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入戲之後 >第六十三章(晃盪的裙襬。...)
    不知在車裏練習了多少回,抵達無人區時,許稚意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拍完這場戲,周硯應該不會再逮着她練習了吧。

    和他接吻的感覺固然好,但她也不想每天被他抓着猛親。

    可可西里這邊的無人區拍攝,關導對電影的拍攝有兩個方案。

    他們提前找專家預估了這邊的天氣,想拍下雨天的戲份。但無人區這種地方海拔太高,加上人煙稀少,除了牛羊外,鮮少會有人在這邊過夜滯留,因此,關導並不強求。

    他想的是,那幾場戲固然要拍,但要真沒下雨,也就只能改拍別的景。

    大部隊找到安全地區停車,整個劇組隊伍的車圍成一圈,看上去陣勢很大。

    許稚意在車裏坐了大半天,這會暈乎乎的下車透氣。

    她轉頭看向陪着自己的人,擡頭看了眼還沒黑的天空,“你說今晚會下雨嗎?”

    這個問題,周硯也沒辦法給出肯定答案。

    他跟着看了眼天空,皺了下眉說:“不確定。”

    天氣預報是說,今晚會下雨,但下不下,誰也沒辦法百分之百保證。

    “不管了。”許稚意道:“我們先對對戲吧,雨戲最好一次過。”

    周硯笑了聲,垂下眼瞼看她,“對吻戲?”

    “……”

    許稚意一噎,還沒回答,周硯忽地低頭,貼在她耳邊問:“還是牀戲?”

    劇本里,談初和餘徵在無人區的車裏,有一場激烈的牀戲。

    說是牀戲,不太正確。因爲他們沒有牀,他們只有一輛越野車。

    許稚意最開始看到這一段的時候,在心裏感慨——這對小情侶真野啊。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挺符合談初和餘徵人物設定的,一個是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人,沒什麼拋不開的,而另一個……男人都有劣根性存在,再者餘徵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糙漢人設。

    在情愛方面,他們都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想親便親,想做便做。

    聽到周硯的問話,許稚意沒好氣剜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嗯?”周硯理直氣壯,“不是對戲?”

    他們晚上的戲,就是這麼親密無間的。

    瞬間,許稚意語塞了。

    她嘴脣動了動,好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周硯看她漲紅的臉,擡手拍了拍她腦袋,“怎麼這麼傻?”

    許稚意睨他,“你才傻。”

    她纔不承認自己傻。

    “那對對臺詞吧。”許稚意道,“還有幾句臺詞。”

    “好。”

    對了兩遍臺詞,不遠處的佈景也好了。

    其實不需要怎麼佈置,只是需要找個好的角度拍攝而已。他們這部電影的取景,全是疆藏這邊的自然風光。

    許稚意敢肯定,他們這部電影,即便是故事不火,也能讓激發很多觀衆來這邊旅遊的念頭。

    因爲這片鮮少有人踏入的疆土,高山、湖泊、草原、雪山真的很美很美。每一幀一幕,都可以與精美的壁紙做對比。

    “稚意。”

    關導喊她,“過來,我給你們說說這場戲。”

    許稚意和周硯往他那邊走。

    走過去,關導繪聲繪色給兩人說晚點的戲份要怎麼拍。

    談初和餘徵抵達可可西里時,已是晚上八點。

    這個時候,這邊的天剛剛暗下來。

    關導讓許稚意和周硯拍了幾場停車,坐在車頂看日落聊天的鏡頭。

    拍完,大家開始等天色完全暗下來。

    -

    喫過遲來的晚飯,風突然大了起來。

    來之前,劇組的所有人便知道,這邊的天氣不定。夏天會時常有大雨降臨,大雨降落,於他們整個劇組而言,是好處也是壞處。

    他們可以拍餘徵和談初在雨中接吻的唯美吻戲,可同樣的,安全也存在隱患。

    如果雨勢太大,風太大,他們說不定連人影都看不清。

    “要下雨了吧?”

    有工作人員看了眼夜空說。

    關年詢問旁邊的專業人員,“按照這趨勢,是不是待會就會有雨?”

    “是的。”

    氣象方面的專業人員點頭,“待會應該是有一場雨。”

    因爲這一消息,工作人員開始有序行動。

    許稚意和周硯換了套衣服,坐在了越野車頂。

    原故事裏,兩人是躺在車頂一起看星星,而後有傾盆大雨落下。他們在車頂擁吻,雨勢太大,餘徵提議回車裏,他將談初抱下車頂時,談初主動地環住了他的脖頸,將人抵在車旁,主動地吻上他的脣。

    感受到餘徵的迴應後,她憋了一路的情緒再也無法壓抑,在雨下無聲地哭了出來。

    而餘徵,也嚐到了雨水和她淚水的鹹味。

    這幾場戲,沒辦法一氣呵成,也沒辦法一鏡到底。

    關導只能一場一場的拍。

    工作人員也早早準備好浴巾毛巾在旁邊等着兩人。

    “現在還沒下雨。”

    關導看向兩人,“去車頂躺着吧,有星星了。”

    他喊攝影師,“過來,給兩人拍幾張海報。”

    拍完海報,許稚意和周硯躺在車頂看星星。

    夜空的星星多了點,風也大了點。

    在關導還沒喊開始前,許稚意和周硯在車頂閒聊。

    “周硯。”

    “怎麼了?”周硯側目看她。

    許稚意轉頭,和他對視看了眼說:“如果你是餘徵,你會怎麼做?”

    周硯微怔,笑了下說:“這個假設不成立。”

    許稚意微哽,“可我現在就想成立。”

    周硯哭笑不得,“不知道。”

    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聞言,許稚意“哦”了聲,想了想說:“如果我是談初——”

    周硯挑眉,等她下一句,“會怎麼樣?”

    許稚意摸了下鼻尖,認真說:“我可能也會和她一樣。”

    “怎麼一樣?”周硯誘導她說出下面的話。

    “就——”許稚意抿了下脣,擠在他腦袋旁邊說:“也會奮不顧身跟你談個戀愛,要不是怕耽誤你未來不好娶老婆,我可能還會拉着你去結個婚。”

    就算當一天的周太太,她也願意。

    以前,許稚意總瞻前顧後,總怕這怕那。

    可現在,她好像不了。

    可能是她真的將自己代入到了談初這個角色裏,也可能是找到了和談初的共同點,激發起了一種不可言說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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