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姓衛的，你就接着給我裝，我看……”
話未說盡，狂鐵將手裏的引線，狠命就是一拽。
“去你奶奶的吧！”
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但衛仲道這麼說，定有他的道理。
轟——
城樓上的張揚，只見炮口火光一閃，兩個巴掌厚的城門，立時被炸得粉碎。
濃煙翻滾中，不論城上還是城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就算穿越而來的衛仲道，也是頭一回親眼看見，這種老式火炮的威力。
“太壯觀了。”
而城樓上的張揚，只感覺一陣地動山搖，隨即就聽到了城門不見了的消息。
只是他沒看見，與城門一起消失的，還有上百個堵在門口的河內兵。
至於被炸傷、炸殘的軍士，更是多如牛毛，勝不勝數。
看着渣都沒剩的城門，典韋和后羿等人，頓時瞪圓了眼睛。
“乖乖，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這也太猛了。”
幾人正要好好看看這所謂的意大利炮，但面前的大炮，去毫無預兆的消失了。
與此同時，系統那機械的聲音，也低低的傳進了衛仲道的耳朵裏。
“叮咚，意大利炮回收完成，繼續努力吧。”
正是這句話，驚醒了目瞪口呆的衛仲道，他長槍朝城內一直。
“殺進去。”
可與此同時，衛仲道也在暗罵，就算不給炮彈，你再把那意大利炮，借我用用也好啊。
張揚的人，都被嚇蒙了，這要這玩意兒在陣前擺着，一個敢亂動的都沒有。
奈何已成定局，又問候了系統幾句的衛仲道，只好死命衝了上去。
典韋和狂鐵朝前猛衝的時候，后羿和虞姬的箭，也朝城頭嗖嗖的飛了上去。
啊——
還在發愣的張揚，頓時被后羿的羽箭，射穿了琵琶骨。
而另外的幾個守城兵，則被后羿和虞姬同時射出的羽箭，同時洞穿了喉嚨。
眼見張揚負傷，身邊的軍士連忙叫道。
“快，保護太守大人。”
一陣叮噹亂響後，龜殼一樣的盾牌，就將張揚圍了個嚴嚴實實。
典韋和狂鐵各斬殺幾人、鍾無豔雜碎三人的時候，衛仲道也縱馬而來。
“弟兄們，張揚已死，隨我殺進河內。”
堵在門口處的上萬兵馬，本就被方纔一炮嚇了半死，一個個噤若寒蟬。
現在聽聞太守大人也完了，衆人頓時鴕鳥般跪倒在地，這仗還打個屁啊？
不到半個時辰，城裏的五萬兵馬盡數投降，而張揚則被死死的圍在了城樓上。
繳了械的降兵們，這才反應過來，但一切都晚了。
看着漸漸逼近的衛仲道，肩膀上帶傷的張揚，也知道最後的時候到了。
按衛仲道的脾性，他絕對不會放過，出言侮辱了蔡文姬的張揚。
龍有逆鱗，觸之則死，而衛仲道的逆鱗，就是蔡文姬。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二手媳婦”這幾個字。
想到這，張揚萬分猙獰的朝衛仲道罵道。
“姓衛的，今日本州敗了，但是你記住，本州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一聲淒厲的咒罵後，張揚眼睛一閉，直接從五丈高的城牆上，一躍而下。
砰——
腦漿迸裂。
暗罵了聲便宜你了後，衛仲道才下令道。
“虞姬，去接管太守府，敢有不從，就地格殺。”
“鍾無豔，你去收攏降兵，將他們儘快編入我軍，一人異動，全軍連坐。”
小半個時辰後，鍾無豔還沒消息，狂鐵、典韋和后羿，卻先回來了。
“主公，衛家人全都抓來了，就在城下。”
說話的是后羿，但從兵器上的血跡來看，動手的是典韋和狂鐵。
衛仲道也沒廢話，大步下城同時，淡淡的開口道。
“將衛逞帶上來。”
衛家，時隔半年，算賬的時候終於到了。
衛子瀾還是老樣子，傾塌的鼻樑，花白的山羊鬍子。
只不過他曾經高傲的眼神中，此時卻帶着濃重的火氣，和一絲隱晦的恐懼。
尤其透過城門，看見張揚屍體的時候，這種恐懼，明顯又放大了幾分。
很快，被他惦記了許久，卻一直無可奈何的衛仲道，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而那些五花大綁的衛家子弟，見到衛仲道時，都不約而同的退後了一步。
他們明顯感覺到了衛仲道身上，那翻滾的氣息，殺氣！
看着盛情愈發複雜的衛子瀾，衛仲道冷冷的道。
“老匹夫，沒想到吧，衛某還能活着出現在你面前。”
雖然空中北風呼嘯，但他的聲音，比空中的北風，還要冰冷幾分。
衛子瀾很清楚，這半年爲了弄死衛仲道，他都做過什麼？
皮氏的援兵，衛子淵父子的參戰，給殷兆的軍糧，助張揚猛攻上黨，這都是他乾的。
此時的他，早已後悔萬分，若早知衛仲道有今天的成就，當初他斷不會放縱衛卯胡來。
衛子瀾的表情，已經苦澀到了極點，他乾乾巴巴的笑了笑。
“逆……仲……仲道，我是你爹，我身後這些，都是你的親人，你怎麼能……”
話未說盡，就被不耐的衛仲道，揮手打斷。
“家人，置我於死地的家人？”
“抱歉，衛某家在安邑，無父無母，你們，屁都算不上。”
衛子瀾乾枯的麪皮，不自覺的抖了抖。
“你這孩子，這怎麼說話呢，什麼叫無父無母，我不就是你爹嗎？”
隨即，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衛子瀾身後鑽了出來。
“綁架家族長輩，連親爹都不認了，衛仲道，你還真是個畜生。”
“就算你統帥千軍萬馬，殺了我們，你將面對的，也是天下諸侯的口誅筆伐、加兵問罪。”
“懂事的，趕緊放了我們，我們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給你個重回衛家的機會。”
“不然的話，哼……啊……”
大漢朝最重孝道，他以爲這麼說衛仲道就會害怕，從而放他們一條生路。
但他還沒說完，衛仲道一把就死死的捏住了他的脖子。
“衛某讓你說話了？”
咔嚓——
屍體倒地，氣絕身亡，眼睛都沒閉上。
衛仲道殺伐果斷的樣子，讓那些魂飛魄散的衛家人，幾乎同時跪倒。
他們死死的低着頭，生怕一不小心觸怒衛仲道，自己也變成冰冷的屍體。
衛子瀾的面容，彷彿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他無聲的嘆了口氣。
“仲道，那都是我衛家的子弟，你……”
衛仲道擦了擦雙手，悠然一笑。
“衛家子弟又怎麼樣，今天我就要你們親眼看着，我如何一點一點的毀了衛家？”
“來人，將衛逞給我帶上來。”
看着對面的衛子瀾，五花大綁的衛逞，不住的掙扎着。
“爹，救我，救我啊……”
眼見衛子瀾要開口，衛仲道卻先說道。
“老匹夫，你想給衛逞求情，也不是不可以。”
“衛某給你個選擇的機會，一是剮了衛逞，二是將千刀萬剮的人，換成你這老匹夫。”
“只要同意你讓衛某剮上三千刀，我隨後就放了衛逞，衛某說話算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