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啊”
躲在人羣中扇風點火之人被於家信的自相矛盾給戳得支零破碎,是啊,如果說十萬兩在於文庭身上,那妓人一事怎麼說,如果玩了妓人,那麼十萬兩就在妓人身上
平正利沒有想到於文庭十三歲的兒子竟有些本事,掙扎着想離開丁小十的手,可惜被丁小十揪得牢牢的,動彈不得。
於家芝沒忍住,見自己的弟弟說得太廝文,跑到外面就叫道,“就算我爹是狗官,這個縣太爺就是喂狗官的大狗官,他不來喂,我爹怎麼能拿到銀子,你們要砸也該先砸他,銀子可都在他手中,都是他做主幹的壞事,跟我爹沒關係。”
衆人說道:“是啊,縣太爺要是不拿出來,狗官也得不到。”
“難道是縣太爺的錯”
“我看,就是,是縣太爺,我們的銀子可都是他找了一個又一個名目收了去。”
“對,就是他,砸他”
“都砸,縣太爺不是好東西,這個京城來的大官也不是好東西”
“對,都砸”
人羣擁着向客棧門口堵過來,被趕到的衙役擋住了。
於文庭走出客棧,讓兒子女兒進到客棧內,自己站到平正利跟前,看了一眼涌動的人羣,“平大人這是不想做官了”
“沒有,沒有的事”平正利點頭哈腰的回道。
於文庭低聲譏笑說道:“沒有我看你是做的不耐煩了”
平正利討好的笑笑:“大人,這肯定是誤會,我馬上讓人去查,是誰放出這個流言”
“流言”於文庭冷眼回視,“你最好給我查查清楚”
“是,是,下官一定查清楚”
遠處,人羣中有幾個彪形大漢,他們相互使了使眼色,退到一個隱祕的小茶館,其中一個問道,“這十萬兩銀子到底在誰身上”
“應當在妓人身上。”
“你相信兩個黃口小兒的話”
“也不是信,一種直覺”
“去你他孃的,就你還直覺”
“淳于候我聽過,聽說他不近女色,沒有不良嗜好,是個謹言慎行之人,作風正派、爲人正直,而他的第一謀士也從沒聽到過類似的事件,人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門生,姓於的可能真沒拿銀子。”
“那他爲何不出來說,讓一對兒女出來說”
“爲何”回話之人也迷惑不解:“這我也搞不懂了”
有人問道:“到底劫誰”
“挑好劫的劫。”
“誰好劫”
“你說呢”
“哦”
就在夏琰準備讓人徹查於文庭十萬兩之事時,山陽縣縣太爺抓了幾個散播謠言的毛賊,問他們爲何要散這樣的謠言,他們說是什麼幫派指使的。
於文庭輕哼一聲問道:“幫派”
平正利回道:“是,先生,他們這樣說的。”
“什麼幫派”
於正利態度很好有問必答,連忙說道:“下官馬上去查”
於文庭看着做戲的平正利並沒有揭穿他,就算揭穿他,也沒用,手中沒有證據,至於那個妓人的話,根本不可信,平正利怎麼可能拿十萬兩來賄賂自己,這根本不合常,可這齣戲倒底是什麼意思呢
就在於文庭猜測事情後招的兩天後,於正利居然真的抓到了青山幫餘黨,他供認不諱,說自己受老大毛錢貴的指使專門來污衊他,讓他身敗名裂。
毛錢貴,於文庭是知道的,青山幫幾乎所有的人都落網,就他逃脫了,想不到會給自己、給候爺來了這麼一出,可是京中名妓是他能請動的嗎於文庭覺得不太要能,連忙叫道,“來人”
丁小十回道:“在”
“抓溫秀秀。”
“是,先生”
一個時辰後,丁小十回來彙報說道,“人不見了”
“不見了”於文庭眉頭深凝,一切顯得撲朔迷離。
丁小十回道:“是,據幽人館的媽媽說,昨天夜裏有一羣強盜闖入了溫姑娘的房間,人被他們掠走了”
“被掠走”於文庭站了起來,捋着鬍鬚想了片刻,“追查”
“是”
京城,開國公府外書房
夏小開小跑着進來了夏琰的房間,“爺,於先生的信。”
夏琰快速打開,看完之後,眉頭深深皺起。
“爺,怎麼啦”問話的是單騰。
夏琰把信遞給了單騰,他迅速瀏覽了一遍,看完之後,說道,“爺,這是什麼意思”
夏琰從案後站起來,說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單騰感覺不可思議:“居然是青山派餘孽散播的謠言,怎麼會這樣”
“讓人盯着查下去”
“是,爺”
淮東山陽縣
既然自己的行蹤暴露了,於文庭索性明面上查了一東府幾個縣郡,果然是明面,什麼東西也查不到,無奈之下回京了。
回京之前纔想起自己的堂弟於增賢,他問道,“有人找過我嗎”
久生回道:“老爺,你是不是問於大人”
“是,他來找過我嗎”
“大人,來找過三次。”
於文庭問道:“怎麼不通報”
久生回道:“回大人,第一次你不在,下面的人告訴夫人,夫人讓大公子接待了於大人。”
“第二次呢”
“第二次你去查妓人之事不在,還是大公子接待了他。”
“第三次呢”
“就是昨天,他來辭行的,說是回宿縣了”
“回去了”
“是,大人”
於文庭有些不解,“什麼事,竟在這裏呆了近一個月”
“回大人,我們在這裏也呆了快一個月了。”
於文庭長嘆一聲,“竟然快到三月份了”
“老爺,趕緊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趕路。”
“嗯,我知道了”
京城皇宮
夏琰站在誠嘉帝的龍案前彙報了於文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