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低眉垂眼,一貫清冷而嚴謹的他,溫暖的笑意溢滿了整個身心,彷彿這個世界只有他們。
午後,冬日暖陽映照在童玉錦那笑靨如花的臉上,如同朝露一樣動人心絃,微微翹起的嘴角掛着滿心的喜悅。
對於夏琰這樣人的來說,在私密空間,他可能盡顯作爲一個雄性動物的本能和主動,可能親熱得讓你招架不住,但是在公衆場合,他無時無刻不端正,甚至端正的有些過分,幾乎沒有任何隨意的小動作,也幾乎不會流露出個人情感,擁有着嚴謹、認真而高貴的貴族素養。
雖然他端正、刻板,但他卻極其喜歡童玉錦這個突然如其來的小親吻,那是一種被需要的喜悅之感,是大男人對小女人的縱容,是剛與柔的融合。
夏琰滿意極了,伸手撫上童玉錦的頭頂,親暱而無間的心意全在這掌心之中傳遞給了對面依賴他的小女人!
“等我,不可調皮!”
“知道了,趕緊出發吧,再不出發,明天都到不了京城!”
“嗯!”
夏琰也許並不懂所謂的戀愛是什麼,童玉錦或許聽說過,卻沒有經歷過,但是他們今天的互動,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戀愛狀態。
夏琰轉身,童玉錦搖手揮別!
童玉錦的眼眸中,男人一個轉身,溫馨的笑容,嘴角完美迷人的弧度,在剎那間從眼裏印到心田,那挺拔俊直的背影讓她的心頭升起一種叫離愁別緒的東西,當她意識到時,才驚覺,這廝竟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自己的心田,天啊,果然是美色誤人,童玉錦捂臉……
夏琰走後,童玉錦窩在房間裏看了一天的書,至於是真看書還是發呆,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童玉繡也經歷了和童玉錦差不多的事件,她也送走了可能是自己未來夫婿的男人,兩個正徑刻板的古人,倒是大膽了一回,袁思允藉着寒冷握住了童玉繡的雙手,童玉繡羞的彆着頭不敢看他。
在袁思允眼中,童玉繡別臉害羞的樣子,是他見過女人最美的樣子。
“等我,明年我就過來提親娶你!”
童玉繡雖害羞,卻依舊點了點頭。
“那……那我走了!”
“嗯!”
誠嘉十六年冬天的腳步在不緊不慢中走着,或是暖陽高照,在溫暖的朝陽處,曬曬太陽也是一種幸福,眯着雙眼,想象記憶中的年華,時光在指尖間與陽光纏綿;或是白雪皚皚,蒼茫的大地如同一幅大氣磅礴的水墨畫,野外枯藤、禿樹,光影從樹梢中凋零,冬雪,轉眼又快一年!
童玉錦兄弟姐妹乘坐馬車和回小垛的童老頭等人一起來到了小垛村。
耿大寶等在村口,見童玉錦的馬車到了,連忙迎了上來,“大郎,這天有積雪路滑,還好走吧?”
“還好,耿叔!”童家書給耿大寶行了個拱手禮。
見喫喜酒的童家人回來了,耿大寶走到童老頭的馬邊笑道:“童老爹,你老回來了?”
“回來了!”童老頭高興的說道。
耿大寶問道:“童老爹喜事辦得不錯吧!”
“挺好的!”童老頭滿意的現在臉上都是笑意,他真不敢想象,自己就會有一個京城當官的外孫女婿,不僅如此,還長得比孫女都好看,真是童家祖墳上冒了青煙,想到祖墳,就想到了家鄉,今年不在家,有誰去祖墳給老祖宗們燒柱香呢?一絲絲傷感爬到童老爹的眉梢。
“別了,人老了,經不住這馬車顛簸,我回去了!”童老頭搖了搖頭,讓大兒、二兒兩家人跟自己一起回去。
童玉錦對童老頭說道:“爺爺,我送你!”
“別,家裏都沒留人,啥也沒有,你跟着你耿叔去吧,明個兒再來看爺爺!”童老頭眼明的很,這孫女纔不會跟自己回去呢。
童玉錦順着臺階就下了:“那好,我就跟着爺、奶後面添亂了!”關鍵是她跟大伯、二伯家的人處不來,不想跟着他們回去。
“你這孩子!”童老頭高興的笑道,“那行,我們先回去了,你忙你們的吧!”
“那童老爹,你慢走!”
“就一會兒功夫的路,馬上就到家了。”童老頭揮了揮手,兩路人馬各回各家。
耿大寶把童玉錦兄弟姐妹帶到自家院子,說道,“外面冷,趕緊進屋吧!”
“好,耿叔!”
黃嬸抱着孩子站在院裏面的門口等着。
“黃嬸,外面冷,趕緊把小寶抱進屋裏!”童玉錦見黃氏站在門口趕緊說道。
黃氏笑笑,“不防事,一會會!”
童玉錦快起幾步,一起拉着黃氏進了正堂,正堂裏有暖爐,一行進來後,連忙把門關心。
“真是進九了,天冷得滴水成冰!”耿大寶拍了拍身上的雪末說道。
童玉錦抱怨說道:“真是鬼天氣,太冷了!凍得人都出不來!”
耿大寶憨厚的笑笑:“冷好呀,明年糧食就豐收了!”
“哦,是不是冷的把蟲子都凍死了?”童玉錦好奇的問道。
耿大寶點點頭:“是這樣,而且土被凍酥,更易於糧食等生長!”
“原來如此,那就冷吧!”童玉錦彷彿開恩似的說道。
“你呀……”童玉繡笑笑,對黃氏說道,“小寶咋樣,乖不乖?”
“跟他爹不一親,鬧得慌!”黃氏幸福的抱怨說道。
“怎麼不一樣,耿叔小的時候,你也沒見過!”童玉錦開玩笑的說道。
黃氏被說樂了:“小錦說得倒也是!”
一衆人看着耿大寶笑笑,耿大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都怪俺不好,小時候太鬧騰了!”
衆人一愣,然後鬨然大笑,“哈哈……”
黃氏無奈的敝了一眼耿大寶,“別在這裏現寶了,趕緊讓丫頭們上菜!”
“哦,好,好……”
童玉錦等人跟着耿家夫婦一起吃了午飯,午飯後,耿大寶帶着童家書兄弟去結年終分紅了,幾個女人帶着小寶歪在廂房榻上談話聊天,說着童家大伯和二伯家的事。
童玉繡笑道,“謝謝黃嬸!”
黃氏實誠的說道:“謝啥,把我們從窮嘎啦裏拔弄出來,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反正酒肆裏需要人手,不過順手的事!”
童玉錦好奇的問道:“可我聽二姐說,我兩個伯父的女兒都挺潑辣的,你怎麼治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