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縣縣衙後院
小衙役看到衙門后街於書吏家的門終於開了,連忙跑到縣太爺家報信,“老爺,老爺”
縣太爺身邊的小廝踢了小衙役一腳,“鬼叫鬼叫的,幹什麼”
小衙役扁着嘴說道:“不是你讓我看於書吏有沒有從家裏回來嘛”
“回來了沒有”
“回了,回了”
小廝瞄了一眼遠處,“知道了”
小衙役站着沒動,兩眼殷殷的看着小廝。
“還不滾”
“大哥,大哥,小的可是天天都用心盯的,你看”
小廝笑着罵了一句,從懷裏掏了幾個銅子給他,“趕緊滾”
“是,是,馬上滾”
小廝迅速朝書房走去,看了看左右,準備進縣太爺的書房,剛推了一個縫,立馬又輕輕帶上了門,爲啥當然是有不可描述之畫面在發生,縣太爺的書桌上躺着個丫頭,兩腿白花花的大腿正纏在縣太爺的跨間,兩團白乎乎的東西跟大白兔似的跳得正歡,縣太爺正在興頭上,哼赤哼赤,畫面讓小廝瞬間流了鼻血。
也不知過了多久,丫頭才提着褲子拿着銀子溜了出去。
小廝抹乾淨鼻血進到房間內,幫着縣太爺一起整理衣服,縣太爺叫道,“找我什麼事”
“回老爺,姓於的回來了”小廝討好的說道。
“哦”
“老爺,要不要我叫他過來”
安縣縣太爺郭洗達眯眼回道:“等入夜再叫他過來”
“是,老爺”
京城章府
章大人和夏琰等人在景春樓喫完飯後回來已經很晚了,到家時,章夫人已經備好醒酒湯,他一口氣喝了兩碗,章夫人眉頭皺起,“喝了多少”
“不少”
“喝那麼多幹嘛,還當自己年輕呀”
章大人笑笑:“能有什麼辦法,我不搞氣氛,難道讓場子冷下來”
章夫人瞅了一眼不高興的說道:“又不是你請的客,你擔心冷什麼場子”
“誰讓我欣賞夏子淳呢”章大人高興的回道。
章夫人不高興的回道:“又不是你女婿,要你欣賞”
“行了,別小心眼了”
“難道我說得不對”
“對,對,夫人說得都對”
章夫人問道:“夏候爺幹嘛請你們幾個喫飯”
章大人回道:“爲了均田制”
章夫人奇怪的問道:“不是已經頒佈了嗎”
章大人感慨:“今年是第一年,諸事開頭難,夏子淳爲了聖上才請了我們這些人。”
章夫人撅着嘴說道:“年紀不大,做事這麼周全,難怪聖上會喜歡。”
“那是自然,沒有過人之處,怎麼能得聖上的榮寵。”
“唉,別說了,越說我越後悔,沒把他撈到咱家當女婿。”
章大人笑笑:“你就別說這些事後話了,我們和他不可能聯姻的。”
“是啊,也就想想了”章夫人說道,“方家讓人來提小定了,你看”
章大人說道:“定就定啊,要我看什麼”
“當然是心裏有疙瘩了”
“可是去過方家的嬤嬤回來說方家還是小官小派作風”
章大人擡眼嚴厲的看了一眼章夫人,“僕人的眼界能有多高,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一個表象而以,難道你不懂嗎”
章夫人見章大人臉冷下來,嚇了一跳:“我我懂什麼”
章大人說道:“他方又行要是京城某些官員的作派,我還不敢把女兒嫁到他家。”
“啊”章夫人沒懂,問道,“你的意思是”
“方又行從一個正七品小官直升到正二品尚書,大半年時間,官升十級,還能保持樸素的小官員做派,從這點上來說,恰恰就是他與衆不同之處。”
“沒聽明白”
章大人回道:“他家要是一下子就讓人看出是正二品尚書府的樣子,那麼他這官職做不長久。”
“可可一個二品官員的夫人還親自下竈燒火,這也太不合適了”
章大人笑道,“那方夫人也是個不錯的官夫人。”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章大人見章夫人會不過意來,想了想問道:“十多年前,聖上剛登基時破格提拔的孫家,你還記不記得了”
“孫喔,是不是從六品正接升至正三品侍郎的那個孫家”
“對,就是他家,最後結果是什麼”
章夫人回憶說道:“貪污收賄,剛做了兩年侍郎,就啷噹入獄被判了流放。”
章大人輕輕問道:“爲何會這樣”
章夫人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個窮京官,爲了面子、攀比、應酬和麪子,大肆揮霍入不敷出,然後就”
章大人搖頭嘆息:“官是一子下升上來了,可是家底子在那兒呢,如果拎不清,一味爲了面子、場面,那才叫一個不好”
章夫人嘆道:“我知道了,量力而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能做到的也是個人物了”
“夫人英明”
“得了吧,變着法子訓我。”
“趕緊辦,我們嫺兒年紀也不小了。”
“知道了”
京城貴圈裏基本上都聽說章大人和新晉戶部尚書方家結親,但一直是傳聞,等章家和方家過小禮宴請衆客時,大家才真得相信章、方兩家結親了。
有敏銳嗅覺的人知道京城格局在不知不覺中重新畫圈,夏子淳沒有和任何世族名門結親,秦王府的下一代當家人找了新貴方家女兒,而老資格的章家也湊上了這一拔,當中山郡王府世子趙翼博找了京兆府沈家幺女時,實際上,這個人脈圈子已經大至形成了。
而開國公府的夏七郎瞬間就成了京里名門世家的香悖悖,想要和開國公府結親的人,差點把開國公府的門檻踩爛了,結果,正七品縣丞夏瑞意向戶部侍郎宋廣和的妹妹宋嫣然。此時,宋廣和已經由從五品度支司升至戶部從三品侍郎
高氏看着手中的庚貼嘆了口氣,“要是沒有三郎,七郎能找到實權寵臣的妹妹嗎”
夏子成坐在邊上點了一下頭,“挺好的”
高氏不甘心的說道:“是啊,挺好的,聽說宋家主母早逝,當家的跟我一樣,是個繼室,傳言說小娘子溫婉賢良,可事實誰知道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