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睡會兒”
“不睡了,天氣熱,睡不着。”童玉錦睜着眼說謊話。
夏琰瞄了一眼,當自己沒有看到童玉錦因爲有事做臉上神彩飛揚。
夏琰到校練場上練拳,童玉錦在邊上跑步,黎明的霞光中,新的一天又來臨了,一對年輕的小夫妻,夫唱夫隨,好有愛的畫面。
夏小同站在邊上,眼睛瞅了瞅美珍,要不我把這個丫頭娶了,也跟爺似的,夫妻形影不離
美珍見夏小同盯着自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嘴型說道,“看什麼看”
夏小同朝她咧嘴一笑,根本不理她,還是盯着她看。美珍見他不理自己的話,氣得轉身拿背對着他。
夏小同見美珍不理自己,看看候爺,又看看夫人,心想,找個機會讓夫人把美珍許給自己。
早鍛鍊結束後,夫妻兩人快速吃了早餐,喫完後,直接從側門出去了。
後院,門房的人把夏琰夫妻一起外出的事回稟給了高氏,高氏眨了一下眼,“這小兩口這麼恩愛,又一起出去”
金氏坐在邊上沒吭聲,她也想出去,可是婦道人家總是出去要讓人說嫌話吧。
高氏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媳婦,說道,“不是我不教她當家,你看,我剛想派人去叫她,她倒好又出去了”
金氏笑道,“到是難爲了母親一番好意”
“算了,你先跟着學起來,不管將來怎麼樣,會總比不會的強吧”高氏嘆道。
“是,母親”金氏心裏其實不想學,不想當開國公府的家,累死累活的還要貼銀子,可是婆婆好心好意只好受着了。
衛國府
衛國公沒精打彩的起牀了,衛夫人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太后說等等再辦”衛國公回道。
衛夫人急叫道:“可這外面的流言不好聽啊”
“流言這東西能信嗎,你管好你的內宅,別操這個心”衛國公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聽這話更不好了,把氣撒到老妻頭上。
衛夫生見夫君把氣撒到自己頭上,頂了一句:“你內宅有什麼不好了”
“聽說老九媳婦欺負老三媳婦,你也不管管”衛國公說道。
衛夫人陰了一眼說道:“什麼欺負不欺負的”
衛國公問道:“怎麼回事”
衛夫人回道:“還不是老三媳婦把嫁妝給老九媳婦打理,結果賠本了,怨得了誰。”
“少去搞哪些利頭錢,銀子是那麼好賺的呀”衛國公哼道。
衛夫人嗤笑一聲:“所以老三媳婦的嫁妝賠得差不多了”
衛國公說道:“你這個當家主母一碗水要端平,同樣是庶子媳婦,不要捧一個壓一個的,雖說老三不在了,你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衛夫人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要你說”
“我不說,都鬧到我這邊來了,我能不說嘛”
衛夫人回道:“我已經跟老三媳婦說過了,她也知道了”
“蒙得慌,我出去溜達一圈”衛國公穿戴好出去了。
“去吧,早點回來”
“知道了”
京兆府
沈廷鋒剛進府衙沒多久,就聽門口衙役說夏琰來了,連忙拎着衣袍迎了出來,拱手笑道,“候爺真早”
夏琰回道:“沈大人早”
“沈大人早”童玉錦一身男裝站在夏琰身邊,如男人般朝沈廷鋒拱了拱手。
新上任的推官司瑞德悄悄打量這個聞名遐爾的淳于候夫人,只見她姿色中等,身量不大,站在夏琰身邊,猶如一個未長開的小廝,行動間有男兒氣度,並不像傳言那樣鋒芒畢露,甚至給人一種圓潤從容的感覺,見他們相互見過禮後,連忙上前行禮,“下官司瑞德給候爺、夫人請安”
“司大人不必多禮,請起”
“謝候爺”
一行人一起進了衙門。
夏琰先到了公務房,和童玉錦兩人看了頭牌殺人案的口供,以及死者的驗屍報告。
童玉錦看完報告和口供後問道,“酒肆相關人員都看管起來了嗎”
“這”沈大人有些難回答。
童玉錦有些驚訝:“沒有看管起來”
“看了,但是當中有一個酒保不幹了,沒有找到人,大概是離開京城了”沈大人解釋道。
夏琰在邊上說道:“想辦法找到此人”
“是,候爺”
童玉錦問道:“倪氏的財產有讓她列出清單嗎”
“有,”沈大人回道,然後轉頭問書吏,“清單沒有跟口供放在一起嗎”
書吏有些慌亂的說道:“忘了”
“趕緊”
“是,大人”
書吏在案上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童玉錦不動聲色的接過財產清單,快速的掃了一遍,“是不少,這些東西當中除了細軟金銀不好查找外,像鋪子、田產等是要過戶的,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沈大人有些無奈的回道:“回夫人,民間大部分人沒有過戶的習慣,東西佔爲已有了,會過很長時間纔拿出來,到那時,已經過了追責的時效~”
“到是遇到行家了。”童玉錦笑道。
任何案件,訴訟都是有時效性的,我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拿生活中的欠條和借條爲例,借條的期限是二十年,而欠條的期限是二年。
夏琰見童玉錦看得差不多了,說道,“提審犯人”
“是,候爺”
夏琰和童玉錦兩人去了刑房。
呆在臨時關押處的倪碧環坐在牢房角落處,頭埋在膝蓋裏,不知想着什麼,聽到牢門有響動,唰得一下擡起頭,然後站起來跑到牢房門口,問道,“是不是有人來保我無罪了”
獄卒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殺人的案子說能保就能保的嗎”
“可我沒殺人”倪碧環大聲叫道。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等沈大人斷了之後才知道。”
倪碧環頹然的耷下頭。
獄卒說道,“別耷頭了,有更大的官要審你”
“大官”倪碧環問道,“什麼樣的大官”
“京中淳于候夏候爺”
“夏候爺”
“聽說過吧”
倪碧環臉上給人的感覺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別的,神情複雜的跟着獄卒再次到了刑問房。
倪碧環看到夏候爺時,着實吃了一驚,這還是男人嗎,就算她見過最美的頭牌也及不上他三分,傳言果然不假,英武肅然,挺拔瀟灑,目光中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攝人氣勢,讓她不知不覺的縮起身子,自慚形穢,低若到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