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孃親害我守祭壇 >631 逆旅終伸度九天 經迍邅蚌病成珠2
    驀地,漫天金光佈滿夜空,又輝映着大地,震徹玉宇。

    一聲鳥唳衝破上空,一隻鳥首自殘屑中昂揚而起,舒展着雙翅,它眯起眼睛用最完美的姿態來傲視身下的整片大地,自每一根翎羽中滲透出王者的威壓。

    更加龐大的火焰沖天而起,直擊天穹,一隻通體金黃的巨型大鳥拖曳着絢麗的尾羽,錦繡靚麗,翱翔九天。

    衆人不覺被這番氣派高貴,彰顯着天地威儀的風範看呆,遺韻悠長。

    淅淅颯颯幾聲嘹亮的鳥唳,引得鵝湖方圓百里百鳥齊鳴,上方夜空騰起烏壓壓一片禽鳥,競相展翅翻飛,朝向金翅大鳥垂首拱脊,恭敬臣服。

    金翅大鳥從風而起,橫翔捷出,風颮電擊,以如錐雙目傲視百鳥環宇,翼掃千鈞,聲勢煊赫。

    衆人有目共賞,一驚非小。

    “這,這——”聿沛馠仰面朝天,歎爲觀止,口中嘖嘖道:“這該不就是萬年前梟陽山中的那隻梟鳥吧?!”

    陳朞道:“自然不是。萬年前的那隻梟鳥早已被降服拘禁在翀陵派的九旋谷內,翀陵派向來戒備森嚴,加之九旋谷如同鐵獄銅籠,定不會令梟鳥逃遁,出現於此。”

    “那這鳥是——”聿沛馠一臉茫然,又或者說是難以置信,他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眼珠子幾乎即將躍出眼眶:“難不成這隻梟鳥它、它它它......就是那隻雜毛雛雞?!”

    不管聿沛馠信或不信,曾經那隻窩在婁皋亂髮間的黃色雜毛雛鳥都真的羽化成梟,揮動着強勁有力的雙翅盤旋於浩瀚長空,振翅九霄,俯瞰大地。

    聿沛馠轉而對懸在半空中的婁皋喊道:“沒想到你守了三載方破殼而出的啾啾轉瞬之間雲蒸龍變,如此凌雲之勢望塵拜伏,也算是值天值地了。”

    “金......翎......梟......”

    婁皋居高臨下,緩緩吐出這三個字。

    婁皋一頭短髮半遮着額角在風中豎立着,清晰筆直,透着一股倔犟勁兒,話音裏脫去了孩子稚氣的口吻,聽上去雍容不迫,沉穩持重,多了幾分萬年翀陵大派公子的華美矜貴,不敢使人再有絲毫小看。

    “什麼?”

    聿沛馠竟然跟着恍惚起來,辨不清婁皋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同他搭話。

    “金......翎......梟......”

    有意無意,婁皋一字一頓又將三個字複述了一遍,聲音低沉舒緩,有種成年男子獨有的迷人磁性。

    聿沛馠更加狐疑起來,他目瞪神呆地以右肘捅了捅身邊的陳朞,求證道:“瞎子,你給瞧一瞧,上面說話那人可還是翀陵那個小黏人精?”

    穆遙兲訓誡道:“沛馠!又出言無狀——”

    聿沛馠分辯道:“哎呀,脣齒玩笑而已。加之上空金光耀目,沒有摘星術在身,你可看得清楚?”

    “金......翎......梟......”

    那個有別於稚童的舒緩聲音再次響起,卻比前兩回更加冷漠,如同夜晚寒簫碧落瓊霄的仙曲。

    金翎梟的“梟”字方落,金翅大鳥猛一振翅,攜風帶雨,恍若驚雷。

    一道耀眼金光攜着雷鳴吼聲,風雷火炮一般自雲層直劈而下,直趨聿沛馠腳下。

    頃刻之間,地動山搖,聿沛馠腳下磚石在炸響中坍塌,地面被那金光無情地劈開了一道深渠,激起鵝湖之上浪潮翻涌,塵埃漫天。

    “什麼鬼東西!”

    聿沛馠呆若木雞,恍惚了半晌方鬼叫着跳腳閃躲,一連倒退了四步,大口喘着氣。

    好在那道金光是緊貼着他的身側淺淺掠過,夾雜着狂暴悽唳的風聲,卻似乎並未真的有肅殺兇意,僅是些恫嚇警告之意。

    金翅大鳥扇出的風呼呼啦啦,砂石迎面而來,颳得聿沛馠臉上身上一陣陣刀割般的疼痛。

    待迷迷漫漫的風沙倏然止歇,衆人方瞧清楚那金光的真身乃一金色翎羽,燦爛耀目地像墜落凡間的太陽,光彩鮮明。

    聿沛馠渾身冷汗,不住地哆嗦,卻仍嘴硬地同懸空的婁皋和金翅大鳥較着勁:“何愁何怨啊?!出手這般狠戾,是不是忘了當初在九江燁城之時我收容你們一人一鳥落宿之恩了?”

    含光子禹步上前,探手將聿沛馠拽到身後,持重言教道:“相傳梟鳥馳騁神州,咆哮蒼穹,震懾四方!你可休要冒冒失失,公然剔蠍撩蜂,惹怒了梟鳥連老夫也保你不得。”

    “什麼?!”

    聿沛馠震懾不已,苟且着縮了縮脖子,情緒頹然。

    他躲在含光子的五短身材背後,試圖避開金翅大鳥扇起的夢魘之風,口中還咄咄不休地嘀咕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見聿沛馠不再囉嗦,含光子昂首對空喊道:“梟鳥鑽天入地,驅雷掣電,丹力驟增,但你心性童稚十足,稚拙不改,尚需磨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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