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錦不轉頭看帥哥了,帥哥卻不時轉頭看看清秀佳人,看得臉上都是笑意。
童玉錦進了自家門,從門縫裏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看剛纔的樣子,好像也不討厭自己,要不發展一下看看?
盧小芳從裏面出來,看到站在門口從門縫偷看男人的童玉錦,一臉不屑,撅嘴道,“也不知害臊,公然偷看男人!”
童玉錦聽到背後有人,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瞄了一眼臉色不夷的盧小芳,沒接她的腔自顧自的準備回房。
盧小芳因爲餘樂陽搬去程家書院,心生忿恨,見誰都要摜臉色,猶其是對童玉錦,“幹嘛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
童玉錦頭一轉笑道:“是啊,被你說中了!”
“別以爲你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男人都轉着你轉。”盧小芳擰着喉嚨說道。
“我了不了得起,跟你沒關係,男人圍不圍着我轉,也跟你沒關係,反正我見你圍着男人轉!”作爲曾經的大律師,最擅長的是什麼,當然是口才了,駁盧小芳兩句,根本不在話下。
“你……”盧小芳被童玉錦說得惱休成怒,揮着帕子就要上來扯童玉錦,童玉錦一個側身就避過去了,她踉蹌了一下踩到襦裙,摔倒在地,可能摔得不輕,疼得大叫“童三娘,你以爲你能嫁到郡王府,還不是做人家小,你得意什麼,我聽人家說,貴人府裏的小妾弄不好就死無全屍!”
童玉錦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冷的說道,“你不會告訴我,你現在又想進郡王府了吧?”
“我……你胡說什麼!”
“盧小芳,你喜歡我的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在姑夫姑母的份上,我從來不計較,你要了就給你,可你也不能見我看什麼男人你也跟着看什麼男人吧,我要嫁個王公貴族,你是不是也非得跟我別這個苗頭也嫁個王公貴族?”
“你憑什麼能嫁王公貴族?”盧小芳面目猙獰的說道。
童玉錦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說道:“憑我爹說我是貴命呀,你呢,算命的說你是什麼命?”
“我……”
“盧表姐,我本來不想說的,你最好別攀比我,你還真沒本事趕上我!”童玉錦暗罵,他奶奶的,姐姐好歹讀了十六年書,加上幼兒園三年,十九年啊,你能跟我比嘛!
“憑什麼,你不也是從農家走出來的小娘子?”盧小芳不服,她眼中的童玉錦跟她沒有分別。
“是啊,我是從農家走出來的小娘子,那你見過從農家走出來的秀才公、舉人公,難道他們周圍的鄰居也會是秀才公、舉人公?”
“我……”
童玉錦冷冷說道,“話盡於此,一個人選擇什麼樣的路,都要爲自己的選擇承擔一切後果,如果承擔不起,勸你別心比天高!”
站在不遠的周老頭聽到童玉錦的話,看着盧大娘,頻頻搖頭,這孩子磨怔了!
盧氏被小女兒拉過來站到邊上聽了一會兒,除了嘆息,還能做什麼呢,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能怎麼辦,這孩子,整天就知道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這日子可怎麼過下去?
“小錦,你不要……”盧氏一臉苦色。
“姑姑我明白,你讓林夫人給表姐姐上上規矩!”
從地上站起來的盧小芳叫道,“憑什麼?”
童玉錦抿嘴轉過身來,“那行,你不要林夫人也行,你到伍五娘身邊多轉轉,我也不要求你能像伍五娘一樣,你就看看伍五娘身邊的丫頭墨馨,你去看看一個正五品京官家的丫頭,看看你跟她的差距有多大,然後再去想想,自己在想些什麼?”
“你不也是什麼規矩都不懂?”盧小芳尖叫道。
“你……”童玉錦被盧小芳說得轉了一圈,吐氣說道,“你要是能像我一樣,也行,遠得不說,就說近的,文濤路上,我們家鋪子被地痞訛了,你去解決掉,我就服你盧小芳,你要不要去試試?”
“我……我有什麼不敢!”盧小芳脖子梗着說道。
“行,”童玉錦轉頭對周老爹和盧氏說道,“讓姑夫和大表哥回來,這事讓大表姐去做!”
盧氏急了,伸手就去擰女兒的胳膊,“你這孩子,就算是你爹和大哥都要費一翻周折,你怎麼去解決?”
“她能做的,憑什麼我不能做!”盧小芳昂着頭一臉不服氣。
“你想死啊,你這丫頭,你……”盧氏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孩子怎麼這樣啊,盧阿七早就和她在枕邊說過這些事情,不好辦啊!
盧小芳全然不顧,氣昂昂的說道:“我現在就去!”
童玉錦冷言說道:“行,你要是能解決了,以後你要幹什麼,我都不會再多一句嘴!”
“你等着,我會讓你說不出來話。”盧小芳激動的往外走,也不知道她激動的啥!
或許是看童玉錦做‘老大’的感覺太爽吧,她自己也想做一把,可是她只看到人別人風光的一面,沒有看到別人承擔責任的一面,這樣的人以後必定有苦喫!
京城皇宮
誠嘉帝打開北路送過來的消息,看完後吐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朕已經派了三拔太醫過去了,還不退燒吧,再這樣……”
內侍站在皇帝身邊見皇帝愁眉不展,小聲說道:“皇上,小候爺莫不是……”
“想說什麼?”誠嘉帝看向旁邊的內侍問道。
“回皇上,小人家鄉有人高燒不退,好像是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內侍小心的回道,一邊回一邊偷偷瞄着皇上的臉色。
“不乾淨的東西上身?”誠嘉帝彷彿自言自語。
“是,皇上!”
“你是說要作法?”
“作法、沖喜應當都可以!”
“沖喜?”
“回皇上,小的家鄉是這樣,一般未婚的男人用小娘子沖喜會讓不乾淨的東西去了!”
誠嘉帝看着內侍久久未說話。
在這個時代,作法、沖喜,其實是個正常現象,人們對自己無能爲力的事情,通常把希望寄託在一些神明或沖喜之類的事情上,包括誠嘉帝自己也曾親身經歷過,所以他沒驚訝,他在想着事情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