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直接把玄境的祕密告訴顧遠是違揹他的規矩的。
可是顧遠都已經說了交換條件，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違背規矩就違背吧，只能暫時如此了。
於是，關止水說。
“所謂玄境，就是之前那幫混武林的人所在的地方。”
“哦？”
顧遠並不是第一次聽說武林這個詞了。
只不過他一直都是混在江湖裏，而根本就沒有見過武林。
“也就是說，上九行？”
“是的，沒錯，上九行的那幫人都在玄境裏。”
“玄境裏的人都容易覺醒麼？”
“比咱們容易一些。”
“爲什麼他們不從玄境裏出來？”
“因爲有我堵着通道，把連接玄境的通道堵死，是歷代錦衣衛的職責！”
這個話說得可就有些高大上了。
關止水在別人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壞人。
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質疑的。
可是現在他卻說自己在做一件偉大的事，並且還是歷代錦衣衛都在做的事情。
“爲什麼要堵住通道？”
“因爲上九行的人隨便一個從玄境裏出來的話，就是我們這邊最頂尖的存在，爲了防止他們爲禍一方，所以必須要堵住通道。”
這話說出來雖然不能說有多麼正確，但也確實是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顧遠馬上反問。
“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會爲禍一方呢？”
“這……”
“你能覺醒，是因爲你去過玄境麼？”
“不，我沒有進入過玄境，我只是在通道里修煉過，感受過那邊溢出來的靈氣，所以能覺醒了。”
果然。
每一個覺醒之人都需要極其強大的資源纔可以。
顧遠用傳國玉璽，而關止水則是利用通道的靈氣。
“爲什麼你不進入呢？”
“我爲什麼要進入？這是錦衣衛的規矩，我怎麼可能會打破呢！”
說起來，這個關止水對錦衣衛可謂是忠心耿耿了。
他的行爲一直以來倒也算是合理。
顧遠說。
“那你爲什麼要重建錦衣衛呢，這九個組織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集齊他們的信物，我就可以讓通道的封堵更加穩固一些，讓那邊的靈氣和人都不可能過來。”
“讓那邊的靈氣過來難道不好嗎，這邊的人也就更容易覺醒了。”
“如果過來的僅僅是靈氣倒也無妨，但裏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不過來。”
“你這屬於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雖然人過不來，但靈氣也過不來。”
“不論如何，這都是先輩們做的決定，這也是錦衣衛的職責。”
關止水講述的時候一臉光明正大，似乎是完全站在道義的一方。
只不過，顧遠一時半會應該不會特別支持他的這種所謂道義。
顧遠說道。
“打開通道，我想過去看看。”
“不可能，你進去會死的。”
“不會死，我想進去看看玄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一直以來，顧遠都覺得覺醒之後的路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走了。
其實他知道，從修煉的邏輯上來講，覺醒之後還會有很長的路可以走。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
原來就是他們所在的江湖已經沒有什麼靈氣資源了。
江湖的資源根本就支撐不了覺醒之後的修煉。
所以他們能夠看到的最厲害的人也就是覺醒高手了。
即便如此，覺醒也是非常難的。
還有功法，顧遠根本就找不到一個適合覺醒之後的修煉功法。
烈焰仙經下卷雖然已經非常不錯了，但最多也就是穩固，很難有再大的提升。
如今，當顧遠知道了有玄境這麼一個地方存在，他怎麼可能會不去嘗試一下呢。
所以說，基本上不會有任何意外了。
他絕對想要去嘗試一下。
這就是顧遠想要做的事情。
然而關止水絕對不會同意的。
“好了，顧羽林，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所以我不想再跟你說那些了，你把這些人都還給我吧。”
按照他們的交易，顧遠確實是應該把這幫人都給他。
不過顧遠卻話鋒一轉。
“嗯，他們願不願意去找你就不是我說了算了。”
“嗯？你什麼意思？”
顧遠笑了笑，然後轉臉便問蔣依依他們。
“現在你們可以自由選擇，想要跟關止水的人可以繼續去跟，想留在我這的人就留在我這。”
顧遠說出來這話之後，大家都是紋絲不動。
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也對啊，怎麼可能會有反應呢。
跟着關止水是什麼後果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那是連覺醒的機會都沒有，關止水只把他們當成是工具人。
在顧遠這裏最起碼還會有一些好處的。
到底要跟誰，簡直可以說是高下立判。
然而這麼一弄，倒是讓關止水有些憤怒了。
“顧羽林，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啊，我都問他們了，他們不願意去啊，難道這也怪我嗎。”
“你……”
關止水被顧遠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明明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可思來想去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弄。
尷尬，尷尬，這可真的是太尷尬了。
對方那九個人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過來給他當工具人呢。
關止水怒道：“顧羽林，你對他們下命令，讓他們強制過來不就不行了麼！”
“喂，你這可就太讓我爲難了啊，首先他們也不是我的手下，其次我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對他們強制啊，畢竟是九個人呢，我怎麼能管得住呢。”
其實關止水知道顧遠一定有辦法，但就是顧遠不去做而已。
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關止水只覺得自己被顧遠耍了一頓。
但顧遠可沒有戲耍他的意思，也沒有利用這幫人的歸屬權去套取關於玄境的情報。
顧遠聳聳肩。
“姓關的啊，該做的我已經做了，至於後邊如何收場，就看你自己的了。”
“行，顧羽林你挺狠啊，既然他們不願意主動過來，那我就打到他們過來爲止！”
對啊，直接打不就行了麼。
可是顧遠又說。
“那可不行，我的朋友捱打的話，我定然是要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