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郡王看着不再去開國公府的夫人問道,“今天怎麼不去了!”
“去了有什麼用!”
“沒幫上忙?”
中山郡王妃氣乎乎的說道:“幫什麼,子淳找了禮部專門的人來辦,我都插不上手!”
“這不是挺好!”
“給人家辦,還不知道銀子讓人家賺了多少去!”中山郡王妃叫道。
中山郡王反問:“會有人賺這銀子?”
中山郡王妃叫道:“怎麼沒有,置辦傢什,採辦東西,購宴席酒水菜式,那樣不能撈?”
中山郡王搖了搖頭,“合着你盯着這些東西去了!”
“我這是爲他節省銀子,這樣花下去,大婚後日子怎麼過?”中山郡王妃哼道。
“你呀!”中山郡王搖了搖頭。
“我什麼?”
中山郡王說道:“說你頭髮長見識短,你還不相信?”
“什麼意思?”中山郡王妃不解的問道。
中山郡王回道:“子淳極少有機會讓人拍馬屁,他這次大婚,銀子只會多不會少!”
“什麼?”
中山郡王笑道:“很多人會趁着大婚連賣帶送,不會讓你侄子費多少銀子!”
“我是說那些採辦的管事。”中山郡王妃說別的。
中山郡王笑道:“那就更不要擔心了,你侄子十幾歲就權柄在握,用幾個管事,讓管事吞了銀子,還不至於”!
“可也保不住想貪的人!”中山郡王妃不甘心的說道。
“那你讓他們試試看?”中山郡王冷冷的說道。
中山郡王妃還是不相信:“你就這麼篤定?”
中山郡王說道:“不是我篤定,而是你侄子的威嚴擺在這裏了,誰敢動,那真是不想在京城裏混了!”
中山郡王妃狐疑的看了看中山郡王,一個人不吭聲了。
開國公府
高氏坐在自己的臥室裏,兩個小兒子不知到哪裏去了,大兒子四郎坐在她邊,有一着沒一着的磕幾粒瓜子。
高氏嫌煩的叫道:“你老是呆在我這裏幹嘛?”
“無聊!”
“無聊你不過去幫你三哥忙?”
“我幫得着嘛!”夏子成漫不經心的回道。
高氏急着說道:“就算幫不着,站在邊上,一方面是心意,另一方面學點東西,別整天晃來晃去的,你總不能一輩子在工部裏做個小都事吧!”
“我覺得挺好!”夏子成無所謂的說道。
高氏氣得大罵:“沒出息的東西,你總不能一輩子伸手問我要銀子吧!”
夏子成笑道:“有得用就要點,沒得要,就不要,多簡單的事!”
“你……”高氏氣得轉過身去,想了想又不甘心,“你真不去三郎跟前露露面?”
“不去,礙事!”
“氣死我了!”
“你氣什麼,是不是三郎的婚事沒讓你操辦,你沒撈到油水正在鬱悶?”夏子成一語道破玄機。
“知道你還說?”高氏氣乎乎的回道。
“彆氣了,氣了也是白氣,三郎是何等精明的人,怎麼會讓你插手大婚這件事!”夏子成對母親說了句實話。
“那還不簡單,還不是靠他觀察使的名頭!”
“三郎在外面真這麼厲害?”高氏想想問道。
夏子成搖頭:“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京城一些茶樓經常把他斷案、打仗的事拿出來當故事說,說得可精彩了!”
“可惜我們是沒沾上什麼光!”高氏唉聲嘆氣。
夏子成說道:“可也沒人敢惹我們!”
“不跟你說了,我得去廚房看看,這段時間他在家裏,我可把他當老太爺供着!”高氏想想說道。
夏子成說道:“你那不是供他,是供他的銀子吧!”
“臭小子,懶得跟你說!”
三月十八日沒幾天了,夏琰的喜貼終於全部都派送完畢了,關於喜貼,它成了京城新生代官員的風向標,小候爺是誠嘉帝的大紅人,跟着小候爺,就意味跟隨着誠嘉帝,那些曾是三朝或是二朝元老的中、老年官員隱隱感覺到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洶勢彭拜之勢。
章府
左大人又來找章大人下棋了,幾盤棋之後,左大人笑道,“章大人什麼時候收到小候爺請貼的?”
章大人反問:“你是第幾拔收到的?”
左大人說道:“據流傳,我是第二拔,你呢,章大人?”
“我?”章大人嘿嘿一笑,“老夫倒是不瞞左大人,我昨天剛收到。”
“昨……不會吧,你可是……”左大人咂了一下嘴巴說道,“按道理不應當啊?”
章大人笑了:“那應當那樣?”
左大人笑道:“按京裏送貼的慣例,都是從高處往低處走,小候爺這貼子派送法還真讓人摸不透!”
“有沒有誰沒收到?”章大人感興趣的問道。
“有!”
“哦,那幾家?”
左大人回道:“第一個就是祝家!”
“沒請吏部尚書?”章大人有些意外,“不會是今天送吧?”
“也有可能!”左大人說道,“如果今天不送呢?”
章大人回道:“可沒日子了,還有三天,就是大婚正日,該送的都應當送了!”
左大人笑道:“那倒是,要不要讓人打聽一下?”
“不急,三天後就見分曉”
“那倒是!”
京城明伯候府
明伯候收到開公府的請貼有點意外,等晚上二子歐陽夏泰從禁中回來時問道,“姓夏的爲何要請你?”
“他敢不請我!”歐陽夏泰瞄了一眼請貼,毫不意外的回道。
“什麼意思?”
歐陽夏泰不想說長興府的事情,笑道:“嘿嘿,父親,沒什麼,我們同在禁軍呆過,也許是看在同在禁軍的原因!”
“你今年調回京城,我發現順當的很,難道是你這個禁軍同僚幫忙了?”
歐陽夏泰連忙叫道:“這可不是誰幫忙,這是你兒子憑本事調回來的!”至於原因,他可不會對父親說。
“那就好,我們已是三等候府,你要是不努力,再過兩代,我們家跟平民無異。”明伯候語重心長的說道。
“知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