沒有介入呢！”
“也就是說下一步，是七君子書院和顧羽林之間的矛盾了？”
“沒錯，他們雙方到底誰會佔優也不知道呢，畢竟你也知道，七君子書院的勢力也不小，並且在學術界還有一定的話語權。”
範來喜原本還是比較高興的。
但是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他便也高興不起來了。
所以思來想去，他也只是知道這件事一切都要看顧遠了。
“希望顧先生的運氣好一點吧，他可千萬別再惹到什麼大麻煩了。”
“呵呵，誰知道顧羽林會不會運氣好呢，不過就看他招惹的這些敵人來講，他的運氣可真的不能算是好。”
範來喜馬上便開始分析起來數據了。
掌櫃於是便問：“你還在這裏分析數據幹什麼呢。”
“我想要幫顧先生分析一下啊，看看顧先生有沒有什麼地方是想不到的，我好去提醒一下。”
“行吧，我也不阻攔你，不過這次是蘭君子作爲後臺，這傢伙可是有些捉摸不定的。”
“沒辦法，我們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吧，不去想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