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這還沒抽獎,抽獎區的鐘聲就響了?”
真是奇了怪了?
他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身邊的蔡文姬,就指着遠處興奮的道。
“哥哥快外,那有座寺廟,我們去看看吧。”
寺廟,衛仲道擡頭遠遠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座不大的寺廟。
“那什麼好玩的?”
蔡文姬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擔憂的道。
“哥哥你哪都好,就是殺心太重,寺廟寧靜,希望可以淡化你幾分殺念,走吧。”
自打嫁給了衛仲道,在她的印象中,對他百依百順的衛哥哥,就一直在殺人。
從衛家到聞喜,再到大陽,衛仲道所到之處,無不是血流成河。
故而她纔有次擔憂。
對此,衛仲道也唯有苦笑。
“也好,既然琰兒想去,哥哥就陪你。”
說着,二人也就朝不遠的寺廟,緩緩走了過去。
一刻鐘後,看着門庭冷落、荒草叢生的小廟,衛仲道再度搖頭。
“冷清成這樣,有什麼好看的?”
蔡文姬還沒說話,廟裏就走出了個掛着佛珠、衣衫破舊、光頭圓臉、二十來歲的小沙彌。
“二位施主,快快,裏邊請。”
他也不管對方爲何而來,直接十分好客的,將二人迎進了狹小的正殿。
等蔡文姬燒完香,衛仲道才發現,整個寺廟只有小沙彌一人。
怪不得如此的好客,敢情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衛仲道暗自苦笑。
他的笑容還沒有消散,破舊的廟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接着,就是個男人粗壯的聲音。
“還有會喘氣的沒,滾出來一個。”
殿中三人一轉頭,就看見十來個打着補丁、拎着刀的漢子,橫衝直撞的衝了進來。
對方殺氣騰騰的樣子,讓不得不迎上去的小沙彌,頓時緊張的不行。
“幾位……施主,你們這是……”
領頭的漢子,身材高大,黝黑的臉上,帶着條從左眼角延伸到耳邊的刀疤,狀若蜈蚣。
看着面前瑟瑟發抖的小沙彌,刀疤臉森然一笑。
“小和尚,我是天公將軍張角,把廟裏值錢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
一見來者竟是強盜,小沙彌的樣子,更加驚恐。
“幾位大王,此處只有小僧一人,沒有值錢的物什,諸位還是別處……”
話未說盡,刀疤臉對着小沙彌,就是狠狠一腳。
“你奶奶的,要錢不要命,既然你不願意拿錢,那本將軍就砍了你,自己去找。”
說着,他拔出腰間砍刀,就朝地上的小沙彌砍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殿中的衛仲道,不禁厲喝道。
“住手。”
還握着刀的刀疤臉,不禁一愣。
“呦呵,這還有兩個會喘氣的,小子,管大爺的閒事,你踏馬誰啊?”
“他奶奶的,哪個男人的褲腰帶沒拴緊,怎麼還把你露出來了?”
“也罷,見面就是緣分,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否則下個挨刀的,就是你。”
對這種自稱張角、渾水摸魚的強盜,衛仲道一直沒什麼好印象,他朝身邊的蔡文姬道。
“琰兒,你也看見了,這麼多垃圾活在世上,我的殺心又豈能不重?”
蔡文姬還沒說什麼,轉過頭的衛仲道,又對刀疤臉道。
“光天化日竟敢搶劫殺人,你們這些賊寇,就不怕王法森嚴?”
王法,刀疤臉和身後的賊人,頓時笑得前仰後合。
“奶奶的,看你這狗東西長得人模人樣,沒想到是個瘋子。”
衛仲道的臉,頓時就陰了下來。
“你們不怕皇帝,還不怕城裏的衛仲道,他可是恨透了你們這些黃巾餘黨。”
聽到這三個字,刀疤臉的神情,又不屑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老婆都讓親弟弟給佔了,這種頭上頂着草原的廢物點心,有啥值得大爺怕的?”
“整天帶這個二手貨招搖過市,別以爲佔了個縣城,我們兄弟就真把自己當人了。”
“聽好了,就算今天衛仲道真來了,你爺爺我,也不怕他。”
說着,他眉頭一擰。
“小子,廢話說了不少,交出你們身上的錢財,大爺一高興,說不準還能饒你們一命。”
刀疤臉一番叫罵下來,非但衛仲道,就連蔡文姬的臉,都跟着陰沉了下來。
只聽衛仲道冷冷的道。
“錢給拿出來,你們也沒命花了,上來領死吧。”
刀疤臉一腳將地上的小沙彌,踹倒了一邊,手中砍刀斜指。
“小子,夠狂,報上你的名字,爺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衛仲道冷然,聲音也漸漸接近了冰點。
“衛仲道。”
對面的刀疤臉,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他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奶奶的,你這德行要是衛仲道,爺就是衛仲道他祖宗。”
馬上,他身後的賊人,也跟着肆無忌憚的譏諷道。
“你這孫子,好大的口氣,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小子,你裝誰不好,偏選個讓親弟弟的扣了帽子的廢物,真是可笑。”
“你懂個啥,說不定這孫子,就喜歡這樣別緻的玩法呢?”
“……”
放肆大笑之餘,刀疤臉也一口濃痰砸在地上。
“別說你這孫子不是,就算你真是衛仲道,今天也是死路一條,小子,上路吧。”
說着,他甩開膀子,就朝衛仲道衝了上去。
見刀鋒到了眼前,將蔡文姬拉到身後的衛仲道,直接用身體迎上了刀鋒。
刀疤臉的笑容,還沒徹底擴散,砍在衛仲道身上的刀,直接唰的冒出了一串火花。
滿是不可置信的刀疤臉,幾乎下意識的,對着衛仲道的身體,又是狠命的兩刀。
最終,咔嚓一聲脆響,硬撼了霸王甲三次的砍刀,終於頹然斷成了兩截。
看着刀疤臉宛如見鬼的眼神,衛仲道冷冷的道。
“輪到我了。”
接着,他身形一閃,就到了刀疤臉面前。
只見他用最快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刀疤臉的上下顎,接着就是狠命的一撕。
隨着一聲悶響,刀疤臉的整塊下顎,直接被他拽了下來。
看着眼前的慘像,方纔狠命嘲諷的一衆匪徒,狠命打了個哆嗦後,扭頭就跑。
但一切都晚了。
隨着霸王槍的飛舞,整個荒草叢生的小院,立時就被鮮血浸染的殷紅一片。
一聲慘叫後,站在殘肢上的衛仲道,直接將最後一個匪徒的脊椎骨,一腳踩成了兩段。
眼見對方斷了氣,衛仲道冷冷的開口道。
“琰兒,雙手染血,實非我願,奈何亂世不平,我也只有以殺止殺。”
“小師傅,此間已無淨土,你還是去別處安身吧。”
看着二人遠去的背影,不知該說什麼的小沙彌,頓時就跪下了。
刀槍不入,這不是傳說中的怒目金剛,又是什麼?
時間過得很快,隨着校場上的嘶吼,爲期半月的新軍操練,也漸漸接近了尾聲。
從寺廟回來的八天後,看着面前的一衆將軍,衛仲道大袖一捲。
“大軍既成,明日出兵,攻伐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