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孃親害我守祭壇 >521 畫策設謀救婁嫄 綦燦燦一戰成名4
    “我認輸......”褚錦心憂悒悲鬱,囁囁喏喏,唧唧噥噥。

    “噢喔——嗷!”

    場外歡呼騰躍聲剛要起,綦燦燦卻見眼前一道金屬光澤迎面而來,冷冽射目。

    “什麼?!”衆人皆驚,視線重新投回到荼鏖臺上。

    只見褚錦心手握雲隙劍騰躍而起,劍端裹着一團黑煙,殞星一般破雲而出,朝着綦燦燦的臉盤筆直直劈而下。

    緊跟着的是人羣裏又一次發出的驚聲尖叫,黑煙和金光纏繞在一起,荼鏖臺上空瞬時籠罩上了一層光怪陸離的顏色。

    一瞬間,天地沉靜,萬籟無聲,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看着正中,緊張分辨着這一劍的結果。

    “燦燦,燦燦!”

    攬月和程緋緋雙手攥在一處,緊張地幾乎就要跳上臺去。

    這時,幾小點點碎金色的星星,一跳一躍升離在黑煙上方,像是衝破黑暗解脫出來的驕陽。

    碎金色星星所到之處一片光潔,淨化驅散着暗沉沉的黑煙,逐漸露出了綦燦燦的整張面容。

    此刻允光和雲隙鋒刃相抵,綦燦燦和褚錦心的臉也抵在劍前,因爲憤怒蓄力,鼻峯幾乎側貼在一起,能夠清楚感受到彼此傳遞過來的冰涼冷冽。

    四目灼熱炙人,瞳孔裏倒映着劍身閃耀出的森森寒光,二人雙目怒張,像是要從瞳孔中射出劍來刺穿對方。

    綦燦燦目光如冰,寒徹肌骨,咬牙齧齒道:“你不是已然認輸,還要偷襲!”

    褚錦心不落下風,陰冷狡黠道:“我方纔話只講了一半,是你自己沒有耐心聽完。我要說的是,要我認輸,那不可能!”

    綦燦燦懊悔道:“我方纔就不應該收束劍鋒,應當直接任它刺穿你的前胸。”

    褚錦心眼神挑剔地在綦燦燦圓潤的臉上輕瞥一眼,輕蔑道:“區區伊闕分宗的一介糙人,就別學人家大門大戶家的小姐多愁善感了。後悔有用的話,咱們外丹派還燒煉什麼金丹,燒煉後悔丹就行了。”

    “無恥!”

    綦燦燦紅潤的嘴脣氣得青紫,綦燦燦發誓,對她褚錦心絕不會再有惻隱之心。

    戰勢焦灼,圍攏觀戰的人越來越多,幾個男弟子紛紛感嘆,沒想到女弟子間的比試也如八方風雨來襲,飛箭如蝗,驚心動魄。

    面對兩劍合刃之急,將勇兵強,雙方皆分毫不讓。

    綦燦燦劍法奇幻,臂力強勁,只見她蓄勁涵勢手腕用力,允光劍身向上緩緩弓起。

    褚錦心和衆人一樣,還沒來得及弄清綦燦燦的用意,心神微分之際,便見綦燦燦借力用力,抵劍騰空躍起,順勢將劍撤回,這連貫的身法宛若金鯉化游龍。

    褚錦心尚未來得及驚訝,綦燦燦身在半空,但劍招繁複奇幻已至眼前,八虛一實,萬花齊落,重重直撻下來。

    褚錦心橫劍阻擋,雙劍再相交時,雲隙毫無招架之力,寒光一掣,兵刃已被震飛,只剩下血肉俗軀能與允光劍赤膊相接。

    允光劍已直直抵在褚錦心的眉心,褚錦心身子僵直,無法避讓,雙腳像是被人牢牢釘在了地磚上,騰挪不動。

    綦燦燦再不給褚錦心偷襲翻盤的機會,允光劍鋒由眉心處筆直下移,已及咽喉,遒勁有力,一劍便可索命。

    褚錦心骨寒毛豎,冷汗浹背,已是狼狽至極,她色若死灰的目光緊盯在允光劍上,小心地吞嚥着口水,膽裂魂飛。

    “這回總知道怕了吧!”

    綦燦燦側目斜睨,銳氣壓人。

    “......”褚錦心驚懼失色,渾身癱軟,無力地側摔在地。

    “又想裝!”

    綦燦燦再也不會手下留情,允光劍氣赫赫,凌若寒霜。

    “都停手——!”關鍵時刻,施令者揮手高舉令旗,阻止了允光劍的動作,同時洪聲嘹亮道:“荼鏖比武,點到即止,行爲不可逾舉,傷人性命。”

    劍端金光凌凌,筆直硬氣,綦燦燦怏怏不服道:“此等號令不公不法,爲何她方纔使奸耍滑偷襲與人,醜態畢露,也不曾有人阻止。”

    施令者說道:“荼鏖比武一看身手劍術,二看四|清六活,巧捷萬端。且常兵書有云,縱橫捭闔,兵不厭詐,偷襲在實戰之時本就是尋常之事,怎能說本尊重此抑彼,畸重畸輕呢?”

    這施令者不愧爲飽經世變之人,說起話來有理有據,對付綦燦燦遊刃有餘,竟然聽起來挑不出任何漏洞。

    綦燦燦只能自認晦氣,只能抽回允光劍,暫時放過褚錦心。

    褚錦心骨軟|肉酥,半身不攝,眼見允光劍鋒遠離自己脖頸處,方哀弱無力地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這時,兩個男弟子一同躍上臺來,這二人的舉止步調整整齊齊,毫無二致,兩人一左一右攙起褚錦心的兩臂圖環掛在後脖,伸手行動整整截截,如出一轍。

    直到他們架着頭重腳輕的褚錦心,把她帶下臺去,這一擡頭的功夫衆人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二人的相貌竟然一模一樣,正是君山派一門雙秀的孿生兄弟——褚榮和褚桑。

    衆人驚訝,是因爲還從未見過兩兄弟同時出現在同一處,沒有同時對比過面容,自然無法想象二人究竟有多相似,這一機會下一見,果然惟妙惟肖。

    褚錦心除了手臂之外,實則並沒有受什麼外傷,只因她太過輕敵,沒想到允光劍有着摧枯拉朽之威,毫不遜色於男弟子,故而被劍威逼得鼓餒旗靡。

    綦燦燦瞧着嗤之以鼻,心想這褚錦心還真像個戲子,做戲還做一整套的。

    攬月後來回想起來,大概是連那時的綦燦燦本人也未曾察覺,她的允光劍威力早已出羣拔萃,超越尋常弟子太多。

    此時,僅餘綦燦燦一人軒軒氣揚地禹身佇立臺上,施令人揚旗對衆鄭重宣佈道:“本場比試,伊闕分宗綦燦燦獲勝——”

    “太好了燦燦!”

    “恭喜你開弓得勝!”攬月和程緋緋相擁躍上前去,三姊妹環抱相慶。

    “太好了,不愧是我綦煥的妹妹!當真給咱們伊闕分宗長臉了。”

    綦煥撫掌而慶,揚眉吐氣。

    綦燦燦神采飛揚,在鼓舞歡忻的同時,也不忘眉歡眼笑的看向歡騰人羣裏的綦浩然。

    只見綦浩然眼開眉展也剛好在看着綦燦燦,喜悅之情盡在面容之上,綦浩然雖然沒有說話,但他攥起雙拳在胸前,爲綦燦燦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綦燦燦大喜過望,眼似水杏,低眉垂眼,半羞半喜。

    ......

    不管怎麼說,綦燦燦旗開得勝,一戰成名。

    真正是大鵬一日乘,扶搖直上九萬里,綦燦燦率先在哥哥綦煥之前,爲一貫籍籍無名的伊闕分宗打響了名號,所到之處錚錚有聲,名揚整個學宮。

    在綦燦燦初露鋒芒以後,綦煥亦同樣在男弟子間嶄露頭角,兄妹二人在初戰告捷以後,便勢如破竹一般,一路暢行無阻,捷報連連。

    伊闕派連同下面分宗,一共四人蔘與荼鏖比武,四人連連晉級下一輪的比試,旗開馬到,使得伊闕派本宗、分宗聲名大噪。

    凡與伊闕派敵對之人,心如泰山壓頂,難以負重,尚未動手出劍,便已張皇失措,終是力不自勝,敗下陣來。

    瞧着綦煥和綦浩然戰無不勝,橫掃千軍,綦燦燦心中仿似裹蜜,面泛紅光,眉眼藏不住地笑,時而便聽她不由自主地笑出聲音來。

    攬月和程緋緋瞧着她對着綦浩然的身影癡迷上身,有意揶揄逗她,說道:“你們伊闕派至今攻無不克,但依我們所見,好像有些賴皮,成績不能作數。”

    綦燦燦不知其意,一板一眼,認真道:“你們何出此言?我們伊闕派一向強大嚴整,光明磊落,纔不會像那個君山派使奸放賴,盡耍些小動作呢。”

    “還說沒有?”攬月和程緋緋有意鼓眼努睛,互相交換着眼色。

    綦燦燦有些着急,眼瞪得溜圓,疑惑地瞅着攬月和程緋緋說道:“我哥和浩然哥一向砥礪名行,從不行惑世盜名之舉。這有關伊闕的名譽,你們可莫要同我玩笑,否則就算是姊妹,我也是會生氣的。”

    看到綦燦燦當真是有些生氣之貌,攬月和程緋緋眸含春水,妍姿巧笑。

    程緋緋恬靜和媚,笑吟吟道:“好啦,還真是不敢拿綦公子同你開玩笑。”

    而後回眸對攬月柔靜笑道:“咱們別逗她了,怕是真要和咱們急眼了。”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啊?”綦燦燦稀裏糊塗,不知所云。

    攬月眉目清亮,巧笑嫣然道:“我們在笑,你瞧着心儀之人的背影目不轉視,雙眸似劍。綦浩然在臺上比武,你在臺下雙瞳利如芒,凜凜寒光令對手芒刺在背,五色無主,難道不算是暗箭傷人嗎?”

    綦燦燦這方明白過來,這兩姊妹是在打趣自己心慕嚮往綦浩然,連忙收回了自己延頸跂踵的目光。

    綦燦燦低下頭,驀地紅了臉,拘謹道:“好啊你倆,竟拿自家姊妹哈哈取樂。”

    “不敢不敢,我們可不敢。”攬月和程緋緋手挽着手退避到綦燦燦身後,二人縮在一處,佯裝畏懼道:“我們二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不敢招惹允光劍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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